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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色霎时苍白一片,握在门把上的手用力的收拢。
心里在激烈的反复做着争斗,开还是不开?
“唉呀,死相,你轻点嘛,难怪每天晚上听到你干得你那小女友哭,原来这么厉害!啊……太深了……受不了了。”
娇媚的声音非常的熟悉,就是隔壁那女人。
我以为顾辰怎么都看不上的女人。
原来都是我的自以为是。
原来顾辰也可以像对我那样对待别人。
我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咬着自己的下唇,手在门把之上犹豫不决。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妻子在犹豫要不要抓出轨的丈夫那般,心底酸涩痛苦不堪。
“那不是我女友,跟你一样,鸡。”顾辰带着些喘息的声音传了出来。
呵……原来在他心中,我真的是跟隔壁这女人没什么两样。
同样是鸡,尽管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到目前为止,我也只有过他一个男人。
床‘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女人开始求饶,“轻点儿啊,要死了啦,嗯~你也太厉害了……啊!”
不用看也能知道,那会是如何激烈的场面。
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在门把上的手也松了开来。
我回到客厅里,拿了我的包,钱手机都在里面。
我静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将钥匙放在了茶几台上。
跨出大门的那一刻,我的腿软了下来,突然像是不能走路了那般。
我靠在墙上,笑着任眼泪流出。
人总是会自己给自己找那样多的理由,幻想得到所有的美好。
然而,现实却又总能给人当头一棒,让人从梦中醒来。
我的梦,该醒了。
走过的路,不后悔。
只是该向前走了。
门‘啪嗒’一声被打开,隔壁那女人穿着暴露的从里面出来,望见我时露出了明显的惊讶。
我望了她一眼,直起身来,准备离开。
“诶,你等等。”女人叫住我。
我抹去眼泪平视她,“做什么?”
女人走到我面前,面容带着点儿我看不懂的不忍,“男人嘛,多的是,这个不行,找个更好就是了。”
噗,她这是安慰我?
但我拒绝她的安慰,“不用你说,我知道,我肯定会找个更好的,祝贺你,被你想勾引的男人干了,滋味好吗?”
女人妩媚的笑了起来,“好不好你不是知道吗?”
我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没有半点痕迹,顾辰这是没吻过?
他跟我做的时候,最喜欢的是在我身上种满草莓,看来,我还是跟那个女人不一样!哼!
我径直下了楼,上车时,我感觉到有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没有去寻。
反正,我是寻不到的。
早上起来觉得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事实上是我的感觉出了错。
哪来的好天气,都快十点了,都没太阳出来。
阴沉沉的,雨也没下。
很闷的天气,与人的心情一般无二。
出租车直接开回了我家巷子外,我付了钱后跛着脚,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里走。
刚到我家小院门口,隔壁的大婶儿探出头来。
“小雯回来啦,咦,上次跟你一起回来的男朋友呢?”
这个大婶儿最喜欢看热闹的,嘴碎得很,我懒得跟她多言,直接道,“怕你家翠花看上了,不敢带来呀。”
大婶儿被噎得满脸通红,翠花可不是正在她身后,探出圆圆的脑袋,“听说是个帅哥呀,小雯姐,藏得那得那么紧干啥,人家看一眼而已,你还怕他被勾了魂呀?”
我浑身一抖,拉倒吧,被她勾了魂。
胖胖的脸上都快要看不到眼睛了,快二十岁的人了,整天扎着两个羊角辫,这是吓唬谁呢。
我懒得再理这俩极品,回了家。
秦老头还在医院,母亲当然也会在医院照顾。我以为这会家中没人,还想回家好好宣泄下,没想到看到了一脸忧郁的母亲。
“妈,发生什么事了?秦老头又将钱拿去赌了?”我愤恨的问道。
能让我妈生出这种表情的,不是秦老头还有谁!
母亲看到我,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摇了摇头,“没有,钱在妈这里。”
“那是怎么回事?秦老头的腿好不了了?”我疑惑不解。
母亲呸了一口,“童言无忌。”
我瘪瘪嘴,我还是儿童?
“那到底什么事?您到底是说啊!”
母亲双眸红通通的望着我,里面浓浓的悲伤让我的心不安起来。
“小雯啊,如果妈妈走了,你就想办法跑吧,不要留在这里了,夜总会不是人呆的地儿,你爸他,唉,也不叫个人。”
我心口一滞,不敢置信的望着母亲,嘻哈道,“什么意思?您要走到哪里去?你这么大年龄了终于想为自己打算打算,离家出走啊?您舍得秦老头吗?”
母亲没有因为我的特意打趣露个笑脸,反正是更加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表情变得严肃,“怎么回事?”
母亲一把将我抱住,哽咽道,“女儿啊,妈妈脑子里长了瘤子,还不知道恶性的还是良性的,但是已经压迫到我的神经了。”
“怎么可能?”
我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一直健康的母亲,怎么会突然被发现长脑瘤呢?
母亲的眼泪直滚,“我也不想相信!在医院里,我晕倒了,才被发现。他们说要开颅,人的脑袋要给据开了,你说还能活吗?”
“能。”我闷闷的应声后又道,“现在的医学已经可以治好了。”
母亲眸子亮了下又熄灭,她叹息道,“那样大的手术,肯定需要很多钱,我们哪来的啊!”
我望向母亲的脑袋,出口声音变得沙哑,“很严重吗?”
母亲摇头,“不太清楚,我没有打听具体的,医生说要有家人在,我又不想让你爸知道,就躲回来了!”
我果断拉起母亲的手往外走,“去医院!”
“你的脚怎么了?”母亲发现我走路不正常。
我拉起裤脚给她看,“扭了。”
“那还穿个高跟鞋!等着,我给你拿鞋子。”
母亲转身回屋,给我拿了双平底鞋出来。
她蹲下身体,帮我脱下高跟鞋再换上平底鞋,就像小时候一样。
记忆中,在我还小的时候她常这样帮我穿鞋子。
转眼间,母亲老了,两鬓都已斑白。
我曾在心里发誓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可我刚脱离夜总会,她便生了病!
开颅啊,确实需要很大一笔钱,应该最少得几十万,我哪去找呢?除非将我自己再卖一次。
这次还不能只签合约型的,因为那钱太少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得给母亲治啊!
母亲帮我把鞋子拿回家,关上门出来,说道:
“行了,走吧,你爸在医院久了没见到我也得生气,雯啊,我的命就这样,这辈子都这样过来了,就不治了,听我的!不要再提这件事。”
我牵住母亲的手,温声道,“妈,您放心吧,钱的事我会有办法的,我们先去检查,肯定是良性的,而且不一定非要动手术呀,我们先问下医生,有没有别的方案,或者可以药物治疗呢?”
“你哪来的钱啊!你赎身不是都还要五十万的!我不能再害你了!”母亲一直哭,不跟着我走。
我硬拉肯定是拉不动的,只能慢慢说通她,让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妈,您忘记了?我有男朋友呀,他有钱,他已经帮我赎身了,我再找他借些,以后我还给他就是了。”
“真的?”我的话让母亲燃起了希望,她一直很相信我。
没有谁可以平静的面对死亡,除非真是不想活了。
我不能让母亲失去希望,人保持着乐观的心态,病魔也才容易远去。
我郑重的点头,“对!所以听我的,我们先去检查,爸反正躺在那里看电视,没事不会找您麻烦的。”
“赎身了就好!我一直想着这事,晚上觉得都睡不着,现在总算了了一桩心事,就算我真的去了,我也能放些心。”
“您说什么傻话呢,一定会治好的。”
我带着母亲去医院,抽血,脑CT,各种检查。
安顿好母亲后,我去到医生办公室询问情况。
一位年纪稍大的医生正拿着我母样的脑CT片子查看,看到我后,对我指了指他对面的桌子。
“怎么样?”我问。
医生对着片子的阴影部位指了指,“肿瘤在这个位置,现在唯一仅幸的是没有压迫到血管,不然的话随时可能休克,就算动手术能恢复的可能性也很小。”
“现在是可以治?”
医生有些为难的皱眉,“我们这里的医学条件还不足以动如此大的手术,但是可以用药物先维持住,防止肿瘤继续长大,要从根本解决的话,还是要动手术。我劝你早点联系外面的脑科医院,尽早治疗,成功率也能高些。”
“好的,谢谢。”
我道谢后出了办公室。
我身上只有上次留下来的那一万,刚一系列检查都花去了快二千,就算是用药物维持,我的钱也撑不了多久。
眼下哪里可以最快弄到钱呢?
卖身夜总会的话,我将没有时间陪母亲去外地,我对外地也不熟,也没办法安排。
顾辰是从外地而来,他应该有办法,可是我却不能再找他。
或者我可以到何奇那里弄到钱,再厚着脸皮让顾辰看在往日的情分下,帮我联系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