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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木青黎跟木随陪着木倾洛买完礼物回来,在院外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许平安哭声。
“姐姐怎么在哭?”
木随忙推着枯木倾洛同木青黎快步走进院内。
院中,许爷爷一只手紧捂着许平安的脖下的肩处,指缝间全都渗出鲜血。
“平安!”木青黎忙走上前去。
许爷爷看到三人,立即道:“木夫人,快帮我捂住平安的伤口,我去前面拿药箱来。”
木青黎闻言立即走到许平安身边,许爷爷道,“就是这个位置,我松手你就立刻捂住,用力些。”
木青黎点头,许爷爷松开的瞬间木青黎立即伸手捂住,许平安的脖间已是鲜血一片,无法看清伤口。
许爷爷立即起身,“木夫人,这里离洛洛的房间最近,你捂着平安的脖子把她抱到房间去。我去前厅拿药箱来给她止血,缝伤口。”
“好的,你快去吧。”
许爷爷去拿药箱,木青黎抱起许平安向木倾洛的房间走去。许平安虽然瘦但毕竟已经十一岁了,木青黎又是一只手抱,抱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许平安许是从木青黎摇晃的脚步感觉出她的出力,带着哽咽的声音道,“木婶婶,你当我下来走吧,我可以走的。”
许平安的懂事更让木青黎心疼,她脚下步子加快,“没事,婶婶抱得动。”
进房间后,木青黎将人放到床边坐下,自己则蹲在她的面前帮她捂着伤口。
木青黎能清楚的感觉到手下流出的血,看着许平安脸上未干的泪痕跟没了血色的嘴唇,木青黎很是着急,对着刚进来的两人道,“许爷爷怎么还没过来?”
木随将木倾洛安顿好,“我去看看。”
话刚落,许爷爷抱着药箱走了进来。
许爷爷走到床边,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木夫人,松开收吧。”
木青黎松开了自己的手,看到还在流血的伤口心微惊,刚想说话就看到许爷爷倒出药瓶里的药粉抹到了许平安的伤口处。
“啊。”许平安疼的哭了出来,许爷爷心痛确也知道这只能忍,“不要叫,叫了更疼。”
许平安哭着,“爷爷,我忍不住。”
看着许平安这个样子,许爷爷松开口凑过去观察伤口,发现伤口暂时止血后,他面色凝重的看着许平安,“平安,伤口太深了,不缝合的话是好不了的。”
许平安明白的点头。
许爷爷又道,“我找遍了药屉,麻沸散不够了。吃下这些只能达到一半的效果。现在再制肯定是来不及的,你”,许爷爷咬着牙说,“你忍忍。”
平时用到麻沸散的机会并不多,而麻沸散存储时间也不长,所以他们一般都是只剩一人份的时候才会制作下一批,但这次因为太久没有使用,他们已经忘记还有没有剩下的,更忘记及时制作。
许平安从小跟着许爷爷学医,她知道爷爷话里的意思,她更知道除了忍她没有别的办法,许平安含泪点头。
许爷爷先拿出剩下的麻沸散给许平安喝下,随后便开始给针线消毒。
一边的木青黎对许爷爷说,“许爷爷,我去其他药馆看看,能不能买一些麻沸散回来。”
木青黎无法想象,缝针的一半疼有多疼,但即使无法想象她也知道,那是大人都没办法承受的痛。
许爷爷正用酒水泡着针,“整个镇上只有我们一个医馆配的出麻沸散。”
木青黎闻言怎么脸色骤变,真的就只能忍着?
木倾洛自己滚动轮椅来到床边,伸手握住许平安的手,“姐姐,过会你就握着我的手,疼的话使劲捏我。”
许平安下意识的握住木倾洛的手,对于过会要面对的疼痛心里有说不出的紧张跟害怕。
许爷爷很快将准备好了需要的东西,“平安,坚强的,你可以。”
许平安眼神里带着害怕的点了点头。
木倾洛感觉到许平安的紧张,因为她握着自己的手一直都在发抖。
木倾洛担心两只手都紧紧握住许平安的手,“姐姐,不要害怕,我陪着你。”
过度的紧张让许平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握着木倾洛的手倒是越来越紧。
当许爷爷正式给许平安缝针时,她的整个身子都开始不停的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浑身都开始冒冷汗。
屋子里所有的人脸色都紧绷着,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怕打扰到正在缝针的许爷他。
许爷爷的动作很快,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动作越慢,许平安痛苦的时间越长。
但即便他动作再快对许平安来说,都是漫长的。
一声“好了”是许平安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了。
许平安惨白的脸色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也因为疼的快虚脱了,“爷爷,我,我好疼呀。 ”
说完这句话,许平安就再也坚持不住的往床上倒去。
一边的木青黎立即伸手扶着许平安的身子然后轻轻的将她放下,小心翼翼替她盖上被子。
许爷爷将用过的针线收好后也长长的出了口气,“这辈子第一次给人缝针这么紧张。”说着许爷爷又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木青黎:“木夫人,我要去给她煎药,麻烦你帮忙用这药水给她涂一下伤口,再用清水洗一下她的伤口周围 。”
木青黎说:“好的。”
许爷爷点头正准备离开,无意间眼神从木倾洛的手滑过,突然看到一丝血色。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木倾洛好像没有碰到过平安的伤口,那他的是他自己的?
想着许爷爷上前抓住木倾洛的手,“你的手怎么了?”说着翻开手掌。
木倾洛跟木随闻声看了过来,这才看到木倾洛手掌中多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但看样子应该不深,留的血不算少。
许爷爷看了眼伤口,回身拿了瓶药给他涂抹,“她都弄伤你了,你怎么也不说。”
木倾洛不在意道,“就一个指甲边缘大小的伤口,不碍事的。”
“扣的这么深,又在是手掌上,以后估计留疤了。”许爷爷说。
木倾洛那就更不在意了,“手掌上而已,不碍事。再说了,我是男人,就算脸上留下疤那也没事。许爷爷,姐姐的脖子会留疤吗?她的伤口更严重。”
许爷爷脸色沉重的叹了声气,只说了句,“那个部位,穿上衣服,衣领也能遮住了。”
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木倾洛听了心情也跟着变的低落了起来,许爷爷的意思是,姐姐的这个伤口一定会留疤了。
木青黎不敢耽误的给许平安上药跟洗伤口周围。
慢慢的洗的能清楚的看到伤口时,木青黎忍不住长吸了口。
在锁骨部位的伤口竟有成人一只手指长,被缝了针的伤口泛着红肿,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疼。
木青黎心疼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这么严重。”
等许爷爷熬好了药端过来给昏迷中的许平安一勺勺的喂着时,木青黎问道:“许爷爷,平安脖子上这伤是怎么弄的啊?”
许爷爷闻声又叹了声,然后摇了摇头。
见许爷爷这样,木青黎心里很是疑惑,平安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不能说?这不是更让人担心嘛。
“家事而已。”许爷爷出声说了句。
家事?
这是什么意思?
木青黎听着这四个字,看着许爷爷不肯多说的模样,心里担心着许平安以后会不会再因为‘家事’而受伤。虽然她们只能算是顾客,但这几天跟许平安朝夕相处,早就有了感情。
“许爷爷……”
“木夫人。”许爷爷看着木倾洛:“这只是不足以为外人所道的家事罢了,你担心平安我这个做爷爷的为平安开心,也谢谢你的关心。我是平安的爷爷,比你更关心她, 会照顾好她的。”
听着许爷爷就差说,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管的话,木青黎也不好再问了,她所能希望的就是平安不受伤。
许爷爷刚给许平安喂完药,前厅的药童便过来说有个从马车上摔下来的病人送来了,吐了血情况很危急。
许爷爷担心的看了眼许平安,“木夫人。”
“你去忙吧,我们照顾着平安就行了。”木青黎说。
“麻烦了。”说完许爷爷就走了。
木青黎看向木倾洛:“今晚你跟你爹去睡,我陪着平安。她的伤口这么严重,这里又不能吊消炎水,夜里估计要发烧。许爷爷那个病人还不知道要忙什么时候,对了木随,你过会去帮我问一下,如果夜里平安发烧了,要吃什么药。”
木随点头,“行,等过会吃完晚饭我去问。他现在估计正忙着给病人看病。”
木倾洛低头看着被纱布缠了一圈的手,然后又抬头看向床上的许平安,看着她露在外面的伤口。
“娘,你说姐姐到底是为什么受的伤呢?这么重的伤许爷爷还不让问。”木倾洛说:“刚才你问姐姐是怎么受伤的进候,我看到许爷爷分明是很生气的。”
木倾洛能看出来的,木倾洛跟木随自然也能看出来,只是,许爷爷不愿意说他们也没有办法。
或许等平安醒了,如果需要他们帮忙的话会告诉他们吧。
当晚许平安果然发了热,木青黎给她喝下早已经备好的退烧药,又用浸了冷水的毛巾给她进行物理降温。
一次又一次的换着被许平安额头暖热的毛巾,再一次将刚换好的毛巾换到许平安的额头时,木青黎发现许平安竟然睁着眼睛。只是她看着自己的样子很奇怪,好像带着……仇恨一样?
“滚,滚开!”
木青黎微讶的看着许平安,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许平安。
正当她愣神的时候,许平安已经激动的抬手挥打她,“滚,滚开,你给我滚开,坏女人,你走开!”
木青黎忙伸手抓住许平安的双手,“平安,平安,是我,我是木婶婶,平安。”
木青黎抓住许平安的手微用了力气,她怕许平安挣扎时伤口会被挣开,一遍遍的叫着许平安,想让她认出自己。
“平安,是我,我是木婶婶。”
木青黎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终于许平安听到了,她不再挣扎,而是认真又开心的看着木青黎:“是木婶婶?”
“对,我是木婶婶呀。”木青黎回答。
许平安又哭了起来,她紧紧的抓着木青黎的手:“是木婶婶,不是坏女人,木婶婶是好人,不是坏女人。”
“对,不是坏女人,是木婶婶。”木青黎顺着许平安的话说着。
或许是因为确定了身边的人不是坏女人,所以许平安也安心了下来,又再次的昏睡了过去。
木青黎见她睡着,拿起刚才因为许平安挣扎而掉在枕边的毛巾,再次浸了冷水挤干以后放在了许平安的头上。
坏女人……
到底是谁,让平安这么又怕又恨的,难道说她脖间的伤口跟所谓的坏女人也有关系吗?
可是这个答案能回答她的也只有许爷爷跟许平安。
后半夜,退烧药起了作用,许平安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木倾洛又给许平安的伤口上了次药,才在床边趴着休息。她对自己的睡相还是很有自信的,要真跟平安睡了,保证不用一会儿,她的伤口就能因为自己而裂开。
为了安全起见,她也只能在床边只着睡了。
许平安是被吓醒的,她做了个梦,梦里她还是被那个女人抓走,带到了她的地方,然后她趁着女人不注意的时候逃跑了。为了不让女人追来,她跑呀跑呀,一点时间都不敢休息。
越跑她就越渴,渴到连口水都咽不了,可就在她渴到跑不到,想要休息会的时候,那女人追了过来。
而且离她越来越近,然后许平安就被吓醒了。
醒来的许平安发现这并不是她的房间,而她的手也被人握在手里。
然后许平安便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木青黎,她突然想到昨晚迷迷糊糊中做的那个梦,梦到那人女人坐在她的床边,她挣扎的伸手挥打,可是后来那人说,她是木婶婶。
再然后她就不知道了,她以为是梦的,原来不是梦,真的是木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