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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的想从这场糊涂的沉沦中抓回自己的理智,可是情况越来越糟糕,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滑进我的睡衣,由下至上的覆上胸前的柔软,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对于一个空虚许久的女人来说,这种诱惑的确让人难以自持,可是我没忘记自己跟他的关系,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尖尖的牙齿稍一用力,他“嘶的”一声离开我的唇,可手上却并没有放开,时间定格了短短的几秒,他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更加狂狼霸道的吻连番功下,由脖颈慢慢,一路向下,就在快要吻上胸前的那点梅红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深吸了口气,翻身下床,语气有些不耐的说:“以后起床要开灯。”
我心跳的狂乱还来不及整理,快速拉上滑落的睡衣,慌慌张张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身体被点燃的欲火灼烧的更加让我睡不着,我肯定他也是一样的,因为我闻到烟的味道从他敞开的门里飘出,但是这个男人对这方面的把持能力着实令人惊讶。
其实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一个经历过婚姻的人竟然在他面前变得无所适从,实在是不应该,想通了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第二天我们就像从没发生过那件事情一样,吃着不知道谁送来的早餐,然后他开车送我去上班。
公寓地下停车场整整一排的车,什么款式价位的都有,我还是认为这就是一个大型的汽车凭租公司,而他应该就是这里的老板。
“你很有钱吗?”我问了很俗但又很好奇的话题。
“穷过,也富过,你希望是哪一种?”他又将问题扔了回来。
“好像与我无关。”我尴尬的看向窗外,出去的路跟昨天进来的时候不同,昨天回来走的是内侧,今天出去走的是外侧,像是围着一个公园兜了一圈。
“如果是穷人,你就该每天想着怎么以最快的速度还钱了,不然小心哪天债主追上门来,叫你‘肉偿’呵呵……”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偿就偿吧,反正也没几两肉。”
他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该不会理解成了那个‘肉’吧?”
“哪个肉又能怎么样,当初既然是走投无路,能解决问题才是重点,至于偿什么,都无所谓。”我真的是那么想的,如果当初那个胖男人不会帮我解决问题,那么就是去卖身卖血,我都回去做,没有什么比妈妈的命更重要。
“吱——”他突然一打方向盘,差点撞到了旁边过来的车,停在了路旁。
“啊——”我的头由于重力的惯性装在了车玻璃上,“干嘛啊你。”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他语气忽然冰冷的像六月的冰雹,让人周末不定。
我揉揉撞疼的额头,心中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撞疼了吗?”他扳过我的肩膀,查看我撞到的地方,竟然鼓起了大包。
他在那个包上轻轻吻了一下,“以后不要一个人承担,你还有我。”
我觉得眼眶忽然湿湿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句话,可是,这个人却并不是该属于我的,“不要说这种话,你这样的男人很容易会让我爱上。”再也伤不起第二次了,不敢承受甜蜜后的离别。
他没再说话,开着将我送到了公司楼下,我不敢再多看一眼,快速冲进了办公大楼。
陆沉逸并没有马上离开,再次点燃了一根烟,对面迎来了穆延的车,陆沉逸的车窗是开着的,他支出半个脑袋吸着烟,让车里的穆延看的清清楚楚。
穆延下车来到陆沉逸的车窗前,“过去的都已经无可挽回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谁没年轻犯过错?”
“错了就要承担后果,没人教过你吗?”陆沉逸将烟头丢在穆延的脚上,他一脚踢开,用力过大的撞在了陆沉逸的车身上,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你以为睡了我抛弃的女人就是对我的报复?我告诉你,我既然抛弃了她,那她在我眼里就从来什么都不是。”
陆沉逸沉默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那张斯文又可笑的脸轻笑着说:“我只是可怜她。”
我就站在陆沉逸另一侧的车窗外,穆延的话再绝情也已经让我麻木了,见到了一个人最卑劣的样子还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只是陆沉逸的那句“我只是可怜她。”为什么让我的心有些微微发疼呢……
我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穆延惊讶的看着站在那里的我,嘴唇张合了好几次,似乎想再为自己解释点什么,而陆沉逸则从容淡定的将车门打开,“怎么了?”
我随意笑笑,掩饰自己不该有的情绪,从副驾驶坐下面捡起掉落的手机,“手机落在了车里,我来取,路上小心。”快速打了声招呼冲进办公楼,脚步慌乱的几次差点没跌倒,就连几个同事跟我打招呼我都没听到。
“姚欣,你怎么了?”一个女同事在电梯里推推我的肩问。
“啊?没……没什么。”我强行挤出了一个比无比难看的笑。
“哎呀,你,怎么哭了?”女同事惊讶的指着我的脸,一旁的人听到她的话,顿时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脸上。
我抬手一摸,“奇怪,怎么是湿的,我都不知道。”
“难道你有风留眼,竟然连自己掉眼泪都不知道,你可真厉害。”
“是啊,呵呵……”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掉眼泪,女人的眼泪是不是都这么的不值钱,嗨……要是能掉金子就好了。
我比平时更认真的做着分内的工作,其实我懂,之所以哭泣,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自尊心在作祟,不想做一个让他可怜的人,这才是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几乎就是一个我无法超越的神话存在。
我坐在办公桌认真的将经理需要的文件再三检阅。
张晓琪站在我的身后,指着那一堆文件问:“喂,又没人给你加工资,你干嘛这么卖力?”
“我这叫第二次收获,也是另一种学习模式么,没准哪一天我也能当个老板。”说话时我的眼睛都没离开文件。
“那我可等着呢,将来你混好了,我可去投奔你啊。”
晚上的时候医生通知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可是家附近的巷子里连路灯都没哟,根本不方便走,所以我打算第二天再陪妈妈出院,这住院费也交了没必要浪费么,于是晚上我并没有回陆沉逸那里,而他也没有打电话说叫我去。
可是第二天他就像早知道消息似得出现在医院病房门前,我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语气中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客气疏离:“早啊,你怎么来的这么早,不耽误你的事情吗?”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定定的看着我。
我故作轻松的问:“那用哪种?”其实心里紧张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他从我旁边挤进去,直接走到我妈妈面前,“阿姨,我来接您出院。”就像照顾的是他的直系亲属似得,轻车熟路的从床头柜里拿出袋子,装上生活用品,然后将衣服递给我妈,走到门口说:“你先帮她把衣服换好,我把车停到医院门口等你们。”
不知道他是为了低调,还是怕吓到我妈妈,开了一辆很普通的微型面包,路上开的特别稳,就连坑洼不平的小巷子里也感受不到一点颠簸。
车在矮房前停下,他走下来接过我搀扶的动作,体贴的用手挡在妈妈的头顶上,怕她撞到头,好像我和陈阿姨成了外人。
待我妈妈在床上躺好后,他突然拉着我的手,对她说:“妈,我和姚欣已经结婚了,她是我的妻子,以后您就是我的妈妈。”
我见鬼般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怎么就要在我妈面前公布这件事。
“晚上我和姚欣回来陪您一起吃顿团圆饭。”他说完就拉着我在我妈的惊讶中,陈阿姨的笑容中送我去上班。
一直跟他到车上才问:“你干嘛要对我妈说那些?”
“你不想你妈更放心的养病吗?”他没有看我,自顾自的开着车。
“可是……可是你不说,她也一样安心养病啊。”其实妈妈确实希望我能够重新拥有一段幸福。
“更改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满足她一个愿望。”其实他说的也在理,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直截了当的问:“如果我们离婚怎么办?我妈经受不起第二次的打击。”
“你想离婚?”他反问我。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们迟早要离婚的。”我笃定的说着必然的结局。
“你真的想离婚?”他语气中没了刚才的轻松。
我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心里没来由的痛了一下,“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
“离婚证难道是假的吗?”我没料到他竟然会跟我纠结这个问题。
“可婚姻是假的……”
后来我们谁也没再吱声,不知道问题怎么就上升到了这个阶段,就好像一对即将走到头的夫妻,但事实上我们好像都没开始什么。
车里安静的让人浑身不自在,我没话找话的说:“李进在纠缠白薇。”
“嗯。”
“可他根本不是一个靠谱的人。”
“我也不靠谱。”
“但你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翘,好像很满意我对他的评价。
车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他宽厚的手掌忽然保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我什么都没说,感受着此刻相濡以沫的温馨,不忍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