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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时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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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一年多,肖钢和陈静的关系突飞猛进,两个人已经在宾馆约会了几十次,成了固定的情侣。本来肖钢有自己的家庭,他老婆高小霞还是他的高中同班同学,两个人一起在江北县第一高级中学读书,从高二开始两个人就互有好感。当时肖钢是学校文科班的尖子之一,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在全年级前三名。高小霞成绩差一些,但是也经常保持在二十名左右。

    两个人同时参加高考,肖钢当年考取了上海的一所名牌大学中文系。高小霞考上西江师范学院,也上了本科。

    四年后大学毕业,肖钢分配回了省城,被省政府办公厅录用,成了办公厅文电处的一名工作人员。高小霞则分配到老家江北县,到县实验中学当了一位语文老师。

    好在江北县离江城市区也就是三十多公里远,两个人周末可以在一起谈情说爱,于是就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有了一个女儿。

    几年后肖钢因为工作表现突出、文字功底扎实被调入省政府办公厅第一秘书处做了秘书,这个时候肖钢也认识了一些官员,于是就利用他们的影响力,为高小霞调动了工作,高小霞被安排在江城市八中当了语文老师。

    肖钢上班后很快在省政府办公厅分了房子。按说他们两口子解决了两地分居问题,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没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

    但是,随着肖钢地位的一步步上升,他由当初的一个小秘书,成为了省政府办公厅第一秘书处的副处长。等刘放明到省政府当上副省长,就选了名牌大学毕业的肖钢当自己的贴身秘书,此后刘放明做了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省委副书记、代理省长,省长,在省政府大院里一言九鼎,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大。肖钢跟着这样的老板,想不飞黄腾达都不可能了,他一步一步从副处长到处长,再到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省政府副秘书长,七八年时间,就从一个副处级干部混到了正厅级。

    跟着省长当秘书,自然是位高权重,巴结肖钢的人能够排成队,这里面自然不缺乏一些姿色出众的女人。生活在这个时代,身边有无数的美女可以调情、可供玩弄,谁又甘心于做一个当下的柳下惠呢!谁都知道,权力这东西,过期作废,那些女人就是冲着你权力的光环来的,你要是一个农村穷小子,美女们连看你一眼的兴趣都不会有。再说了,这个时代混得好的男人谁还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呢?!于是肖钢就和那些女人逢场作戏,也让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激情。

    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纠缠多了,回到家里,对自己的女人就越来越缺乏性趣。肖钢发现,自己对女性的身材和长相越来越在意,如果身材不够性感,长相不够漂亮,即使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他也提不起性趣。

    尤其是在外面玩弄了别的长相特别出色的女人,回到家里,对自己的老婆上看下看,越看心里越泄气。自己的老婆看着怎么这么难看呢?要身材没有身材,要脸蛋没有脸蛋,四十岁不到,就成了一个标准的黄脸婆了。带出去应酬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要不是看在她为自己生了一个女儿的份上,肖钢早就和高小霞离婚了。现在凭他的地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做老婆,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的。

    时间一长,高小霞渐渐也感觉到了肖钢对自己的冷淡态度,作为一个女人,她知道自己不漂亮,当年肖钢追求她,也是因为肖钢自己家里条件不好,在省城里找不到条件更好的女人,于是才找了她。

    现在肖钢当官了,有权了,有人巴结了,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了,这个时候嫌弃自己的糟糠之妻,在当前的社会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嘛!如今这个时代,有钱的有权的男人,谁不想着包二奶、养情人,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啊!算了,看着孩子的面子,随他去吧。肖钢的女儿肖洁今年十四岁,正在上初中三年级。孩子正是学习的关键时候,高小霞不想因为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影响到孩子的学习,于是对肖钢的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家里的开支绝大部分都是肖钢负担的,每个月肖钢都会交给高小霞五千多块。2003的江城市,国家工作人员的工资普遍不高,像肖钢这样的正厅级干部,一个月收入才四千多块。好在他还有不少灰色收入,要不然他活得不可能那么滋润。

    高小霞的隐忍让肖钢在男女关系问题上胆子越来越大,春节前,省政府办公厅搞了一场聚会,当时的省政府秘书长还是薛志恒。肖钢的正厅级任命通知也刚刚下发,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当天晚上,省政府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在西江饭店包了一个大厅,里面摆设了十几桌宴席。办公厅的一百多号工作人员几乎是全部出动。大家济济一堂,推杯换盏,不断地勾兑着彼此的情感。

    省政府秘书长薛志恒带领金志坚、肖钢等一大帮子副秘书长、办公厅副主任们,挨个桌子向大家敬酒,互相祝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吃完饭后,桌子撤下,这里就成了一个标准的舞厅,随着音乐响起,各种霓虹灯闪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办公厅里几十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小媳妇,纷纷主动邀请各位领导到舞池中央一显身手。肖钢看到,资深美女、第四秘书处的副处长钱芳华已经主动邀请薛志恒走到舞池中央,随着音乐声两个人翩翩起舞,薛志恒那夸张的大肚皮紧紧地顶住了钱芳华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让人看了浮想联翩。肖钢艳羡地看着钱芳华翘起的臀部,心里说:“这个薛志恒,艳福不浅,钱芳华这个娘们是个标准的骚货,床上伺候男人的功夫肯定是一流水平,谁得到谁性福!”

    这个时候,就见一个个子高高的美女走到他身边,温声细语地说:“您好,肖秘书长,我请您跳个舞好吗?”

    肖钢一看,认识,财务处的小陈,肖钢隔三差五到财务处报账,隔着铁栅栏,就看到这个身材非常火爆的姑娘在里面走来走去,忙活个不停。肖钢是省长的大秘,到了哪里大家都是高看一眼的。每次肖钢去财务处办事,这个叫陈静的姑娘都是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冲肖钢不失时机地放电。

    其实,对于这个叫陈静的姑娘,肖钢也留意很久了。陈静今年二十六岁,在省政府办公厅财务处做主任科员,在整个办公厅的年轻女性中,也算是长相比较出色的一个了。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白净的皮肤,留着一头披肩发,再加上一米六五的个子,身材前凸后翘,尤其是臀部的曲线,十分夸张,每当她穿着牛仔裤或者紧身运动衣走在省政府大院里,背后都会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作为省长的大秘,肖钢自然是八面玲珑,消息来源非常广泛,他很快就打听到,陈静是省政府秘书长薛志恒的干闺女,叫薛志恒“干爹”的。既然是薛志恒的干闺女,那这个姑娘就是薛志恒的菜,作为薛志恒的手下,肖钢就不好意思再下手了。

    谁知道今天时来运转,陈静她主动送上门来了。肖钢连忙笑着回应说:“非常荣幸,我求之不得嘛!”

    于是两个人拉着手走到舞池里,也跟着别人翩翩起舞起来。肖钢对跳舞不太在行,抱着陈静也没有敢做什么花样,两个人只是静静地挪着步子,身子机械地靠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眼睛时不时地对视一下,交流着感情。肖钢感到这姑娘身上有一种勾人的魔力,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让男人想入非非,欲仙欲死。

    一曲终了,两个人坐下来聊天,竟然越说越投机,后来就又跳了几只曲子。此时的肖钢被一股巨大的诱惑吸引着,虽然心潮澎湃,但是天生敏感的他还是觉察到,在混乱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的眼光会时不时地扫过来,让陈静感觉非常不自在。这个人就是省政府秘书长薛志恒。

    换了办公厅里其他的任何人,如果能够体会出薛志恒的眼光里充满了醋意和不友好,很快就会缴枪投降的,因为大家都知道,你这是找死,敢和老大争抢一个女人,你是不想玩下去了吧!在省政府办公厅,他薛志恒就是当仁不让的老大,他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搞掉你一个处长或者副秘书长。让你立马从省政府办公厅滚蛋,你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而肖钢不一样,肖钢是省长刘放明的大秘,是刘放明在省政府里最信任的人,说实话,当初要不是肖钢极力撺掇,在刘放明面前多次为薛志恒说话,那个省政府秘书长的位子说不定就是别人的了,轮不到他薛志恒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