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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沈家人和贤妃都不知道,上官衡对他们的报复已经开始。正在沈家人讨论三天后怎么跟皇上交代的时候。
官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老爷!”但只说了连个字就说不出来了,站在那里直喘气。
“你怎么这么没分寸!不知道老爷正在谈事情……”本来沈父看到管家这个时候闯进来心中颇为不悦,但转念一想,管家平时很稳重的,便道:“说吧!”
“是,老爷。”管家重新行礼后,才将他来的原因说了出来:“三皇子从假山上摔下来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至于能不能好,醒了以后如何,太医没谁能给出确切的答复。”
“什么,查出幕后主使了吗?”如果三皇子出意外的他们做的一切,还有什么用。原来贤妃给沈家人画了一美好的大饼,只要沈文杰娶了凤熙公主,凭借公主的能耐。三皇子未来做皇帝就不再是不可的了,他们沈家也将一跃成为京城第一流的世家,什么王家,李家。都会甩的远远的。
皇宫之中,最不可能的就是意外。一个四岁的皇子,身边跟着大量的嬷嬷、宫女。谁不要命了,竟放任皇子往假山上爬,最最重要的是前脚他们出了皇宫后加三皇子就出事了。
沈父猜的不错,三皇子出事确实是上官衡出手的。上官衡的想法很简单、粗暴,就是给贤妃一个警告。她不就是仗着她是众位妃子中唯一有子嗣的贵妃,才觉得高人一等吗?如果这个儿子没了呢!
当然上官衡不会真的对一个四岁的孩子下手,他只是封了三皇子的意识,对于三皇子本人没有一点伤害。五天后,他自然就会醒了。不然,即便不是和自己的爱人所生的孩子,也会影响了他们和皇帝之间的关系。
“没有,所有人的口径都一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管家回答道。
“老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沈夫人一下就慌了神,望着丈夫问道。沈夫人有谋略也够狠,但她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妇孺。根本经不起风浪。
“慌什么,三皇子只是摔了一跤。说明对方只是给贤妃一个警告。而且太医院那么多医术高明太医,怎么可能医不好。”沈父这样的话,与其说是解释给夫人听的,还不如说他在自己安慰自己。
宫里的事情,瑞婷得到的消息也不比沈家人慢。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看着旁边的上官衡,问道:“你做的?那孩子——”
“是,丫头你要明白在皇宫之中,最不需要的是同情,最要不得也是同情。”上官衡郑重的对着瑞婷说道,他很担心因为瑞婷重视亲情而被人利用。
看着上官衡担忧的眼神,瑞婷噗嗤一声笑了:“啊衡,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嘛!我告诉你我帮父皇、母后,是因为他们真的将我当成了女儿,真的爱护我。贤妃?那是个什么玩意!”
言语之中充满了对贤妃的鄙夷,本来瑞婷对贤妃的印象是不错的。想必皇帝也是如此,才会选中她。可现在她竟然便的这么自以为是,难道她嫁给沈文杰,她日后就会帮三皇子吗?可笑!
另一边,贤妃因为教子不利,被皇帝训斥了一顿。将三皇子带往坤宁宫交由皇后教养。
贤妃的心腹嬷嬷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娘娘,吃饭吧!”
其实嬷嬷是不同意贤妃算计凤熙公主的,可是娘娘一意孤行。她这个做奴才的也不好多说。
贤妃这会眼中没有一丝怒火,非常平和“没想到,这个丫头在皇上的心中竟然比自己的亲生骨肉更重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失望沮丧也无用。
“娘娘,您糊涂啊!三皇子是皇上的亲生骨肉,但皇上可还有三个嫡亲的儿子啊!”嬷嬷担忧的说道,这娘娘的性子怎么越发的左了。
嬷嬷是个明白人,这些年贤妃能有如此地位,也是她劝说的功劳。现在贤妃依然亲近嬷嬷,但却不在接受她的建议。所以才有有此一出。
“是这样吗?”贤妃呆呆的看着陪着她长大的嬷嬷,问道。
“娘娘,您还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让您生下三皇子吗?因为您不争不抢,做什么都以皇后为尊。”看着脆弱的贤妃,嬷嬷不得不说了实话。她不忍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贤妃越陷越深。
随着嬷嬷的开解,贤妃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当日我就有些疑惑,为什么侍寝之前。皇上要本宫服下一粒药丸。我当时以为是避孕的,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避孕药反而是能帮助女子怀孕的易孕药。”
人一旦失去所有,才会反省。现在的贤妃便是如此,皇上让她怀孕根本就是为了保护皇后。这也是为什么五年来,皇后三生三子,安然无恙的原因。
贤妃颓然:“嬷嬷给哥哥送信,那件事情不要做了,收手吧!”
“娘娘,已经迟了。现在的咸福宫已经送不错任何消息了!皇上他……”嬷嬷说不下去了。
咸福宫的情况如此,沈家这三天也不好过。
第一天,沈文杰在外蓄养外宅还生有庶长子的事就被人挖了出来。这下子,沈家的颜面无存,一下子成了京城的笑柄。
要说这个沈文杰也够无耻的,还没有婚配就有了庶长子,而且还满的滴水不漏。竟然还敢算计当朝公主,真不知道他们的胆子从哪儿来的。
“是谁,是谁将事情传出去的?”沈文杰在得知气急败坏的吼道。
“不,不知道!”小厮吓得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然事情到这来还没完,第二天早朝,沈文杰父子就被御史给参了一本。罪名如了治家不严之外,竟然还有一条霸占前妻嫁妆的罪名。而且有凭有据,就连沈父当年如何将前妻逼死的也被人挖了出来。
让他们一家更为恼火的事,前妻的女儿也就是沈文杰的大姐,一纸诉状将沈父告了。理由是为母伸冤。
这下子,沈文杰他们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冲击的缓不过神来。更为重要的是皇上给的三天期限也到了。
京城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在等待着贤妃和凤熙公主博弈的这一局,谁输谁赢。没想到会这么精彩,兴国公主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出马。沈家已经被自己人整的厄运缠身。
“没想到,皇上竟然这样给凤熙公主撑腰。真是没想到……”褚家的大奶奶感叹地说着。“老爷,你说皇上对凤熙公主的荣宠是不是有些过了?”
“这有什么?你就不想一想,朝局如此顺遂是谁的功劳?还有这五年凤熙公主在了什么,就只有皇上知道了,不过地方的军权可是收回来了。”褚家大爷,将手里的书合上,说道。
“这怎么可能?”褚家大奶奶惊呼。
“怎么不可可能,你们女人呐,整天局限在后者宅这一亩三分地,哪能明白凤熙的重要性呢!可惜呀,可惜——”说道这里褚家大爷,摇头的晃脑的说道。
不知他是为沈家可惜,还是在可惜他们没有提前和瑞婷打老关系。
沈家的正院里一片悲戚。院子里空荡荡无一人,只有院子里的柳树随着风在飘。
沈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浑浑噩噩的好像迷失了心智,吓得跑过去“老爷,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呀,老爷你可一定要撑住,虽然老爷的爵位没了,可文杰还是今科的状元。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过了好长时间,沈文杰的父亲,看了看同样陷入痛苦的儿子:“对,我们还没有输,贤妃,只要有贤妃为我们撑腰。我们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爹——”沈文杰听着父母异想天开的话语,不由痛苦的喊道。“我们没机会了。”
“不,不会的。”
“是真的。不然我们这些天为什么每次送往咸福宫的信件都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半点音讯。以往可没发生多这样的事情……”
“不是的,贤妃娘娘肯定是为了避风头才不敢给我们回信的,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沈文杰的父亲,一直在给自己催眠。
劝说无果,沈文杰只能自己回了书房,写了一封自愿外放的奏折。在奏折里他将姿态放的很低,而且自愿到威远最穷苦的县城去做县令。
皇帝看了这封奏折,点了点头。看来沈家还是有一个明白人的。一般状元都会留京的,最小也是五品官起步。
可是沈文杰如果外放的话,县令也只是一个区区的七品而已。
有了皇帝的同意,吏部委任状很快便下来了。在委任状下来的当天,沈文杰便收拾好行李。带着父母出了京城。
而在沈家人离开的当天,皇上也贤妃放了出来。但儿子却永久的留在了坤宁宫。她每个月只有三次探望的资格。可是这怪谁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贤妃能有今天,全部都是她咎由自取。
于是,一场逼婚的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
凤熙公主的大名再一次在京城的上流社会中流转,只是却被贴上了彪悍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