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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关雪,是一名80后,出生于重庆南边一个山清水秀的乡村。上中学的时候父母为了让我可以不住校,到镇上学校边租了一套房子住,弟弟也转到了镇小上学,从1994年开始我们一家就逐渐脱离了农村。
开学的前一天,我到学校去看了分班的信息。进去后我先跑到那两棵并不陌生的银杏树下抱了抱、摸了摸它们。上小学时只需下几级台阶就到中学的操场了,但我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小学生不配入内的感觉,所以一直都只是远远的看那两个棵树。上中学了,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靠近它们了,站在树下仰望才发现它们比在远处看时要高大、茂盛许多!
跟大树“打完招呼”后看见两个很年轻的人在一栋教学楼前的黑板上写东西,就跑过去看,恰好就是分班的名单。看到自己的名字后,心想写名单的这个年轻人难道就是我的老师?他写完后跟我和另外两个一起围观的女生说话了,问我们叫什么名字,小学是在哪个学校上的。我也确认了他的身份,他是我的班主任余老师,我们是他的第一届学生。那两个女生中的一个是我的同学,后来她当选为了班长。另一个年轻的老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曾老师,他是我们的语文老师。想不起来后来余老师是怎么和我们聊起了身高的话题,他说另一个女生应该能长到一米六以上,而我绝对长不到一米六。当时我不信,还问余老师怎么就知道我一定长不到一米六?余老师笑着说反正就是知道,还说可以打赌。我从小对老师就很敬畏,觉得他们是很厉害的人,他们的话就是权威和圣旨,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没敢打这个赌。幸好没有,后来我确实没长到一米六。
原本对自己成为一名中学生感到很开心的,兴冲冲的跑到学校“打探军情”,谁知一来就被老师打击了。不过我只难过了一小会儿,并没有记恨老师,也没有对他教的科目产生厌学情绪。
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小学一、二年级的同学,他家就在我当时住的地方旁边(爸爸在公社的宿舍),他是我干妈的侄子,放学后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很久没看到他,正想跟他招呼,他却先开口了,对我说:“以后碰到了不要打招呼,就装着不认识,免得别人笑话我们。”我感觉被泼了盆冷水一样,为了撑住面子,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也觉得”就走了。长大后觉得青春期的孩子们那些小动作真的特别好笑,男女同桌还要划三八线!
我跟那个小伙伴和解时已经是20多岁了。有一次我回镇上遇到了他,得知他在镇上一个即将解体的事业单位工作。他跟我说他也算是镇上的白领了,说完之后我们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现在一想起他当时那傲娇的小表情还忍不住会笑!自那一别已经快20年没见了,也不知道那个小时候长得比很多女孩儿都好看,喜欢唱歌、跳舞的小伙伴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