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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把丸子头把那份临死前的怨恨转存到了自己身上,这样她就不会堕落成恶灵,永远被无休止的憎恨折磨,无法解脱。她本属于光明的世界,那么就让她一直待在光明的世界,唐元没有那种想看到一张白纸染黑的恶趣味。
这其实也是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如果她化为恶灵的执念为复仇,那么唐元就不会插手,让她亲自动手,把红衣孕妇彻底消除。
就像曾经的季兰兰那样。
但她的回答却让唐元有些意外。
她之所以想要干掉红鬼孕妇并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不愿让更多善良的人遇害。虽然深陷黑暗,但依然向往光明,就算自己已经被怨念吞噬,也依然对这个世界抱有一丝希望。
唐元并不是被她感动,而是觉得这样难得的人,不该这么被糟蹋,那就太可惜了。
因此他再一次封印了她的记忆,并且把她身上化为“恶灵”的那部分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其实,有相当一部分的玩家都有自己的怨念,并且可以使用怨念的力量。
就像那个时时刻刻都阴沉着脸的牧正,他就是个运用怨气的高手。
而季兰兰也有这部分的天赋。
准确来说,怨念强大的玩家,如果回到人间,几乎个个都是恶灵。
但唐元丧失了不少记忆,他没有执念,更谈不上拥有怨气了。
不过由于这是别人的怨念,所以唐元并没有什么其他感觉。没有感受到怨恨,也没有任何痛苦,但他身上的能量确实变强了。
没啥意思啊。
本以为这么做,他就可以借丸子头的光,稍微体验一下怨恨和痛苦的感觉,这样鞭打红衣孕妇时,才能发泄的更加畅快淋漓,不是吗?
唐元尝试操控着那些黑色的怨气,几秒钟后,渐渐适应了这种状态。
红衣孕妇此时也恢复了行动能力,她惨叫着,同时树冠上的人脸再一次发出婴儿的啼哭,巨大的声浪几乎把房顶掀飞。
头发再次甩动起来,向唐元快速的射了出来。
“这哭声真烦啊。”
“帮你理个发,这么长的头发肯定不好洗吧。”
唐元身上的怨气化为一柄巨大的剪刀飞了过去,把红衣孕妇的头发剪断。
树冠上的那些人脸遇到剪刀后,便纷纷消散,婴儿的啼哭也随着人脸的消散而消失。
【丸子头的怨气对红衣孕妇有着天生的压制力。】
“那肯定的,毕竟那孕妇是丸子头弄死的。”唐元笑着操控着怨气剪刀飞行着,空间中飞扬着她被剪断的黑发。“算了,短发不适合你,还是给你剃个光头吧,多凉快!”
“啊啊啊——”红衣孕妇愤怒的发出悲鸣,似乎在为自己的头发心痛。
成为一棵树的她现在没办法移动,而头发化成的利刃又没办法和那柄剪刀抗衡,所以她就被硬生生的剃成了光头。
她只能放弃“树”的形态,扎根到地面上的红色长裙飞快的收回,她恢复了人形状态,接着黑伞出现在她的手上。
【黑伞的表面沾染了许多善良之人的执念,可以抵挡丸子头的怨气。】
每一个想要送她回家的好心人,都会在这黑伞上留下自己的意念。
果然怨气剪刀在从那黑伞上弹开。
红衣孕妇微微移开黑伞,炫耀又挑衅的勾起嘴角,似乎在嘲讽着唐元。
【纯碎的怨气无法破防,可以尝试集中剩下的怨气,全部倾注到最后一击。】
【大量的怨气可以使这一发的“触手进攻”威力升级!】
那就这么干吧。
唐元身上的怨气在一瞬间聚拢,全部回到了身体,最终聚集到了右眼。
【准备发射“触手进攻”——】
似乎是觉得唐元这边要爆发什么大招,红衣孕妇再次撑开黑伞,防备着,同时身体迅速移动,找机会进攻。
唐元感觉右眼格外灼热,沉重。
伴随着右眼瞬间冷却,一道巨大触手撕裂了空间,伸了出来。
……
同时,亡者都市,百味食堂,二楼。
酒酿圆子突然感觉到身体很痒,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恢复成肉块的形态。
“这怎么回事,我靠,变态奴隶主你干了什么?!”
酒酿圆子想要阻止自己身体变形,但是控制不住的,从她身上伸出了一个巨大的触手。力道没控制住,触手扫过了二楼的墙壁,摆设,架子,随着一阵稀里哗啦,所有东西都被这触手扫在了地上,墙壁被破坏,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空间被撕开,酒酿圆子眼睁睁的看着这条不受控制的触手探了进去。
“妈呀,吾辈的麒麟臂发作啦!”
“诶……好像有很美味的怨灵在那……”
……
唐元也没想到自己能直接召唤出这么粗壮的触手来。
在红衣孕妇惨叫着,黑伞被无情的破开,变成残渣。
触手一甩,就把她拍飞到一边。
接着,就像是一个盲人在桌子上摸东西一样,触手也在房间里摸着,随后摸到了倒在地上的红衣孕妇,把她卷了起来,直接拖拉着,回到那个空间的口子。
[你消除了红衣孕妇。]
[你解决了都市怪谈其一。]
同时唐元也感觉身体一轻,丸子头怨念的源头已经被消除,所以寄存到唐元身上的怨气也消散了。
房间的红色快速的褪去,恢复到之前正常的样子。整间屋子也比之前显得通透许多,一缕缕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温度也渐渐地回升。
唐元整理了一下领口,然后走向了丸子头。
她渐渐醒来,坐了起来,嘴里嘟哝着:“我好像睡着了?发生了什么吗?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对了,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唐元蹲在她的面前。
“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还有什么其他愿望或者执念吗?”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愿望了。”
“仔细想想,比如还想活着什么的。”
她摇了摇头:“心中很满足,很舒服,就让我这样安息吧。”
伴随着这句话,她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