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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来福无知骨头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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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二在水中泡了近两个时辰,可怜小蝶换了六次水。赵二才悠悠醒转。小蝶埋怨道:“我说表少爷,您可醒了。”

    赵二还有些迷糊,他略微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经脉中有一股微弱的气在流动。心中有些惊喜,终于向先天近了一些。他站起身来说道:“我睡了多久?”

    小蝶白了他一眼说道:“两个时辰了,你看那太阳在什么地方?”

    小蝶帮他拿来衣袍后,径自出门去了。赵二摇摇头,自己擦干身子,换上干爽清香的衣袍。又用一块细棉巾子擦干头发。让它披散着。他推开房门,看看太阳才知已近未时。一阵香味飘来,赵二耸耸鼻子。顿时腹中如雷鸣。彩衣从厨房走出,手里端着一盆动物肋骨。油光莹亮,汁水饱满,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目光又向下,看着那奇怪的器皿,下面的火苗还未息灭。不疑惑道:“这什么东西,之前没有啊。”彩衣没好气道:“和你一起抬回来得,您当时昏迷着怎么会知道?这是器皿底下刻有法阵,能将火的能量提高十倍,但又很温和。这可是墨家得意之作。名叫火云锅。一般的灵兽骨,都能将其中的精华炖出来。”

    又一阵咕噜噜响声传出,彩衣手中端着盆子,又实在任不住笑。只好将头侧向一边,小声笑了起来。

    赵二稍微有些尴尬地道:“饭菜可好了?”

    小蝶正在浴房中收拾浴桶,闻言不满得答道:“本早就可以做好得,偏你一点醒转迹象都没有,我家小姐可等了一会儿。”

    赵二有疑惑地问道:“你家小姐,是若离姐姐?她等我吃饭干嘛?”

    小蝶将浴桶中的水倾倒在暗渠上,又用水刷了刷,倒扣在一角。闻言直起身道:“听夫人说是因为火云锅不够。”

    彩衣收敛笑容道:“这火云锅虽稀罕,但府中还是有的。”说着又露出古怪地笑容来,接着道:“这是太夫人的意思。说你们离得近,就没必要用两口锅了。”

    赵二依然疑惑说道:“离得近?她住哪?”

    彩衣用头向竹林那边示意了一下道:“小姐就住那边的镜月阁。好了,过去吃饭吧,菜都快凉了。”又对小蝶道你麻利点,再用水把地上冲一遍。端着菜走到竹楼前的石桌旁放下。远处在竹那边散步的三个女子,来福居然还在她们身边卖萌。她们看见这边地动静,也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彩衣放下盆子后又走回厨房,赵二站在石桌边等着。片刻后来福先到,本想和眼前少年来个拥抱。赵二却气它没风骨,轻轻一脚,踢在它直立起来的后腿上。来福不察摔在地上,起身后不满地对着赵二呜咽两声。又跑回女子身旁。待女子走近,赵二拱手为礼微笑道:“弟弟见过姐姐。”眼睛看向地面。

    白若离看着眼前此自己小两岁的赵二,见他虽稚气未退,但是神色淡定,不卑不亢。而且很守礼。好看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她对身后的两个女子道:“彩云追月你们两个去帮帮彩衣。两个丫鬟欠身应了一声。也向后院走去。”

    然后才对赵二道:“表弟为何如此见外,你我姐弟不必如此客气。”

    赵二直起身看着白若离的眼睛道:“初次与姐姐一起吃饭,该有的礼,还是要得。”

    白若离莞尔一笑道:“坐吧。”

    二人坐下,彩云端着一盘菜心,这是一种名叫翠莲的药草,取其莲蕊。用水焯之捞起,撒上调料。再用热油煸炒佐料淋于其上。此物喜阴凉,又需阳光照射,山中寻找不难。加之此物清脆可口甘甜。又有清理体内污浊之效。所以多有农妇上山采摘,到城中贩卖。赵二在柴桑也常吃。追月手中端着一个椭圆形的盘子,上有一条鱼。是将鱼掏干内腑洗净后,用调料腌制。再放进蒸笼中蒸两刻钟,出笼后放一点调好的酱油。撒上一点红椒丝。而做出的清蒸鱼,不过这鱼是什么鱼,赵二却是不认得。她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将盘子放下。

    白若离微笑道:“不曾想你还喜欢养狼犬?”

    赵二看着一旁用尾巴将脑袋盖住的来福苦笑道:“我遇见它时,它刚从母亲腹中出来,十条性命留下一条。不得不说生命的脆弱。”

    白若离也看向来福接口道:“生命的脆弱,源于自身的弱小。自身强大,他人就是脆弱的。刚才我给了它一颗洗髓丹,所以对我如此亲热。你要天天去爷爷那练功,来福在这园中也有些小。我让人在院墙下开个洞,这样来福能有更大的地方撒欢。”

    赵二闻言有些欣喜道:“如此多谢姐姐了。”

    彩衣用一个高十寸高,直径七寸左右的沙锅盛了七分满的汤走了了过来。轻轻放在石桌之上。小蝶拿来碗筷,和一个小木桶。放下后二人又回后院去了。

    赵二对白若离笑道:“弟弟腹中雷鸣。吃饭时可能能有些不雅,姐姐莫要见怪。”说完先给白若离盛了一碗汤。然后自己又盛了一碗,示意了一下。凑在嘴边喝了一口,入口鲜美,无半点腥膻。反倒有一股药草的苦涩,只是很微弱,正解了舌头过于鲜美所造成得麻木。吞入腹中化为一股热流,直向骨髓蔓延。几口喝完,见白若离还在小口品尝。当下也不管她,打开小木桶的盖子,用里面的竹勺盛了一碗米饭,开始吃了起来。

    小蝶用一个大瓷碗给来福盛了一些兽骨和汤。放在一旁的小石墩子上。来福懒洋洋爬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到石墩子旁,嗅了嗅。然后舔了一下,精神来了。迅速将汤喝完对着里面的肉骨张开大嘴。忽然一股陌生的气味被它闻到。它嘴里叼着肉骨,喉咙中发出警告的低吼。

    赵二正对那盆红烧猛犸骨,吃得欢快。听到来福的声音,慢慢向竹园的门口望去。一个十七八的少年走了进来,迈着小方步。双手负与身后。神色玩味。

    来福轻吠了一声,好像在说:“这谁呀!什么表情?当心我咬你!”嘴中的肉骨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