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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腾挥了挥手,护卫们停下手来。白腾走到赵二身旁。看着眼前这个并不能称之为少年的孩子。眼神有些飘忽,他在想老祖对他说的话。当年赵家先祖,除解了白家倒悬之危外,还曾赐下一粒仙丹。这粒丹药让老祖武道臻至化境,已到此界巅峰。奈何武道能炼人魂,地魂。天魂不能归于其身。不能破开天门。他们留下一个碎片。说但凡有白家女子能让它发出青光。让她与赵家男子结为夫妇。或许有一线希望离开。
白滕自言自语道:“嫣儿可以。但若离怎么也能让那碎片发出青光?罢了罢了全凭天意了。”
一个老管家来到百腾身侧,弓身行礼问道:“表少爷身上这伤该如何处理?”
白腾手捋长须,叹道:“派人将他送回竹园,另外将药浴一应所需都送过去。”
他又低头沉吟片刻道:“龙血草,剑齿虎的骨虎也送些过去。交代彩衣怎么掌握份量与火候。”
赵二醒了,烫醒的。还不待他发出惨叫,旁边想起彩衣好听的声音:“表少爷,赶紧运功调息。”
赵二定了定神,忍痛运转混元劲,以心念让丹田中并无实质存在的气。沿着混元劲的行功路线在经脉中游走。慢慢的赵二感觉不到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痒。这种痒从皮到肉再到骨。犹如虫子在身体中游走。赵二面色狰狞,牙关紧咬。
赵二此刻正被泡在一个大缸之中,用三块石头架起。并不旺盛的火焰摇曳着。彩衣时不时添加一些柴火,控制火势。小蝶则在向一旁的浴桶之中添加热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在赵二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彩衣开口道:“表少爷,可以了。”
赵二闻言从大缸之中纵身越起。有了上次的尴尬,赵二已经穿上了小裤头。裸露出来的肌肤殷红如血,连伤痕也看不见了。白色的热气蒸腾而上。眼睛红彤彤的有些吓人。
彩衣又连忙开口道:“快到浴桶中散去热毒。”
赵二几步蹿进去,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靠着桶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彩衣又对小蝶道:“你在这服侍表少爷沐浴,我去做饭。”
小蝶有些难为情道:“彩衣姐,不如我去做饭,你在这服侍表少爷?”
彩衣杏目一瞪开口道:“先不说你做的好不好吃。今天太老爷派人送来的猛犸兽骨你能剁开?”
小蝶想了想今早见到的兽骨,是一条脊椎骨。有自己这么粗,一丈长一根。又看了自己的小手。撅着小嘴咕哝道:“你帮我把骨头剁好不就可以了。在这我多不好意思。”
彩衣有些好笑地说道:“你个小丫头骗子才多大。表少爷才多大。”
不知又想到什么,脸上浮起一抹霞红。她羞怒道:“你只需莫让水凉了,不要让表少爷呛到水。”
径自出门去了。
她来到厨房。厨房不小,一块厚实的案板,上一根三米多长的兽放在上面。彩衣从门后拿出一件灰布袍子套上,头上也用灰布裹住。
她来到案板旁从刀架上拿出一把剁骨刀,扬起手臂,嘭的一声,没剁开。彩衣有些惊讶了。她运转体内真气,附着于刀身。光芒闪现,案板上的兽骨,已经成为一摊碎骨。案板上却没留下痕迹。彩衣对力道的控制可见一斑。
她往角落里的大锅中加上水烧开。把兽骨分两次焯了一遍。又用竹娄,分几次倒进小院里的器皿中。这东西形似鼎,却是瓷土烧就。高三尺六寸,有三足,上面成圆形,直径有一丈。又放入一些药草。彩衣将盖子盖好。又去柴房搬来木柴,都是槐树劈就。槐树木制紧密,烧出的火亮度不高。属于文火。赵二方才被煮用的也是这种木料。
彩衣搬来一个小凳子,一边注意火势,一边在心里嘀咕:“真是麻烦,好在今天没风也没雨。可哪能天天如此晴朗。得跟管家说说在起一间屋子。他要不答应,我找太夫人说去。”
且说柴桑城外来了一位背刀男子,男子身高不过六尺。头发很短显得有些另类。右边额角有一道大约两寸长,很细,成弧形的疤痕。
额角的疤痕并没有破坏他温和的气质。头上些许白发,眉宇间的沧桑说他至少有五十开外。
他身穿灰布袍子,腰间用布带系的整齐。脚上是一双布鞋。背上的长刀插在蓝色的刀鞘之中。刀柄上几根蓝步条子,随着他地走动随风飘荡。
他来到城门,正准备进去被士卒拦下,青年士卒上下打量了一番客气的问道:“这位大侠不知从何处来,有没有路引?”
灰衣男子温和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递了过去。而后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知晓,我从别国来?”
那青年士卒一边看着文书,一边随口答道:“大秦以儒学开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一头短发。明显江湖中人。但大秦的江湖门派虽也有,但也罕见短发之人。”
他又轻哦了一声:“宋国来的,难怪。”他将文书递还,又说道:“大秦不比宋国,大侠在城中还望莫,要随意与人动手。”
灰衣男子笑着点了点头,往城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