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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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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破山河碎,乱世之中,大家能感受到这样一份爱,都无比满足与高兴,整座司家山寨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傲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也可以和他的师父方先生并称为奇女子。

    今天结婚是她自己提出来,大姐,二姐帮着操办的。

    婚礼由傲雪主持。

    第一拜没有拜“天地”。

    而是拜众位同生共死的弟兄,因为在现在他们这些热血的儿郎,就是天,就是地。

    第二拜

    傲竹和天来拜谢了傲风,傲雪。

    第三拜

    二人看着对方,久久凝望。

    接着,没有酒肉,这是傲竹力排众议的,因为她知道树大招风,她们的实力壮大了,危险也就更大了,这也是她急于嫁给天来,完成她的夙愿的一个原因。

    但她们绝不能坐以待毙,而是更警惕的强大自己。

    “三拜”结束后,傲竹就开始布置山寨的防卫,比平时多放出了几道的暗哨,派出侦查兵潜入响马镇和县城里。

    一切布置妥当后,傲竹和天来手牵手,在徬晚的霞光中,欣赏山寨的美好景色。

    县城里,日军的警备司令部。

    马天来和司傲竹的画像被人画了出来,每人悬赏500现大洋进行缉拿。

    鬼子又从邻县调集兵力与火炮,采取先取“司家寨”,在夺“马家寨”的方针,在两座山头之间设置伏兵,全歼司马“乱党”。

    响水镇。

    傲竹正在训练着她的保安队,司震虎拄着拐棍在旁边看着。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自知到了晚年的司震虎,刚才也听说了他家的三个女子全歼日本运输队的事,他没有感到恐慌,这让他自己都挺意外,反而感到了几分自豪,只是他不敢流露出来。

    他远远的望着傲雨,他感觉亏欠她。

    “我还亏欠谁呢?”他的心里一闪而过,便不再想它。

    但心里发誓,余生一定要保护好傲雨,他这个“矛盾的女儿”。

    傲雨的这支保安队,原来司大个,也就是司铁柱,是下面管事的,但他不知在哪学到的作派,克扣军饷,打骂兵丁,司震虎在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大个跟了自己多年了。

    傲雨掌管保安队后,第一个拿了司大个开刀,她本想给他赶出保安队,可是司震虎求情,也是司大个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地方去,就留下了他,司震虎安排他负责保安队的伙食。

    傲雨重新将保安队整编成三个小队。

    从原来的司家家丁中,提拔了三个人,担任了小队长。这三人也是看着傲雨长大的,为人憨厚耿直,他们三人既把傲雨当成了主人,又拿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的看待,维护之心就不用说了。

    傲雨对这三人:福满叔、根生与磨盘大哥,也是一样的尊重,加上傲雨从不克扣于体罚这些人,有些家里有困难的,傲雨都会全力的帮助,渐渐的,傲雨就树立了绝对的权威。

    磨盘从城里回来给他带回来了县里警备司令部的大致消息,说是大致消息,就是这次鬼子布置的保密,磨盘这次没探听出什么消息来,只是给她带回两张画像,还有日军将要的围剿。

    她猛的一看,以为是自己,忍不住骂道:“这又是哪个亡国奴?画得这么像,小心绝了祖宗十八代!”不知咋的,它今天的肝火特别旺。

    “三小姐!别生气,哪天我见了这人,定将他碎尸万段。”

    傲雨看了一眼磨盘,没有说话。

    磨盘是她娘秀红那屋的“下人”,傲雨记事儿的时候,磨盘也就十岁的样子,这些年一直跟着

    处于“冷宫”的秀红娘俩,傲雨娘走了以后,磨盘就默默的保护着傲雨。

    傲雨拿他当做大哥哥,而不是下人。

    这次,傲雨回到司家大院,最高兴的人不是司震虎,而是磨盘,但他一直守着主仆的界限。

    “三小姐!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磨盘哥!慢走!”

    每当磨盘听到听到傲雨叫他“磨盘哥”的时候,他心里就在想:“就是让我为三小姐死一万次,我都愿意”。

    傲雨也拿磨盘当做和姐妹、天来一样的亲人,她准备张罗着给磨盘哥成个家。

    送走磨盘后,傲雨思忖着:“该如何得到更详细的情报呢?”

    思来想去,还决定明天去趟县城,亲自去探探。

    主意拿定,傲雨取出一支红蜡烛,点燃放在床头,对着它哭,对着它笑,对它讲故事。

    太原城里,华灯初上。

    “宾至客栈”几个烫金的大字,高悬在南北走向的街面,一处三层的店铺之上。

    马向前正在拢帐,何凤莲给丈夫端过一杯茶水后,就倚在吧台处闲看。

    说是闲看,也不是闲看,不时张望着屋内与屋外。

    六点一刻的时候,一个约莫70岁的老者,一袭灰色的长袍,满脸的花白胡子,头戴礼帽,帽沿压得很低,却难掩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老板!还有客房吗?”

    “请问您几个人?”

    “一个!连行李都没有!”

    “我们这有三层楼,您喜欢哪一层?”

    “哪一层都行”

    老者虽是这样说,手却伸出两个指头。

    “好嘞!客官随我上楼,”

    进得屋来,马向前回身关好了门。

    老者摘下了礼帽。

    “原来是您呀!”马向前一眼就认出了老者。

    “您是?”老者显然没有认出马向前。一别近三十年,马向前早已经从翩翩少年步入到了中年,这些年变化还是很大的。

    “我是…”马向前刚要说。

    老者打断了他:“让我想想,刚才在门口的是您的夫人吧?”

    马向前连连点头,欣喜万分。

    稍晚一会儿,在“宾至客栈”的一个单间里,束腰的一张八仙桌上,背下了酒菜。

    菜虽是两冷两热的家常菜,酒却是上好的山西汾酒。

    老者坐在主位上,马向前和凤莲坐在左右。

    马向前把酒打开,凤莲亲自给老者和向东倒酒,回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马向前两口子站起来:“多年前,搭救与指路之恩一直铭记于心,不想今日在此得遇恩公,请受我夫妇二人一拜!”

    说完就要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