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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感情只是一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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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思绪,总是单纯而又直白,那时的感情,像飞蛾扑火一样,顷刻间,燃尽一切、奋不顾身。

    闲暇的周末,约上三五好友,去城市的大街小巷肆意挥洒着汗水,播种欢笑。

    这天周六,弥夏终于可以不用套上笨重的校服,穿上自己最漂亮的休闲服,用吹风机理了理头发,坐公交来到KTV,一路上看着车窗上倒映着模糊的脸,她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暗暗觉得自己比平时好看10倍。一下车,走到约定地点,一个人都没有。看了下时间,发现是自己早到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的漫长,来回走了无数圈,总算到齐了。几个人订了个中包,几人象征性的推脱了一下,点了自己喜欢的歌。

    唱歌一向是弥夏喜欢的活动之一,爱好来源于自信,从小弥夏就是合唱团的领唱备受关注,初中变声期嗓音粗了不少,也就不适合再唱大合唱了,不在是众人关注的焦点,让弥夏心中有些失落。但这个嗓音唱起流行歌别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嗯,这是展示自己优点的好机会,一定要好好唱。弥夏捏紧了话筒。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不出预料,惊艳四座。弥夏在大家的赞叹中止不住的弯起了嘴角。达到目的了,她把话筒让了出来。和旁边闲聊的同学玩起了时下最流行的真心话大冒险。大概这是那个时代每个人都喜欢的游戏之一。出现在现代的校园小说中无数次。就像后来玩狼人杀玩谁是卧底一样。每种流行都有它存在的时间。

    “哎你输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弥夏的运气有些欠佳。

    “真心话吧。”

    “你有没有喜欢谁。”那时候,对这类话题有着特别的偏爱。一名女生朝弥夏眨眨眼,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有。”弥夏脑中一片空白,很久才想起易舜的脸。忙碌而又充实的生活让弥夏渐渐越来越少的想到他,或许是由于他会勾起另一个充满愧疚的人,那个被拒绝加入此次聚会的“可怜”的同桌。“不过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不配。弥夏有些黯然的低下头。但她向来是一个豁达的人,很快振作起来。

    “他是谁,现在在哪里啊?”女生追问道。

    “好了,够了哦。这是下一个问题了。”林茗打断。

    林茗是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人不可能一碗水端平,朋友也不是一视同仁,总有远近亲疏,近一年的朝夕相处,弥夏和林茗都知道彼此之间不少小秘密。

    玩了一会,弥夏觉得没什么意思,坐在一旁听歌。

    “我有点饿了。”张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没吃午饭?”弥夏自然地接到。

    “嗯,赶着过来,上午有补习班,又约到1点。没来得及。”张波喝了两口水,好像这样就能骗过肚子自己不饿。

    “下午买两小时送全场,当然越早越划算,虽然每次都唱不到6点。”

    “来波波,这有奶茶,喝两口,里面都是珍珠。”亮亮一把坐下。

    看着张波有些不舒服的皱皱眉头。弥夏思考了一下“小明,陪我去上个厕所呗。”拉着林茗出了包厢。

    “怎么了,厕所过了。”

    “波波说没吃午饭胃不舒服,我们来的时候看到华X士,去买个汉堡给他垫一下吧。”林茗一口同意。

    “我钱不够了。”摸摸口袋,弥夏发现交完包厢钱只剩了5块。

    “我们一人出一半吧,毕竟波波和我们玩的都不错。”

    拎着汉堡,两人火速向包厢赶回。

    “你拉我出来的时候,快到我的歌了。”

    “过了再点吧。”

    “过了就不想唱了。”

    。。。。。。。

    当汉堡拿给波波的时候,大家起哄了一声也就不再关注了,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黑暗里,弥夏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停在自己的身上,回过头发现是波波。

    “你快吃啊。”

    “嗯。”张波有些含糊的回应。

    弥夏模糊的看到他的喉结上下翻动了几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从那以后,有些东西好像没有变化,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弥夏也说不上来。

    之后许多个中午,张波会邀着弥夏一起吃午饭,走很远到一家猪血粉店,挤在一张小桌子里,谈论着班上发生的趣事。弥夏觉得张波是一个很健谈的人。

    加上他又是一个喜欢打扮自己的男生,平时搞搞发型,戴戴美瞳,和胡佳琳、林茗几个也有共同话题,关系也越来越好。

    就连翁建国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都会聊一聊张波

    “最近波波和你们玩的很近啊。”

    “有吗?平时也很近啊。”

    “说不上来,感觉更近了。”

    “别瞎说,大家都是朋友,今天作业写完了吗?借我抄抄。”弥夏打岔到,但她心里总是有种预感,只是被忽略了。

    “就数学没写。”翁建国递过来几本练习册。

    “我写完了,你要看看不。”

    “不用,我自己写。”

    “哦。”

    “对了弥夏,我明天骑自行车,去接你?”

    “好我家小区门口见。”

    弥夏不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忽略就不存在,就像巨石挡不住要萌发的种子一样,终有一天它会发芽。也许其实她早就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她怕伤害别人,却享受别人真心下自然而然的“独宠”最终只能越陷越深,不知道这种静静的等待石破天惊的一天,到那天再做的抉择,是多么伤人。如果可以弥夏一定不会再去多事买这个汉堡,至少还有个普通朋友,至少不用做个情感的恶人,将他越推越远,见面尴尬的地步。

    “弥夏、弥夏,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胡佳琳兴致冲冲的跑了过来。

    “什么啊?”林茗抬头问。

    “你们可不能说出去哦。”佳琳压低声音。

    “你说不说,快上课了。”徐欣蕾站累了,坐在桌子上,一只脚站着,一只脚打着晃。

    “绝对惊天地泣鬼神。亮瞎你的眼。”

    “再激动也不会有你偷偷谈恋爱1个月才告诉我们劲爆了。”

    “不要这么说嘛,欣蕾。”佳琳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开始说这个大秘密:“昨天我逛QQ空间,你们看发现了什么。”佳琳举起手机,那时候的手机还是按键的,佳琳家境不错买的是诺X亚棒棒糖同款,红白的外壳十分惹眼,就是字实在是很考验眼力,欣蕾和林茗的脸都要贴到手机上了。

    “弥夏你快来看,这说的是不是你?”

    秘密就像阳光下的泡泡,总有一天会自己爆炸,当被戳破的一天,让人感到无所适从,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秘密,当你张开口,秘密将不再是你的束缚,而会成为你的谈资。此时的弥夏内心带着慌乱和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张波,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于是逃避成了她唯一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