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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
“嗯?你要说什么?”雪吟瞧着玘川嗫嗫嚅嚅说不出话的模样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定是困在梦境里遇到些不太好的事情。
“我,我,你不会离开我吧!”想着刚刚经历的种种,他终究没那般自信,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刚刚到了冥界看到你跟冥王在一起,而我…却死了。”他知道他都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可只要冥府在一天,冥王之妻的身份就会永远隔在他们之间。
“啊?”雪吟还是不太懂他的话中之意,只把死了二字落在心里。
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头仰得高高的道句:“不怕,有我勒,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一定护你周全,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我…”他见她跳过重点,愣是没有回答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欲要接下文,可心中隐隐的不安就此作罢。
“那你呢?是有什么事?”
“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冰刃,我想弄一把。”
“冰刃?这要看你喜欢什么,刀、枪、剑、戟、鞭……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这就给你变出来。”
“敢情就你会法术,就你嘚瑟是不是,是不是!”雪吟纤纤素手一握,粉拳就想向着他胸膛上招呼。
“哎呦!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他知道她总是听话听半截,性子也急,自己话还未完就已经开始动起手来。
“那你倒是说说你能变出什么刀来?我可不不缺凡俗之物。”
玘川方才站定,一把抓住粉拳便将她拉入怀中,幻出手中的折扇铺展开来,一朵朵彼岸花栩栩如生。
“闭上眼听我说,想你心中所想,换你心中所幻。”他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向着扇面而去,红光一现一朵彼岸花从扇面上脱落下来换成一把刀。
刀长四尺,一寸来宽。刀柄占刀身的七分之一,没有什么繁复的纹路就只是一圈一圈的条纹工整的排列着,似乎只为手上出汗时的防滑处理。刀身就没有什么好惊艳的,只是铮亮银白如同学堂里先生的戒尺,从头到尾一蹴而就不做增减。
“这?”他定了定心神准备好了各式各样安慰的话语,一低头却见怀中人儿快要咧到耳根的嘴,一捂眼睛她这审美没救了。
“哇!这也太漂亮了吧。玘川,我们要不要给它取名?”她还担心万一自己拿到的是一把花里胡哨或是笨重粗狂刀,那要再换多麻烦。没想到却是如此利落干净之时心中别提多欢愉了。
“额,不急不急。等你用过之后再做打算吧。”
“嗯嗯!”
自从一刀在手,她便走出了天下我有的姿态。插着腰扛着刀,一副要去打家劫舍的模样。
好巧不巧,哒哒马蹄声伴着飞扬的尘土呼啸而来。
“吁……何人在此拦路。”
缰绳一勒枣红色大马扬起前蹄又重重落下,踏起黄土灰在忽起的大风中呛得雪吟直咳嗽。
“咳,咳,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大路是你家开的?”
“让开!瞎了你的狗眼,打家劫舍也不看看劫的是谁,惊扰了我家主子,你有几条命也不够你陪的。”
枣色大马上一身戎装的男人手握一杆长矛直指她的额间,额间与矛头就只差一寸距离。
“夫君,他凶我。”上一刻她还怒气冲天下一刻看着上前来的玘川,便一副娇滴滴委屈巴巴的模样,拽着他的袖口撒起娇来。
“别怕,夫君在。”玘川看着她那么娇滴滴的模样跟平日里清冷孤傲比起来格外的可爱,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也依耐着自己这份心意着实让自己安心了,那那场幻境就随它去吧,只要她愿意,不得名分又如何,她肯留他,他便永远相随谁也不能阻隔开来。
“那我该怎么办?吓唬他或是杀咯他。”
“夫人,随你高兴,后果我来承担。”
三人僵持中,浩浩荡荡的铁骑队中簇拥着一袭紫衣的男人,男人丰神俊朗器宇轩昂骑在一匹黑马之上,他远远打量着三人,向左右使了使眼色。
左右侍卫上前而来道:“怎么回事?”
“她,她打劫。”
看得出枣色大马上的人很是害怕,雪吟想来那黑色马上的紫衣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谁说我打劫?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劫?分明是你一上来就骂人,再说了我若想打劫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你不打劫?你扛着大刀做什么?你大摇大摆走在路中央做什么?”
“你.....”
雪吟刚要说什么就听得黑色大马上的男人开口道:“还不给姑娘陪不是。”
“小人遵命。”
枣色大马上的男人连忙下马对着她抱拳拘礼:“姑娘,刚刚误会一场,还望姑娘见谅。”
话至如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挽着玘川的胳膊站在一旁让开了道路。
长长的铁骑队伍方又恢复了前行了速度,马蹄踏起尘土飞扬。待到那袭紫衣路过之时,他对着雪吟颔首微笑之时,有一缕淡淡的香气扑入她的鼻尖。
好熟悉的香味,似雨后枯枝又似淡淡花香更像陈年已久翻开的书。她瞳子一缩,冷冷的气息从全身注到手腕上一刀向着队伍砍去,可除了狂风漫天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
“嗯?我也不知道。”
二人面面相觑,大概是太久没到人间走动都不知道这天下到底出了多少妖魔,固步自封终究是会让人走向灭亡,因为一句修罗现万物殇她便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强的。不过也是,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亏受过难的她要怎么成长。
“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这六界怕是要不太平了。”
“嗯,的确,罗刹军就是第一个问题。”雪吟想到此处甚觉该加快步伐前去清河县了。当即就加快了步伐。
“你倒是等等,把地图给我看一下直接御剑而行不好吗?”
顿住,迎着匆忙而上的玘川撞了一个踉踉跄跄差那么点就摔了下去。
“你怎么搞的?你是说我不识路吗?”
“嘿嘿,你呀!”玘川还是把地图拿了过来,捏捏某人气鼓鼓的小脸,搂起腰肢红光一现消失在了茫茫大路上,狂风又起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