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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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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饰店里摆满了女生喜爱的小玩意儿,盒子里装着带着珠子的头绳,发夹。柜台上摆满了木质的装饰品。架子上有小贴纸和精致项链吊坠。

    仲筱把手链递给老板,让他修好。

    “小姑娘,你这样的项链我这里同款的多的很。要不你在我这里买一条,也不费那几个钱。”

    仲筱摇摇头,说。“我只要这条。”

    “我朋友说来修肯定就是很喜欢这个了。老板你到底修不修啊。”陈士玉敲敲桌子,不满意道。

    老板只好拿起小剪子和钳子在柜台上连接起来。

    陈士玉便拉住仲筱在店里逛逛。

    随便看看后,仲筱在门边站着。

    正午的阳,耀眼热烈。

    沈柯之出现在门口外的路上,他不经意间余光瞥向仲筱。阳光照在他脸上,渡上橙黄的光。

    他身后有几个哥们,此时沈柯之脚步没停往前走着。其他几个人叫住他商量着进店买点东西。

    “小姑娘好了。”店老板此时喊着仲筱,把手链擦了一道递给仲筱。

    “谢谢。”仲筱接过付了钱,她知道沈柯之已经踏上了台阶。站在了她的后背后面。

    仲筱转身,陈士玉便走到她旁边。

    沈柯之穿着灰色的衬衣,那双黑色的眼睛看了眼仲筱。

    他身形清冷,眼神寂静,似要拉仲筱走进秋天的夜晚一般。

    他的神情平淡,仲筱的身高在他肩膀的位置。错身而过时,仲筱觉得和他接近的那一刹那身边气流顿时冷了一瞬。

    那天,透亮的淡金太阳在天边初升时,他唯一一次露出神色凄凉的表情。说出来从小到大最让仲筱心动的一句话。

    ——你,我有点……感觉。

    仲筱不知道怎样和他的未来有交集,只能按时间和缘分填上冥冥中自己感觉的情感。慢慢的让交集变成她也惊讶、欣喜、悲伤,最后沉浸其中的故事。

    也许后来的故事会悲伤,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拥有过那个男人的背脊和誓言,以及不会被时间消磨掉的动心。

    傍晚时,紫红的天空渐渐变的暗黑,浓如一滴墨,洇在外面。

    沈柯之慢慢往前走,他的背单薄挺直。

    仲筱在馆子周围的路上。小路寂静无声。

    “一起,吃饭嘛?”仲筱不知为何看见他,就脱口而出这个邀请。

    沈柯之转过身,如此寂静漆黑的夜里。他的眼珠还是在发着光,动人心弦的明亮。不过那明亮如月光一般凄清透着冰凉。

    沈柯之向她走来,白净的脸庞,身上带着烟与薄荷的淡淡气味。

    “你说一起?”他的心在动,但他的神色依旧不改。他害怕去碰这柔情。

    “嗯。”仲筱看向别处。

    “别对男人太好。”沈柯之的眼里是她。

    “为什么?”仲筱的眸子审视着他。

    “来的太容易,男人会不珍惜的。”沈柯之把手搭在仲筱肩膀上,低头看她。

    仲筱抬头凝望着他,唇动了动。似要把他收入眼底。

    “那你呢,你会辜负别人吗?”

    沈柯之静静听着仲筱说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可能,会吧……”

    “我喜欢的人定然不会辜负我。”仲筱靠在土墙边,短发在风里发丝也短的吹不到嘴角。

    馆子里一般都是静悄悄的,会有一些顾客来买些油饼麻花。但是不多。

    仲筱喝完一碗润胃的红豆粥,吃了菜碟里青绿的西兰花。然后收拾碗筷并给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但身子骨不错的老爷爷盛了饭。然后给他拿来一碟咸菜个一个茶叶蛋。又给其他几位顾客端上饭。

    客人一般每早会有五六个,仲筱比较喜欢的一位是一个简洁利索的妇女。虽然在一个破旧工厂上班,但是依旧身着干净。经常精神饱满的带两个孩子来吃早餐。

    母亲会细心温和教育孩子,并对生活的感情欣欣向荣。是仲筱喜欢看到的正面感情。

    洗完碗筷仲筱就去学校,然后在课堂上每日认真听课。

    操场上那淡黄的余辉在前方散发着光,仿佛要将人推至在孤独的远方。

    仲筱在阶梯上系着鞋带,然后手撑着下巴眺望远方。

    有风拂过,弥望学校围墙外的远处一颗颗青松。蓊蓊郁郁的。

    “仲筱。”数学老师从办公室里出来,手中还拿着课本。

    “跟我来一下。”

    仲筱跟着老师的步伐,进了办公室,在他办公位面前站着。

    江老师拿笔尖点了点桌位上的卷子。

    “仲筱,我很看重你啊。这次的学校参加数学竞赛的资格我可是推荐你去了。以你的水平拿奖可不难啊。”

    “嗯。”

    江老师把卷子递给仲筱,然后喝了口水。

    “你看看这是往年的题,对你来说看有难度嘛?”

    “这是什么样的竞赛?”仲筱看着卷子,捏的有些发紧,问。

    “你可别小看这个竞赛啊,等你去了市里,然后弄到省级。就可以拿到全国性的资格。到时候还能有保送呢!”

    “是不是还有进入省优秀数学小组的资格啊?”

    “是啊。”老师眯着眼。“你还挺清楚啊,应该有一些准备吧?”

    仲筱摇摇头,把卷子放下。“老师,这些题我不会。”

    江老师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指着卷子上的一道题。

    “这个题型你不会吗?啊?这和上次那个第四单元模拟A卷最后一题几乎是一样啊。你是怎么搞得不想去?”

    “我对竞赛有恐惧。”仲筱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眼神看起来真挚。

    “我肯定会发挥失常的。所以我不想去。”

    江老师叹了口气,然后摆摆手。

    “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仲筱出了办公室的门才放下心来,然后提前进班扭开水杯喝了一口水。想要制住头脑里滚动的记忆。

    仲筱放学看见沈柯之在校门口对面小卖部和老板商议着什么。

    他把一个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是仲筱那天见过他卖过的。

    沈柯之递给老板一些钱,然后把箱子放在了店里。

    沈柯之准备踏出店里,仲筱也扭头往前走。

    倏然她被抓住了肩膀,她轻轻回头。

    沈柯之的手指搭在她肩上,沈柯之垂着眸。心里却翻滚起来,他伸出一串手链。

    那手链色泽明亮的红珠子和蝴蝶的亮片夹杂,十分好看。

    仲筱静静看着他,心里了然他定是看见她修手链记在心里了。

    仲筱摇摇手腕,轻声道。

    “只有这个,就好。”

    末了仲筱又添一句。

    “一起……”

    “好。”没等她说完,沈柯之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