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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人住吗？”
“对啊，您啊是穆先生唯一带回来的。”
“他，在外面有很多？”
“啊？没有没有，穆先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他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真的很忙，虽然我不清楚他都在干什么，但我知道她和你一样都是好孩子。”
任嘉觉得她快要聊不下去了，“他身边的余力可不像个好人，他们是亲兄弟吗？”
“余力、穆先生、秦淮他们仨认的干兄弟，余力那孩子本质不坏，就是没人把他这棵小苗扶正而已。”
任嘉没接话，她知道就算再歪的树苗也不会杀人。
“任小姐手真巧，做的像模像样。”刘妈朝任嘉竖起大拇指。
“是您教得好。对了不知有没有红酒，我原来在学校吃过大厨用红酒做的面点可好吃了。”任嘉充满期待地看着刘妈，似乎那个用红酒做的面点真的味道极好。
“红酒啊，中式面点混着红酒不伦不类的，哪有这么吃的。”刘妈顾左右而言他，眼神闪躲。
“穆先生那么会享受，家里应该藏了不少好酒吧。”任嘉装作没看懂刘妈的表情。
“这哪能是我们下人知道的事情。”
刘妈走到灶台，背对着任嘉，把做好的面点一个一个地拾到蒸锅里。
“一说到红酒，改天大家都在的时候您能不能教我做西餐啊？”任嘉退而求其次。
“好啊，正好我再给你露两手。”刘妈如释重负。
“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任嘉清理料理台上的面粉，朝刘妈狡黠一笑。
穆寒和杜凡并列站在落地窗前，此处视野极佳，正好能一览城市繁华。
时值傍晚，街上华灯初上，周边办公楼的职场精英陆续下班，马路顿时变得一片红灯，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
从穆寒的角度只能看到密集的红点，连成红色的链条通向城市的四面八方。
他忽然想到如果当年继父没出事，他会不会也成为这下班路上的一员，这个年纪的他可能会结婚，甚至有了可爱的孩子，现在她们正等着他下班回家吃饭。
而现在他却在这座城市最昂贵的中心地段，一个人人羡慕的高度，被黑暗所笼罩，看不到未来。
杜凡站在穆寒身边，没开灯，只是静静地吞云吐雾。
“或许你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穆寒拿过杜凡手中的烟，将剩下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你只要考虑把账做好，别的不用担心。”
“你查我。”杜凡笃定的语气。
“彼此。”
“不想听听我查到了什么？”
穆寒闻言挑眉，神情坦荡。
“合作了几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极少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结果我只不过是稍微一查就得到了很有趣的消息。”杜凡从烟盒抽出一支新烟，点燃却没抽，红点在傍晚的夜色中忽明忽暗。
“说。”
“说来也巧，上个月我去Q市参加峰会，认识了一个人，邵慕言。”
杜凡观察穆寒的神情，“我总觉得他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