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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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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从赫奇帕奇休息室的窗户向外看去,入目的冰雪包裹着来年的翠色,呵出的气不一会儿就凝结成了窗户上的小水珠。朴实无华的壁炉里正亮着一堆火,火焰吞噬干柴,伴随细小的噼啪声,迸出一阵阵暖融融的气浪。

    艾伊尔不想出门,但是今天有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比赛。海蒂虽然不喜欢卡丽丝·布莱克那种场下淑女场上悍妇的打法,可斯莱特林的比赛她肯定场场必到,因为伦纳德是斯莱特林的守门员。别看她一副对帅哥表哥满不在乎的样子,可谁都知道她已经颜控晚期了,而且症状严重。

    克莱尔早就在休息时逃去和未婚夫约会了,所以当海蒂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艾伊尔的时候,她可耻的心软了。天知道,在这么恶劣的天气打魁地奇对球员和观众都是一种折磨。艾伊尔带上一本《初级变形指南》,对赫奇帕奇暖和的沙发说了再见。

    刚走出公共休息室的门,走廊里的风就灌到了艾伊尔的袖口里,虽然她校服里面有穿毛衣,还是抑制不住的冷地想要发抖。

    “试试这个——”海蒂拿起她的魔杖在艾伊尔面前轻轻挥了一下。艾伊尔立马感觉到身体开始温暖起来,虽然走廊的风还是把她的校服衣角吹得扬起,可她没有再想要发抖的冲动了。

    “一个温暖咒,能让你好受点,我实在不明白这么点风都快把你打倒了,要知道我在德国的时候顶着有腰深的雪,还要跑出去玩的呢。”

    艾伊尔吸了一下畅通许多的鼻子说:“这个咒语真好用,不怕冷的德国人记得教教我。”

    海蒂捋了一下她被风吹起的灿烂的金发说:“晚些时候教你,我们现在该去看比赛了。”

    “善良的海蒂只记得她的帅气表哥。”

    “如果你是个帅气的男孩子,那我就会愿意和你窝在赫奇帕奇的壁炉面前。”

    “指望我是男孩子,还不如指望克莱尔,我有时候觉得她比她的未婚夫可man多了。”

    啊啾!

    正在拉文克劳塔楼上的克莱尔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亲爱的,怎么了?”盖文深情地关心他的未婚妻。

    “打了一个喷嚏而已,亲爱的,你确定我们下雪天在塔楼约会是一个好主意吗?”

    ——

    “你怎么还带着望远镜。”艾伊尔看着全副武装的海蒂,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得注意着点伦纳德的脸,他可不能被那个鬼飞球弄伤了脸。”

    “容我提醒你,他可是个守门员,你能指望一个魁地奇守门员脸不受伤吗?”

    “不允许,他如果受伤了,那我就告诉舅舅让他远离魁地奇这项危险的运动。嘿!大个子让个位置。”海蒂站在斯莱特林看台上对着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倨傲地说。

    那个大个子学生看了看周围有点摸不清情况,用手指指着自己问:“我吗?”

    “当然是你了,这个看台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位置,往边上挪挪。”这一刻海蒂看起来就像一个女王一样骄傲。

    “噢!”那个大个子立马站了起来,坐到了旁边。

    海蒂浑身僵硬地坐了下来,咽了口唾沫小声和艾伊尔说:“他像一座小山一样,我们该不会被他打死吧。”

    “他都给我们让位置了,我们该语气温柔一点,斯莱特林都很有分寸的。”艾伊尔耐心安抚海蒂。

    “艾尔!”汤姆也走上看台,很惊喜地看到了他座位旁边的艾伊尔。转瞬间,汤姆又冷静地和海蒂打着招呼,“卡其洛夫小姐,很高兴见到你。”汤姆的表情凝固了,简直比黑湖的冰层冻得还要深。艾伊尔熟悉地察觉到了大脑封闭术的痕迹,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傀儡娃娃。

    海蒂不客气地摆摆手说:“我们还不认识吗?魔法史作业都抄了好几回了,别和我假客气。”

    “当然。”汤姆脸上挂起标准微笑问向艾伊尔:“我能坐你旁边吗?”

    艾伊尔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开始回暖,她把放在那个座位上的《初级变形指南》拿起放在膝盖上,示意汤姆坐下。

    这时候坐在最旁边的那个大个子小声喊着:“汤姆——”

    “奥斯维德,你该学会和女士相处。”

    那个大个子听了汤姆的话,安静地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可他的身上像是爬满了弗洛伯毛虫一样扭动个不停,惹得专心看比赛的海蒂不停地朝他侧目。

    “你在别扭什么,难道你就这么不喜欢一个美女坐你旁边吗!”

    “抱歉——我——我只是不太习惯女士你坐在我旁边。”

    “海蒂,别叫我女士,那听起来我比我妈妈还大。”

    海蒂甩了一下她的金色长发,她的头发跟着冷风一起吹到了大个子脸上,他的鼻子在不停地抽动,像是小妖精要从那个窄窄的通道了跑出来了,不过万幸的是他忍住了,不过这让他看起来更可怜了,他耷拉着脑袋,脸因为憋气涨得通红,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水雾。

    “奥斯维德·赖特。”

    海蒂语气敷衍地说:“噢,很高兴认识你。”显然她已经认识旁边这个大个子是一颗奶油夹心的硬糖了。

    “哦!”

    海蒂和对面看台的格兰芬多们都狠狠地抽了一口气,卡丽斯·布莱克给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伊格纳修斯·普威特一棍子,他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海蒂用手肘抵了抵正在看书的艾伊尔小声说:“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布莱克。”

    艾伊尔和汤姆从书本里了抬起头看着她。

    汤姆说:“你该说得再轻一点,你后面还坐着两个布莱克呢。”汤姆示意她向后看。

    艾伊尔和海蒂转过头,果然看到了黑发两姐妹,沃尔加布和柳克丽霞正瞪视着她们。

    海蒂僵直着脖子把头转回了魁地奇球场,伊格纳修斯像一个土拨鼠一样刚从雪地里爬起来,重新骑上扫帚。

    她嘘唏地说:“格兰芬多看起来好蠢。”这样海蒂才感觉到脖子后面那两道灼热的视线消散了。接下来海蒂看比赛就安静多了,毕竟是斯莱特林蛇们的地盘,她也不敢太嚣张。

    对面格兰芬多的看台就比斯莱特林看台热闹多了,他们看台挂着一条长长的写有“格兰芬多必胜”的横幅,他们的热情都把球场的雪消融了,呐喊加油的声浪冲击着这整个魁地奇球场,他们可真有活力,艾伊尔习惯性地裹紧了自己的外套校服。

    “怎么了,很冷吗?”汤姆问。

    “没——没有。”

    “这个给你。”汤姆把他怀里那个装有明亮蓝色火焰的果酱罐子小心地递给艾伊尔,“你藏好了,这个不能被人看见。”

    “我——不冷的,”艾伊尔想要推拒这份关心,不过还是无法拒绝汤姆的好意,她还是把罐子小心地放在怀里,藏在了外套里面。

    汤姆又把头埋在了书里,他们对魁地奇都没有什么兴趣。

    艾伊尔感受着怀里那个小东西带来的温暖,那是一种和温暖咒不一样的感受,热度从一个小小的点慢慢发散出来,然后蔓延,到腹腔,到四肢,最后侵占大脑,艾伊尔红了耳根。

    斯莱特林赢得了比赛。

    “多瑞娅·布莱克捉到了金色飞贼,杀死了比赛,听说他已经毕业的男朋友也是一个捉球手,也许这种能力能通过唾液传播。”这是海蒂的原话,她总是这么不知羞。

    “你注意点。”艾伊尔脸红地快滴出血来了,她只能把头低到书本里,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抱住藏着的小罐子,没有更多的手来捂住海蒂的嘴。

    “说不定是真的,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方向。”海蒂说完后,又小心地凑到艾伊尔红红的耳朵边说:“我们学校有四个布莱克呢,说不定是布莱克家族的能力。”

    “别道听途说了。”

    “我舅舅说他们是英国最古老的纯血家族,也许真的该有点什么特殊能力的。”

    艾伊尔凑到海蒂耳边小声说:“她们还在后面呢,她们还没有下去庆祝的。”

    海蒂这才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