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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有这种可能性。”翟谨严肃地看着我,“而且,青崖洞是模拟,雪山之旅可不是。”
是,去雪山如果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所以翟谨希望我能更惜命,时刻都有自保的意识。
“知道啦!”我笑眯眯。
“而且那一刻,我们即使在青崖洞,也会感觉到痛啊。”翟谨幽幽地说。
“那你是心疼我吗?不如多给我点儿天晶魄?”我继续嬉皮笑脸。
“是的,小鱼,我担心你。”翟谨的手指温柔地落在我的脸上,“我担心你回不来。”
“不会的啦……”我脸一热,扭头不敢和他视线相对。
“起床吃饭吧,睡了这么久你肯定很饿了。”翟谨突然收回手起身出门。
就,就这么走了?我有些愕然。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我试着活动一下四肢,发现自己确实一切都好得很,没有任何伤痛。
我坐起来看窗外,阳光明媚,篱笆墙上蔷薇花开得热热闹闹,远山依旧苍苍莽莽。
我盯着天空发了一会儿呆,实在饿得受不了才起身出门。
在楼下遇到顾瑟。
“小鱼,你恢复了?都睡了一天一夜还多呀!你错过了我们回来时的一场精彩大战……”
“打起来了?快讲给我听!”我不由得睁大眼睛。
“别听他夸张。根本就是几个小喽啰,我们回来的正好,他们才攻破正门,离工作室还远着呢。我们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荃姐的声音传来,我一回头,看见她笑意盈盈地从后园的门走进来。
“中午吃这个!”荃姐甩手丢给顾瑟一个篮子,里面青葱翠绿金黄红艳,各种菜蔬好不丰富。
生活似乎已经恢复了十分怡然。
不过刚刚顾瑟说我睡了一天一夜……“那不是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既然你醒了,那么行程就不变哦。”荃姐点头。
要是我不醒来呢?
“翟谨说就等你醒。你要是一直不醒他就不去雪山。”顾瑟叫道。
“去去去!说谁一直不醒呢?”我瞪眼,扭头去找吃的,再也不想理他。
吃过饭荃姐去休息,顾瑟去最后检查装备和补给。
我慢慢踱到翟谨工作室门前。
午饭他也没出来,不知道是太忙还是太不高兴。
我犹豫了一下,按了按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热的脸颊,抬起手叩门。
“进来吧。”翟谨的声音响起。
我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不敢触碰任何东西。
“这次很知道小心啊。”翟谨语气轻松。
“看起来你心情还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毕竟你回来了。”说这句话时,翟谨的视线终于离开他的操作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我还有回不来的可能性吗?”我凑到他身边,看看他在忙什么。
“其实还是有的。”翟谨却停下了手,直视我,“小鱼,我是一个猎寻者。”
“我知道啊。”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我杀过不少人。”
又为什么说起这个?
我不由得攥紧手指,心中浮现一丝不安。
“干嘛说这个啊,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嘛。”我干笑。
“小鱼,不要逃避这个话题。”翟谨拉过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
“哎呀怕我吓得摔倒吗?”我打着哈哈坐下。
翟谨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劈劈啪啪按了一些不知道是干嘛的按钮。然后也坐在了我的面前,还顺手递给我一杯酒。
真新鲜,我还没见过翟谨喝酒吧。我也喝一口定定神好了,我一定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才会觉得心跳加快的。
“小鱼,我从出生就被当作猎寻者培养,所以到现在,我实在是见过了太多的死亡。
“所以我才感觉到有些奇怪的地方。
“有的人死了,就彻底死了。但却有几个人,我曾经数次目睹他们的死亡,但又总会见到他们重新出现。
“所以我想,是不是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其实和青崖洞是一样的……”
翟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在观察我有没有听懂。
我其实听懂了。
可是我不是太想懂。
我有点儿害怕,但又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于是我站起来往门口退:“其实……那个……我牙还没刷呢……哈哈我先走了啊。不打扰你研究了啊……”
“小鱼,我锁了门。”翟谨既不吼我也不哄我,只是淡淡地指出了一个事实。
“你!你要干什么!?”我夸张地尖叫,并双手抱胸。
“桑小鱼?”
我放弃负隅顽抗,垂头丧气地坐回椅子上:“是你逼我听的哦!将来你可别后悔。”
翟谨终于脸上闪过一丝踌躇,但很快又说道:“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恐怕和你的状态是有关联的。”
“好,你说。”我不再开玩笑,正襟危坐。
“我认为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个虚拟的世界,我们都是真实世界人类的投射而已。”翟谨语速缓慢,一字一句,“换句话说,我们,不是真正的人类。”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这样一来,许多奇怪的事情就有了解释。”翟谨继续说道。
比如,这个世界无休无止的战争、无序、混乱;比如丛生的珍宝掉落;比如随机分布的各种时空节点;比如死而复生的人;比如淡薄而失序的亲情……比如不知在哪里看着我的那双眼睛。
“可是翟谨,即使真是这样,这不该被我们觉察。”我想了想,捕捉到心中导致我始终不敢置信的那个缘由。
如果真的是翟谨说的那样,我们这个世界之上的存在便无异于神明,而神,是不可知的。
“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翟谨也同意我的看法。
我想到了翟谨刚刚的似乎做了很多防备以隔绝我们与外界:“你是说,如果我们之上真有一个更高级的存在,它还没有发现我们发现了它吗?”
翟谨听懂了我的绕口令,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我不信。
我想到了自己能感觉到的那种时有时无的注视。
“翟谨,我……”我有些艰难地组织语言,“我有时会感觉到,有人,姑且叫做人吧,似乎在观察着我。你知道,我的隐身状态似乎是和被凝视这个因素有关。”
“这样啊……”翟谨看着我的眼神越发的明亮,“怪不得这次青崖洞的实验会产生这么多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