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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道从师姐的哎呦喂中醒悟过来时,视线中早已经没有了婷梦的身影,只剩下周围的一道道气愤目光。
门华勤的关节啪啪直响,在无道面前吃瘪,他忍了,可婷梦的一句别人的药我不放心却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
她脸色愈发铁青,向着场中一名元师九品望去,警告叮嘱之意很是清晰。
一道身影落在了擂台上,肤色黝黑,看不出喜怒,周身弥漫着元师九品的气息。
登台之人很是谨慎,方一上场,便祭出了一柄王阶下品元剑。
“祭出你的剑。”男子傲然道。
“想让我祭出元剑也可以,但我有个要求。”无道盯着对方手中的王阶元剑道。
“说。”
“败者留下剑。”
“你很自信。”
“不敢的话,就没资格看到我的剑。”
“很好,你的剑我收下了。”
“谢谢你说出了我心中的话。”随着无道话音落下,一柄师阶上品元剑出现在了手中。
“我会一寸一寸敲碎你的剑。”
“他会崩了你的牙。”
“废话少说,接招。”男子手中长剑一抖,一股炽热气息瞬间弥漫擂台。
看着呼啸而至的红芒,无道手中的剑动了,一招若水劈出,却没有半点水的意境,只有邪性的霸道,狂暴,杀伐。
嗡。
一股炽热气息化作一道热浪从擂台上散出,围观之人齐齐释放出元力遮挡。
热浪褪去,炽热消散,擂台上两道身影死死盯着对方。
“你的剑归我了。”无道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
“我还未败?”男子倔强道。
“是吗?”无道手中长剑一挽,指了指男子的脚下。
这时人们才发现,男子的位置变了,距离擂台边缘只剩下三步,反观无道此刻却稳稳的站在擂台中央。
因为热浪扑来,使得很多人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有着元王境的门华勤却看的真真切切。
一剑,无道纹丝未动,那名元者九品却连退九步。
被人当众指出落败,还是败于一名元师六品之手,男子显然不能接受,当然他最不能接受的不是落败,而是留下他的剑。
他的剑是王阶元剑,是辛苦数年,积攒数千功劳点后,换来之物,被他视为珍宝,就这样留下,他不甘心。
“之前是我轻敌,这次我会全力以赴。”男子违心挣扎道。
“你真要这样?”无道没有纠缠,而是话题一转问道。
“我承认你很强,但想要让我留下剑,你还做不到。”男子一跃,手中长剑腾的一下燃起了火焰。
男子的颠倒黑白与无道的不讲理不同,他是真正的面厚心黑,是违心违德,已经超出了无道的无礼辩三分的底线。
无道是人,而且还是一个脾气不太好,性格有些怪异之人,他可以容忍别人和他争辩,若男子说句软话,他或许会让对方带走自己的元剑,然而对方不仅不承认,还不要脸的再次对他亮剑,这让他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真火。
看着落来的火焰,无道笑了,是不屑之笑,是张狂之笑,是诡笑。
看着无道的笑容,男子心中咯噔一声,旦却并未收手,反而将自己所领悟的意境发挥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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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灰色的长剑凭空浮现在了男子身后,没有丝毫征兆。
“无道。”看到突然出现的元剑,门华勤大喊一声,她时刻提防着无道,虽然当日在山下时,他没有亲眼看到无道杀人,但事后曾听师弟们讲述过。
突然出现的剑与描述中的剑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生机,就像是从幽冥中而来,只为取人性命一般。
腾着火焰的长剑停在了无道眉心前一寸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不是不想进,而是身体一僵,他进不得。
噗一道血柱从男子肩膀飙射而出。
“师弟。”门华勤落在擂台上,飞快查看着他的伤势。
噗。
男子连吐数口鲜血,举剑的手软软垂了下去,手中的长剑叮当一声落在了擂台上。
看到师弟只是肩膀被刺穿,并无性命之忧后,门华勤松了口气。
“无道,你。”
“我已经给你面子,不然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无道看也不看男子。
门华勤无言以对,无道说的没错,她看的清清楚楚,在长剑没入师弟肩膀前,颜色变成了银色,那道死气消散了。
突然的一幕,飙射的鲜血,使得场下再次出现了死寂,那柄灰色的长剑虽然一闪而逝,但所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他们骇然,心悸。
有人想起了什么。
“万剑他真的是阴阳两界体。”
“我记得有人说过,他还有一根灭神指。”
“强如王阶元器的体质,阴阳两界体,灭神指,原来这才是他的依仗。”
“这不是逞狂,而是他有狂的资本。”
围观之人执事居多,但收到消息而来的元者九品也不在少数,看到鲜血染红的擂台,有人心声怯意,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无道太强了。
这次,男子败的清清楚楚,且有血为证,他不敢再无理取闹,不舍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剑后,起身捂着伤口踉跄走下了擂台。
“无道,他是你的同门,你的师兄。”门华勤平静道。
“谢谢你提醒。”这一次无道没有怼她只是平静道。
两招,无道不仅胜了对方,还伤了对方,这让许多身在地榜中的元者九品清醒了不少,特别是与其排名靠近之人,因为他们深知彼此间的差距,数百招伤人,他们或许能做到,但两招,他们做不到。
望着渐渐远去,染血的背影,不少人肩膀一阵发凉。
他们是元师九品不假,但只是比之前之人强出一丝的元师九品,正面的剑他们能挡住,背后的他们防不住。
一抹鲜血震慑了所有人,也让所有人看清了无道的实力,没有人敢再鄙视,不屑台上的那道身影,一场胜利或许可以用轻敌,侥幸解释,但一滩血谁还敢说侥幸。
无道没有看众人,只是盯着地面的血迹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