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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从零开始的仙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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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河似乎此时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四面洁白一片,这里只有他和面前这个女子,这是一个美丽到要用“精致”二字形容的女子,因为你看不到她的身体,只能看她的衣着,她的品味上乘,身上的没有一点多余的修饰,碧绿的长袍犹如水波一般滑落在地上。

    如此完美的女人要说不足,那就是这个女人全身上下感觉怨幽幽的,好似幽魂,而且这女子本身就没有任何的生命波动,也没有灵智的感觉,就像是一幅恐怖的画作一般,其身上感觉到幽怨的气息让人不适,仿佛在等什么人,又恨着那个人。

    陈河想要动一下,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仿佛忘记了身体如何去控制,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这时,这个天空响起女子的情诗:“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开落,我不信等来的爱情却等不到你的约定,有时候,在黄昏,湖面传来笛声,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甜蜜心烦,愉悦心烦……”

    这与其说是念诗,不如说是唱歌,虽然一句陈河都没听懂,还挺肉麻,第一句给人感觉是“这声音怎么如此好听?”但是第二句开始声音就越来越小,陈河不由自主的想要上前听个清楚,这时他好像回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但是自己却却浑然不知,可就在他上前一步,突然音乐停止,歌声停止,陈河又返回了葬剑坑之中!

    眼前景象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剑身出现一层波纹,波纹在空中化为一股巨大的大海浪潮,将他猛地卷起!

    陈河惨叫一声,被冲击到空中无力的落下,被浪花冲击的头晕眼花,眼看就要狠狠的摔在地上,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了他的手,将他带离了葬剑坑,迅速逃离。

    在睁开眼睛时,陈河已经身在洞外了。

    “你们两个也失败了,好在没什么伤,走吧。”陈长老看着躺在地上的陈河说道。

    吴诗诗扶起陈河,两人向陈长老行了个礼,在修士的带领下转身向杂役处走去。

    “咳咳咳……等下。长老,请问我们以后还能来这里吗?”陈河突然转身向陈长老问道,他感觉这个剑不像是其他那些剑那么霸道,多努力几次,好像可以有办法取走。

    “本宗门不限制,但是开启保护禁制需要不少灵石,保护禁制不开,可是会死人的,还是不要给我这老骨头找麻烦了。”陈长老眼睛都不睁的说道。

    陈河记住了,向陈长老一鞠躬,转身离去。

    带路的修士没走多远,就随便指了指路就离开了,这里的人似乎天一黑,就回到寝室都不出来了,陈河和吴诗诗浪费一个多时辰找登记处,差点迷路,皓月当空,山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很冷,还好陈河两人终于在天变得更冷之前找到了专门安排记名弟子的房屋。

    一个麻子脸的女修士在哪盘膝修炼,看都没看他们两人一眼,就随手扔给他们一人一个腰牌一件灰色的道服,就让两人可以走了,还让他们帮他关上门。

    诗诗一看这衣服又薄又丑又脏,她那受过这待遇,就要发脾气,陈河拦住,对方看着也像是个修士,修士一个个成天喊打喊杀的,万一惹怒了她有风险怎么办?危险的事情我们不能做啊,而且对方面善,不像是坏人。于是陈河听话的给对方关上门,顺便在门外恭敬的问了一下他们要住在哪里。

    麻脸女子见对方这么识时务,就详细的说道:“向北走,看到一排房屋就到了,腰牌给守夜的弟子看,女杂役住宿还要稍远一些,女士房的管事是个贪钱的死变态,你们小心,这么晚回去的新女弟子一定会被她安排到西房,西方的女修士都是婊子和受虐狂,最喜欢欺负新人。你们若是没有准备,不如今晚让她睡男房比较好,不然这位师妹今晚就要睡茅厕了。”

    陈河一惊,吴诗诗跟自己来到这星运派,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让吴诗诗受到这种苦,马上拿出一张银票顺着窗户塞到女修士面前,女修士一愣,面色变了变,再次开口道:“你若是这么有钱,倒是可以请她把这位师妹送去东房,哪里有个女弟子叫做白花旗,他是内门弟子的妹妹,也是杂役处的一姐,她在杂役处女修士中说得上话的。至于男修士,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修士,钱对我没用,拿走。”

    女修士一挥手,银票无风自动,飞出窗外,落到陈河手上,陈河抱拳感谢。

    麻面女子又道:“星运派每个人都有修炼的权利,你明早一路向山上直走,在这座山的塔楼第一层,有符书店。你可以去符书店租借《练气三层》的心法,只要完成练气一层,就能成为记名外门弟子,很多人进了宗门一年多都不知道这件事,切记,本门符书店只在正午时分开启,杂役弟子每次借书三日内归还,否者就是偷书,不允许任何借口。”

    陈河抱拳表示太感谢了,师姐果然是好人,果然修士里也有好人啊。

    二人一路向北,高山之上夜空真的太冷了,而星运派的灰色道袍却比想象中的薄了许多,吴诗诗已经把自己的灰衣服穿上了,还是好冷,其实陈河也冷,但是总比吴诗诗女士服强一点,于是陈河把自己的灰衣服也披在了陈诗诗的身上。吴诗诗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冷,反正鼻子都红了。

    过了不久,两人看到一排简陋的茅屋,他们知道陈河的男士寝室是到地方了,但是陈河礼应先送诗诗,因为刚才的话中得知,诗诗的女寝室这边的麻烦比较大。

    果然不远处,就是女子杂役的居住地点,相比之下女子的房屋确实小了很多,因为女性能成为杂役的实在是少,一般资质不够就会死心回家嫁人的,想到这里,陈河顿时间觉得这一波吴诗诗大亏了,虽然是她自己一时冲动,但是自己的责任也无法逃避,陈河要为她做些事情,而且必须保护她在仙界的安全。

    敲开了门,他们首先看到自然就是麻子脸修士师姐口中说的哪位不办人事的女管事,这女管事挺胖的,陈河父亲教过,胖是权利的象征!也是不可招惹的警示!于是他让诗诗千万不要漏出对她不满的表情,陈河并先行与其交谈。

    女管事大半夜的被人搅了美梦,出来就直接恶言相向,接着火光,一看陈河还挺俊俏的!对陈河的小白脸动手动脚,甚至要拉到自己房间里去,气的诗诗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结果吴诗诗这气呼呼的表情自然还是让女管事怒了,放言要让自己的妹妹们好好“照顾”一下吴诗诗,不过陈河掏出万能的银票战术,大呼:“姐姐!今天开始你“妹妹”的称号我替吴诗诗买断了!”

    人在屋檐下,陈河花了大价钱才喂饱了女管事,一看只剩下三张银票了,陈河将自己的剩下三张银票全部都交给了吴诗诗,表示进去之后千万别忘了去找那个叫做白花旗的师姐,收好自己的小姐脾气,这是他陈河最后能保护吴诗诗的力量了,希望吴诗诗自己嘴甜一点,否者,陈河只能带着吴诗诗下山了。

    吴诗诗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陈河已经做到极限了,将身上的灰色道袍还给陈河,并且要把钱还给陈河,因为现在的时间已经实在太晚了,深夜的深山冷如寒冬,没有钱,陈河都不一定敲得开男管事住屋的大门。

    陈河没有要,因为他刚才就看出来了,没有这笔钱,晚上吴诗诗也够呛能睡在床上!

    或许在两人脑海中,出于恐惧,这些修士都已经给妖魔化了,但是讽刺的是,两人担心的事情却都毫无偏差发生了。

    吴诗诗晚上,确实把这些三张银票全部当成贡品交给了那个叫做白花旗的师姐,立刻就得到了一张自己的床,还有一套暖和干净的被褥,甚至还有一些晚上御寒的冬衣。

    而陈河回到自己的住宿的地方,男方的住宿管事已经懒得给陈河开门了,陈河摸了自己上下,怀里倒是还有些散碎的银两和铜钱,或许是当时走的匆忙,陈员外一股脑把自己身上的钱全都塞进儿子的衣服里。

    这些钱全部交给男管事后,男管事以为陈河是穷苦书生,也不容易,就大发慈悲让陈河成功进到了屋子里,但陈河没有自己的床,更没有棉被,转了一圈之后,他只能躲在干草垛子里,一开始还很难受,拿出陈员外留给他的商道小册子看了一会,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公鸡刚刚打鸣,男管事来到,这里的公鸡似乎和普通公鸡不同,叫声及其响亮,震耳欲聋!将陈河震的起来就睡不着了。

    陈河虽然自己经常早起,但从来没有被鸡叫起来过,那种感觉真的不一样,脑子思维都清晰了,眼睛却不想睁开。

    “别在那装死,起来。给你分房了,看你这一脸娘娘腔的样,砍柴、挑水、铺砖、种地、养殖、做饭,你那个会干啊?”管事问道。

    陈河揉了揉眼睛,反应了一会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处何方,赶紧恭敬的回敬道:“啊,我会写字读书记账!”

    “哦,玩笔杆子的啊,这少见啊,可是我们有记账的了,也没有哪位长老缺童子,看你也不是能干重活的料,让你抄书吧,可是你气势太弱了,写不出带有灵性的字,这可如何是好啊……”管事摸了摸下巴。

    就在男管事犹豫的时候,陈河想起小册子上父亲写的话:“如果有一天你没钱了,寄人篱下了,千万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仆人!不能丧失主动任人摆布,否者什么辛苦的活都会落在你身上,或许你那时候已经没有选择工作的余地了,但是你可以主动出击,改变你的工作,哪怕瞎编,也要编出一个你能做的很棒的事,然后多做事少说话,这样在你完成工作后就可以拥有最多的自由时间,这些自由时间将是你东山再起的关键,所以,主动起来,毛遂自荐!哪怕瞎编。”

    想到这里陈河立刻发话:“重活确实有点为难我,但是我从小就干活,要不然我给大伙搞搞家政怎么样?”

    “家政?”管事一愣。

    陈河:“你看大家平常都在干活,很少治理卫生,长久一下一定疾病横生,我给他们洗衣叠被吧,而且不用水!我带着大家衣服,去山下洗,洗完回来,保证不会丢。”

    管事上下看了看陈河:“你个大老爷们,我看你在俗世也是个读书人,给别人洗衣叠被,你不嫌丢人?”

    “不丢人啊。”陈河赶紧披上自己灰衣长袍,一下就变得和那些外面干活的弟子一模一样,说道:“不仅洗衣叠被,我针线活也不错,小时候经常给我弟弟缝制玩具,都是高级货,不用说给衣服补个补丁,就是让我制作一套新衣服都没问题!”

    陈河此言一出,管事眼前一亮。

    不过,陈河吹牛的,他根本不会缝补衣物,更别说制作衣服了。

    他父亲在书中写到:想要在老板面前得到信任,你的先学会吹嘘自己的才能,哪怕无中生有。

    “不错不错,那好,虽然我们有给外门弟子洗衣服的工作,但是还没有给杂役洗衣服被褥的工作,确实他们脏兮兮的经常得病,那好,那么他们以后干活期间,给杂役洗衣服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反正我们人多不差你一口饭吃,你知道我们有多少衣服要洗吗?加上被单被褥,全宗上下五百多个杂役,就你一个洗,有问题吗?”管事说着语气重了一点。

    “没问题啊!”陈河包票的说道。

    “好好好,那就这么定了。去,道具库房拿俩大盆去,最大的那个,今天开始干活。”管事满意的走了。

    陈河微微一笑,他才不会被这500衣服的数字吓到,因为,谁会一口气洗500衣服啊?他昨天就知道,一般一个人只有这么一件灰色衣服,500衣服都洗了,他们要光腚干活啊?而且杂役不能住在山顶,而是山腰,这里应该经常下雨,下雨自然就不用洗衣服了,就算太阳如此充足,上午洗完,中午晾干,下午就不要怪我没影开小差了。

    陈河去道具房就要了一个巨大的盆,然后开始了自己的串门之旅,第一天他一共要了十个衣服,十个被褥,而洗衣服是假,混个脸熟是真!陈河没有说出自己的职责是什么,只说要给大家洗衣服,那这些杂役弟子自然乐呵的接受,虽然各种态度都有,但是大部分都是表示:小伙子,你很上道嘛。

    第一天他就是把这些衣服顺便冲洗了一下,就晾干了,观察了一下洗衣服的质量,因为他其实也不会洗衣服。

    计算了一下十个人的量用了多久完成,第二天他同样的方法要了二十个衣服,第三天要了五十个,发现冲洗的质量大大下降,于是第四天的说自己昨天不小心弄翻了衣服,今天给大家重洗。第五天,缩减成了三十个,半个月后,当所有人的衣服都洗了一遍后,陈河发现这些人工作规律,几乎是永远没有休息的时间,于是陈河心中一想,跑去找管事。

    陈河的自豪对管事说大家对自己的洗衣很满意,就是衣服只有一件,他们希望他们每三十人每个月轮流给放假半天,让自己洗衣服,自己每个月正好全部洗一遍,被褥当然一起洗了。

    管事一听就觉得有蹊跷,对此询问了杂役处的弟子,杂役处也不知道陈河专门负责洗衣服的啊,管事一问陈河洗衣服咋样啊。都说:“不错,小伙子挺好。”那么听说你们想要每月放放半天假?那肯定都说:“啊,那太好了!都听管事的安排!”。管事自然一脸茫然,那就……挺好呗。

    于是陈河真正的“上半天班,休半天假”的好日子就此开始了。

    中午陈河凉起今天衣服,大口呼吸着山顶的新鲜空气,靠在树上,拿出今天从符书店租来的书,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总是听说给人干活累,这就是给人干活的感觉吗?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