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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老太爷之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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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老太爷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一个抽搐,嘴角边流出一丝污血,眼睛用力一睁——醒来了!老夫人的眼角有一些湿润,掏出丝绢按按眼角,急切地问晓窈潆:“老太爷好些了吗?”

    晓窈潆又细细为老太爷把脉:“......回祖母的话,祖父应该没有大碍了!一会儿等揽月他们回来了,给祖父喂了药,祖父就没有风险了。但要注意,若是再犯一次,就不好说了呐!”又低声对老夫人道:“祖父应该不完全是中风!好像还中了毒,很古怪,我说不出名字,好像是苗疆那边的怪药。很容易复发,症状外表与中风无异,但比中风凶险百倍!”

    老夫人皱皱眉,有看看明显是在强撑的晓窈潆,平复了一下自己愤怒的情绪:“乖孙女儿,七丫头,你先回房睡吧,这里有程太医,有府医,也有我守着,你先回去睡觉吧!有事祖母再遣人来叫你!”

    晓窈潆揉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好吧......祖母,那有事儿一定要叫我。还有,一会儿揽月他们回来了就如实跟他们说,办完了事情让揽梦和酿华先回来,揽月留下帮忙。”

    老夫人点点头:“你先回去吧,我都晓得。”

    晓窈潆回到凌瑶居时,尧缨湉和晓遥潾正靠在大靠枕上说说笑笑。见她回来了,尧缨湉笑着招呼:“累了吧,睡觉吧!天色也不早了,睡到明早,老太爷还等着你去瞧呢!”

    晓窈潆点点头:“我先去洗漱!”便走进了洗浴房。在换好干净的衣服,浑身干干爽爽回屋时,光线很暗,晓窈潆走路有一些费力。揽月突然跑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小姐,这是你最爱喝的那个......就是你自己发明的......那个......”

    晓窈潆眼睛一亮——她困得头晕眼花,正需要这个,只不过......“揽月,你忙了两天,你看,连声音都沙哑了吧!这个好像是酸梅布丁汤,或者是......奶茶之类的吧!”便接过碗,喝完了,评价道:“你怎么知道我正想喝这个!只不过味道不正宗,奶茶只需要奶和红茶,最多加一点糖,不要放那些花里胡哨的调味品!不过还不错,你先快去寿安堂帮忙把!”便走回了房间,和尧缨湉、晓遥潾三人倒头就睡。黑暗中,晓窈潆渐渐没有了意识。

    第二日,晓遥潾和尧缨湉准点起床了,看见仍然在沉睡的晓窈潆,只当她是累着了。两人穿衣完毕后,燕嬷嬷和揽月焦急地冲了进来,燕嬷嬷急切地对晓遥潾两人道:“快,快叫七小姐......老......老太爷.....又犯病了!”

    尧缨湉招呼:“哦,她还没有睡醒,燕嬷嬷、揽月,进来吧!”

    四人进了屋,晓窈潆却任凭他们怎么叫都叫不醒。燕嬷嬷察觉出了不对:“糟了!七小姐她......定是也中毒了!”又对晓遥潾、尧缨湉急道:“奴婢先去叫人!”便出门了,不一会儿带来了府医和焦急的老夫人。

    府医隔着纱帘为晓窈潆把脉:“中毒了。没什么大碍。是稀释得像清水一样的曼陀罗。幸好稀释得很清,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老朽开一剂药,服用后就会苏醒,但是以后要好好调养至少月余时间。”

    老夫人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又有一些慌张:“那老太爷怎么办!揽月你先去给窈潆熬药,我再去看看!”

    这时,青洛哭着跑了进来:“老太爷......去了!”

    老夫人一下子哭了:“这可怎么办呀......”

    揽月也哭着端了药进来喂给晓窈潆:“老太爷......老夫人,您不能垮呀!”

    晓窈潆喝了药,睁开眼,有些虚弱:“这.....,.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哭道:“七丫头,你祖父他......”说着又痛哭了起来。

    晓窈潆红了眼眶,一下子下床跪下:“老太太,孙女不孝......是孙女没有及时医治祖父!”

    老夫人扶起晓窈潆:“不干你的事儿。是有人对你下了毒,让你昏迷不醒有没有性命之忧,拖延了医治!”

    晓窈潆愣了:“中毒?什么时候!”

    晓遥潾看着晓窈潆:“回忆一下,昨日你吃了些什么?”

    晓窈潆看向揽月:“就只有昨夜吃了揽月送来的奶茶呀!然后没有吃任何东西。”

    揽月奇怪:“奴婢没有送什么奶茶给小姐呀!昨天夜晚,奴婢回寿安堂时天都没有黑,然后就一直和老夫人呆在寿安堂没有出去过一步,一直到今天早上......老太爷犯病了,奴婢和燕嬷嬷才一起过来的呀!”

    老夫人点点头:“确实,不可能是揽月下的毒。”

    晓窈潆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昨天晚上觉得奶茶太甜了、揽月的声音有点沙哑,难不成......”

    尧缨湉接着说:“难不成是有人指使一个和揽月身量差不多的丫鬟,把她装扮成揽月的模样,借着昏暗的环境,看不清那丫鬟的模样,所以让樱桃花不会起疑,以为那个小丫鬟就真的是自己信任的揽月,所以也不会对那一碗有毒的‘奶茶’有怀疑,喝了下去,因为被稀释了,所以药效有一些慢,所以才会在睡觉后起作用,使樱桃花昏睡过去,我们也因为樱桃花很久没有睡觉,见她没有起来只是以为她累了,所以也不会起疑!这人好卑鄙!”

    晓窈潆的眼眸间以让人察觉不到的速度快速闪过一丝丝的自嘲:自己这么好骗啊......又习惯性的想摸摸浅团:“祖母,我们快去寿安堂吧......诶?浅团呢?酿月、青洛,帮忙找找浅团。”

    酿月和青洛连忙去找猫,却在墙角边发现了浅团的尸体和窝在一旁的两只刚出生的小奶猫:“小姐......”

    晓窈潆几人跑来一看,什么都知道了:“又是二太太!”

    老夫人同情地看看晓窈潆——自己其实跟老太爷没有什么感情......再看看窈潆,一天内,先是被下毒、冤枉,然后是亲祖父死了,这亲祖父还和她很亲,最后养的小猫也死了......雪上加霜......这孩子怎么这么惨呢:“窈潆......”

    晓窈潆表面上一片平静无波,实则内心正在被撕扯着:再也没有了......那只当时只有这么一小团的小奶猫,那只在她心灰意冷时安慰她鼓励她支持她的小白猫,那只在她穿越过来除晓遥潾之外的现代来物、交心闺蜜......它就那么死了,才两岁......还有祖父......他是这个家里除了亲爹亲娘以外和祖母一样,最疼自己的老人。自己也没有亲娘,亲爹的心也是给了母亲和姨娘......祖父是最公正、最铁面无私的人。在她心里,祖父永远是一个一丝不苟、精神抖擞的慈爱的祖父......现在......

    尧缨湉和晓遥潾担心地看着她——她们知道,樱桃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晓窈潆看看那两只小奶猫:“浅团的孩子?”

    懂一些动物的酿月上前检查了一番:“是的。但是因为没有足月就生下了,小的那只有些体弱,大的还好,都是母的。目前看来都还比较健康。”

    晓窈潆看着小的通体白色,大的橘色和白色相间:“姐姐叫景团,妹妹叫樱团,酿月你去收拾一下它们,弄一个窝之类的。”又对老夫人道:“祖母,走吧,去寿安堂。”

    老夫人见她应该平静下来了:“走吧。”便和晓窈潆、晓遥潾、尧缨湉、燕嬷嬷和揽月去了寿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