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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武朝喜成帝十七年正月中,天都断粮。
九运粮行三万石粮食被劫,粮行护卫意图阻止,结局三死一伤,杀十二劫匪,劫匪以为粮不可得,纵火而逃!
三万石粮食毁于一旦,要再想从江南运量过来,起码也得要一月的时间。
就在天都阔老爷们准备去其他粮铺准备屯粮的时候,忽地发现其他粮铺也没有多少存粮。
原本毫不担心的天都阔老爷们终于担忧起来了,再这么下去,地主家别说没余量,再过几天估计就得饿死了。
大批阔老爷的狗腿子涌进了柳塘关中,柳塘关屯了十几万石粮食的事儿在阔老爷的眼中算不得什么秘密,楚惜风也没有半分想要隐藏的想法。
粮食的价格翻了三番,小夭每日就坐在粮铺里,看着一堆又一堆的银票送进自家的院子里。
不过三天的时间,一间铺子里的粮食就全用银票给堆了起来。
“少爷,这些钱都是我们的么?”小夭眼中有些不甘相信。
面前的这一幕的确有些震撼,整整一屋子的银票,其中不乏数十万两一张的。
“这屋子是我们的,其他那几个屋子可就说不定了。”楚惜风笑道。
这不过是起步,在天都那些阔老爷不知道有多少屋子的银票,不过经过这么一遭,楚惜风总算是把整个柳塘关的市场给打开了。
无论在哪个时代,名气能够带来的收益都是最稳定的,柳塘关现如今谁不知道自己的名儿?
虽然大部分都是怒骂楚惜风下流无耻,但要真说如今不知道楚惜风的名儿的人绝对是少之又少。
小夭有些奇怪地看着楚惜风,大眼睛里有些不解,虽然说如今还有着数万石粮,不过最多也就能填三四个铺子而已。
要填满十个铺子,小夭觉得不太可能。
楚惜风笑而不语,作为一个五年内成为终极神豪的经济天才,在这个时候要想靠一波赚肥办法很多,最简单又是最快的方法就是炒作谣言。
昔日地球日本遭遇海啸,内地就开始大肆买盐,恍如世界末日一般,盐的价格被疯狂抬高,盐商赚了不知道多少钱。
类似这样的事儿不少,要提价很简单。
楚惜风找了两个脚夫,停了两间铺子售粮,放话出去粮食售尽,其他铺子则又把价格翻出了一番。
别人不知晓,可其实整个柳塘关的粮食都给楚惜风包圆了,到底售尽没有也就只有楚惜风知道。
这就是昔日楚惜风买下十几个铺子的原因,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提价。
陈之牧带着林伯之走来的时候,楚惜风又堆满了堆满了两间铺子的银票,若是铜钱也就算了,这可是纯粹的银票!
“楚兄......没烧掉九运粮行那几万石粮?”陈之牧眼中也有些惊异。
“陈兄,你觉得人最怕的是什么东西?”楚惜风笑道。
“死?”陈之牧说。
“是未知。”楚惜风笑道。
“什么意思?”陈之牧问。
“你觉得如果我告诉天都的阔老爷们江南今年粮灾,再把价格提高个十倍,那些阔老爷们到底是买还是不买?”楚惜风道。
林伯之讶异地望着楚惜风,他明白楚惜风的意思,只是不明白面前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能那么狠!
这何止是在割那些天都阔佬的肉,简直就是在要他们的命!
天都快马到江南,起码要三天的时间,就算要将消息送过来,也需要时间,关键的问题是,送信的人总要路过柳塘关。
林伯之相信楚惜风做得出把那人给拦下来的事儿,至于手段如何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现在林伯之算是知道了楚惜风的手段之阴险下流,思考了一会儿自己买字儿的时候有没有招惹到楚惜风。
“楚兄是真小人。”陈之牧大笑了起来。
林伯之能明白,他自然也明白,三天的时间里有人会选择不买粮么?
不过只怕那些人从江南得到消息的时候,那些阔老爷估计得恨死了楚惜风。
“有钱人总是招恨。”楚惜风笑道。
楚惜风很满足,空手套白狼还想着别人能够感谢他么?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大多数人都明白善良保护不了善良,真想要保护某些人的话,只能露出自己的利牙。
“接下来只需要一天关掉两个铺子,填满十间铺子也不过几天的时间。”楚惜风笑道。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反正对楚惜风来说不过是把粮食拉到另一个铺子里而已,但这样却能够让楚惜风赚的盆满钵满。
“最近有夏云生的消息么?”楚惜风问道。
“三天之前,夏云生已经到了江南道。”陈之牧说道,“背后跟着三十几条尾巴,都是江湖里有名的刺客。”
“韩子司?”楚惜风问。
“和韩子司没有关系,是百里家的少爷百里长云指派的三十二名死士,都是百里家养的狼狗。”陈之牧笑道。
“陈家出了多少人?”楚惜风问道。
“楚兄为何觉得我陈家会出人?”陈之牧奇怪地看着楚惜风。
“天都四大世家,周家稳坐魁首,二十年前百里家将楚家踢出了天都,顶替的王家未必没有和百里家有勾结,这么算起来,陈家才是被排除在外的。”楚惜风说道。
“陈家家主要是不想成为下一个楚家,就只能来找我。”
“这么来看,我能否入陈之牧的法眼?”
陈之牧大笑,拍了拍楚惜风的肩膀,他盯着楚惜风的确很长时间了,如果不是楚惜风踏出那座院子的话,陈之牧估摸着就放弃了。
因为八个字投资自己?
楚惜风不信,虽然那八个字的确藏着一股不屈的骨气,可如果仅仅因为那八个字的话,那么陈之牧就是个白痴。
陈之牧投资的,还是楚惜风背后的楚家!
“楚兄觉得怎么样?”陈之牧笑道。
“夏云生不死,我保陈家无恙!”楚惜风道。
“楚兄,”陈之牧悠悠地笑了起来,“你之前在云梦楼说我狂,可现在看来,最狂的还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