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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瞬间让徐南烨的情绪溃不成军！
“……什么意思？”徐南烨一脸震惊看着程彧，“什么褚漾的肾？你在说什么？！”
程彧冷笑了几声，似是觉得徐南烨此刻的表情滑稽不堪。
“我在说什么？徐南烨啊徐南烨，你还真是忘恩负义的可以！当年你出车祸，肾脏破裂急需换肾，这事，难道你忘了？”
徐南烨依旧一脸茫然，眸底隐隐还有种可怕的情绪在破土而出。
“这……跟褚漾的肾有什么关系？”他哑声问道。
见他这幅模样，程彧眼底的嘲讽愈发明显：“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当年你换的那颗肾，是小漾的啊？”
“不，不可能，兰怡亲口告诉我，是她给了我肾——”徐南烨的身体在不可抑制地发抖，甚至连呼吸都是一颤一颤的。
“许兰怡？”程彧冷冷看着徐南烨，语气中满是讥诮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吧？她怂忱Фタ蓁涨个炫技动作是她发明的，你就相信她，她说她给了你一个肾，你也相信她……可小漾呢，她说什么，你信过吗？”
徐南烨踉跄着后退，脑子一片凌乱。
不是兰怡？
不是兰怡给他换的肾？
如果当年给自己换肾的人是褚漾，那褚漾早在跟自己结婚前就只有一个肾了！
那——
她怎么可能再给许萱弈肾呢？
她只有一个肾，要是给了许萱弈，她要怎么活？！
徐南烨的脸色煞白着，脑袋仿佛要炸裂。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对那个女人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句句泣血割心。
“这样吧，你有两个肾，给我一个……只要你给我一个，我就信你，怎么样？”
“给我一个肾，我就承认你是我的徐太太。”
他都说了些什么浑话？！
那个女人只有一个肾，他怎么可以对她说那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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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完全就是活生生将她往死路上逼啊！
“我捐左侧的肾，放心，很健康。”褚漾曾对医生说过的话，也都在徐南烨耳边浮现。
当初医生要给她身体做检查，被她拒绝。
她是怕被医生知道，她只有一个肾，没法做肾脏移植手术吧。
她怎么那么傻，明知道自己只有最后一个肾了，还要做手术！
她怎么那么傻，自己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不对……”徐南烨在努力找回最后一丝理智，“当年我手术时，她不是在做心脏移植手术吗？”
程彧肯定是骗自己的，褚漾心脏不好，怎么可以做肾脏移植手术？她是在那次心脏手术时，身体渐渐痊愈，后来才能时不时开赛车，后来才能在给许萱弈移植肾脏时，安然无恙从手术台上下来。
一个人，要是两颗肾都没了，怎么可能活下来？
可褚漾明明就活了好几天，才能偷偷从医院溜出来，还能开赛车，还能做炫技，怎么可能是一个没肾之人能完成的……
“徐南烨，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当年小漾根本就没做心脏手术，她瞒着所有人把心脏手术换成了肾脏手术，你还要我说多明白？！”
程彧冷嘲着，将门粗鲁关上，再也不想看这个眼瞎无心的男人一眼。
这样一个无情无义无心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得到褚漾那么深情的付出？
“程彧——”徐南烨有些慌乱地砸着门，他想味ブ弥卸岽止Φ劐楚，想把所有事情全都味ブ弥卸岽止Φ劐楚。
只是，不管他怎么捶门，程彧都没有再出现一眼。
“程彧，你开门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徐南烨两手颤抖着，有些机械地重复这样一句话。
褚漾的肾，褚漾的肾……
徐南烨抬手小心翼翼触到自己的右侧腰际，那里安放的，是那个傻女人的肾？
她的肾在自己这里，可是她的人呢？
他的小漾，现在……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