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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失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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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安城的街道内无数残肢断臂掉落在地,一千御林军开阵后,被看着这群不知何处冒出来的人马屠戮了个干净,浑身浴血的赵恒骑着一匹价值千万金的汗血宝马,在两排甲士间快速穿梭入皇宫大门处,在砍翻一名不知死活的贴脸刺客后,赵恒手下甲士退开城门他步入这他朝思暮想数十年的皇宫内,此刻没有一丝喜悦抓住一名宫女恶狠狠的问道:“赵松陵在哪。”

    宫女吓倒在地上双目失神道:“殿下在大殿内。”

    赵恒扭头离去,手臂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只见那名宫女狞笑的看着他,在将手里的长剑旋转,利剑在骨骼里反转,赵恒踹出一脚把宫女提到墙头,拔出长剑催了一口唾沫骂道:“赵勾,老子迟早有一天要杀光你们这帮狗崽子。”

    一众兵甲浩浩荡荡的闯入皇宫,赵恒顾不得宫女消息准不准确,他身披铠甲,不止的淌着血,他跨上大马奔向大殿。

    老太监走到御衣阁,亲自取回那件龙袍,《易·乾》中说:“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寓意为极顶到无人之境,真正的“此下众生,此上无人的地步。”

    偏殿外赵松陵在宫女的伺候下,穿上早已缝制好的龙袍,老太监站在宫门口好似假寐。

    天际不见日月星辰,不见风雨,只间万千雨束成线,一名不知何处出现的儒生走入偏殿,他头戴着一顶礼冠,衣着羽白格衣,年岁四十来岁之间,衣冠楚楚是到那都会被人称赞一声美男子的模样。

    衣冠制度乃独尊儒数的西楚独有的一方礼节,楚国文人地位居世间奇点,文人之多远超其他三国,礼冠之举是通过冠帽区分一个人的、官职、身份。或通过不同的冠帽来表达不同场合的礼节和仪式,此刻的儒生带着的就是西楚极其出名的祭冠,是西楚地位最高也是最尊崇的礼冠,儒生步伐轻缓的走到老太监近前。

    假寐的老太监的衣袖里伸出数十条红绳,掠向儒生面前气势汹汹如黄河之水倒流,儒生轻轻跃起两手抓住满头的红绳,似乎并不打算要和老太监来一场争斗,他抛开被他扯断的红线,落在地上看着身后的偏殿,怀里的玉玺蠢蠢欲动,他疑惑的看着他身后的宫殿,知道不是自己要找之人,儒生转身不予理会老太监,疾步荡到城墙之上快步离开。

    老太监在思虑这西楚儒生的身份,若是平日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留下这个肆意妄为的儒生,可今日却是不行,他压下气,继续守在大殿前恭迎新帝。

    赵恒在杀完一波又一波的刺客后,他拔出怀里的利箭,鲜血顺着他的衣袖流淌而出,所有人认为他的皮肉里满是肥油的身子,此刻止不住的淌出鲜血。

    他身后的死士几乎折损殆尽,赵恒不管不顾的走进大殿内,他没有见到赵松陵,没有见到文武百官,他甚至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看见,当然那方宝座也没有人,他也不在乎的往那方宝座看去。

    赵恒十二岁丧母,此前他母亲是天下第一舞姬,据说无数达官显贵为和她小酌一杯就要一掷千金,更别说她被传是冰清玉洁的花魁之身,那时候还没有南离天下,楚帝十里红妆作为聘,西蜀与她可换数城,南唐最好的诗人为她写诗,东越剑神为她痴情,叫天下最好的画师为她做画,以世间奇珍赠予她把玩,可她都不予心动,他嫁给了当时风雨飘摇的南离皇子,。

    他爹真是好手段,娘不仅把所有奇珍交由爹爹,还甘心为他苦等在南离游说文武百官,为他成势,世人多说娘亲美艳动人一笑倾城,可她却从未见娘亲笑过,她的青丝日益苍白,直到垂危临死之际,爹爹也没有来看他,也对那时候在对阵西楚这个天下霸主,他又怎么可能会看到呢,可那个太后“陈礼尤”她等不及娘亲咽气,就把她扔出皇宫,幸好那时候的他封王而出,躲过刺杀侥幸活过来了。

    她娘临终前也只不过是说:“她爱她赵长安这辈子不后悔。”

    她看着赵恒只嘱咐道:“好好活着。”

    可娘亲你哪里知道,活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不争不抢也被欺负了好几年,他赵恒终于知道,要有势利要有兵力,才可以理直气壮的活着,娘今天我马上就要坐到这龙椅上了,娘你看见了吗。

    他胡吃海塞养成这幅尊容,豢养恶奴看似胸无大志,他也只不过是想活下去啊。

    不知不觉间一缕红丝牵到他的手臂上深入骨髓,他浑然不知还是往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前去,直到他的胳膊被扯下,就如城内无数战死的兵卒一样,他潸然泪下,却不是疼痛,嘴里只不过是念叨道:“娘亲,娘亲”

    赵松陵挥手叫老太监停手,直到他赵恒坐下后,他摸着龙头把手,笑道:“娘亲,恒儿活着,恒儿活着,天下没有人可以害的了恒儿了。”

    赵松陵不去看着这个叔叔,他心里在全无弑杀的念头,看了老太监一眼后,落寞的走进大殿内。

    太安城大内管陈保华,双手一颤红绳覆过赵恒的面目,轻轻一扯一颗硕大的头颅掉落而下滚落在地。

    大殿外走入一人,一身正紫色的道袍羽衣,无袖披用,展如鸟翼,取自神仙飞升之意,他手里持着一把点缀着七星之势的耀文长剑,浑红的长剑倒持在天,一身谪仙气质的道人,跪地给赵松陵磕了一个响头。

    赵松陵记得他,他是龙虎山在位天师赵露思,两年前祭祖他曾看过他。

    陈总管眸子高耸而起,他本有打算出手,可看到赵露思跪地后,默默站在赵松陵身后。

    一身帝王之气初现峥嵘的赵松陵,看着龙虎山天师,问道:“仙长为何在此。”

    磕头磕得额头微红的赵天师,将手里的七星剑收回背后,回道:“先帝生前托我留与太安城,如有不测护予殿下周全。”

    赵松陵看着赵露思,目光若有所思,片刻后他转身说道:“带我叔叔走吧,若是能寻到他乳母的坟地,就把他与她娘亲安葬在一起吧。”

    赵露思跪伏在地道:“臣接旨。”

    赵松陵看着老太监对着陈总管道:“陈公本为父皇侍奉左右,辛苦受热,劳烦陈公尽心辅佐。”

    陈总管跪地后满目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