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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人的喜欢是瞒不住的。
即使是蒙住嘴巴,堵住耳朵,爱意仍会从眼神中自然流露。
自堀未央奈加入二期生开始,她就若有似无地感受到牧野茜的某种感情。
在日本社会这种情人节、白色情人节、七夕、圣诞节等各种恋人节日盛行,每次都要男女生搞巧克力互相送来送去的文化氛围里,每一个女生从小就接触过感情方面的讯息。
更不用说乃木坂46成员这样容貌出色的女孩子了,在入团前的成长过程中一般都是男生排队追求的对象。
未央奈刚开始对此并未放在心上,一方面在小女生之间手牵手、甚至亲密拥抱等都是很正常的行为,她不能确定牧野茜是否真的对她抱有那种想法;另一方面她或许也在前一段时间内只想一头扎进牧野茜的温柔之中,而逃避正视两人间的关系。
如果不说穿的话,这段关系就能一直保持下去吧?她不只一次地想。
就这样最好了,离你身边最近的是我,你会在我受伤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来保护我,我也会把你视作最好的朋友。
就这样持续下去就好了。
这就是堀未央奈从地方上京之后,在狂风暴雨摇摇欲坠之际努力维系的一片小小乌托邦。
但是不去正视现实,一直沉迷在美梦之中,人总有一天会被迫醒来。美梦不可能一直持续,醒来时孑然一身抱着自己,那感觉冷的刺骨。
牧野茜,已经不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牧野茜。
她有了更多的朋友,她见识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渐渐的,未央奈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追不上她了。
尤其是在情人节特辑的那一场,她第一次知道她出现了那么多竞争对手。
知性的桥本前辈,天才的生田前辈,甚至还有常来有意无意找牧野茜麻烦的飞鸟前辈,在她眼中都是为了吸引她注意力的举动。
前辈们或许并不清楚,只是觉得这是女孩子之间的正常交往。
但是堀未央奈心里明白——
牧野茜是弯的。
之前所有朦胧的,若有似无的,刻意隐瞒的,都在第7单握手会,大灰狼慌慌张张四处寻找小红帽那一次彻底暴露了。
本来在车中独自哭泣的小红帽,扭头看见了那个浑身是汗,上气不接下气,头发乱糟糟的狼狈的大灰狼。
那刻意寻找的样子,假装自己偶然发现的笨拙表现,一瞬间终于让未央奈下了某个定论——
这个人,的确是喜欢我的啊。
意识到这一事实的那一天,她反而一阵轻松,靠在牧野茜身上那一刻一阵安心,刚才的苦闷像是开玩笑一般瞬间消失了。
不想把她让给别人,不想把茜茜让给别人。
本着这样的想法,这次未央奈借着独处地机会终于选择了主动进攻。
“对啊哈哈,我当然是喜欢未央奈啊。未央奈这么可爱,谁会讨厌呢?”牧野茜打着哈哈。
“别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未央奈眉头一皱,步步紧逼。
牧野茜喜欢堀未央奈吗?
这是个不用回答的问题。
从重生的那一刻开始牵起她的手看着她站稳在最中心的位置,握手会担心她承受不住的慌张,到过年时因为她分享的烟花而终于觉得自己有了归处的种种。
牧野茜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堀未央奈呢?
但在牧野茜的心中,也在害怕着某种改变。
害怕因为承认而被讨厌,害怕因为改变两个人的关系而在团内再无立足之地,害怕未央奈只是一时冲动。
这是禁忌的恋情,她们将来会承受的非议远比空降Center多上无数倍。
面对着沉默不语的牧野茜,未央奈心情变得急躁起来,她伸手抓住了牧野茜的肩膀。
那里瘦削的惊人。
用力推到,在浮动的光影之间两个人倒在盖在榻榻米的被褥上。
未央奈低头,用自己的唇盖住牧野茜的嘴唇,长发披散在牧野茜身上,刺的她有点痒。
那是生涩的一个吻,不存在所谓技巧,也不是蜻蜓点水式的一瞥。
比起唇间的软嫩,互相感受更多的是彼此呼出的气息。
那是逐渐激烈的心跳与灼热的吐息。
唇分,牧野茜感觉自己脸上湿湿的。
“不要让人家做到这个地步啊,八嘎!”未央奈哭了起来。
牧野茜事到如今还在犹豫着:“可是这不是一件小事。”
“我知道。”
“不是只是一时冲动就能决定的事情。”
“我知道。”
“我们会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
“我知道!”
牧野茜终于转过头注视着上方的未央奈,她眼睛通红,脸水止不住的流着。
牧野茜心里也跟着抽痛起来。
“我只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她温热的气息呼在牧野茜脸上,眼神中抱着即使前方是无垠的荒漠也愿意一往无前的觉悟。
牧野茜叹了一声。
那些束之高阁的,那些不曾期望的,那些自己已经保持了十多年的生存方式,此刻全部分崩离析。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啊!”
她按住未央奈的头,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