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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羽月,我的礼物呢?”
甫一穿过已有些褪色的鸟居,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就冲了过来,灿烂如星的眸子直直地望着鸟羽月。
少年名叫滕秀星,是神社现有孩子中最大的一个,也是令鸟羽月最为头疼的一个。头疼到鸟羽月担心某天得知他被*屏蔽的关键字*请喝茶的那种程度。
“没有礼物。”
鸟羽月冷漠地说道。
“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什么礼物?”
“唉……好过分啊鸟羽月。”滕秀星背着手,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鸟羽月往前走了一步,滕秀星转到她身后,眼尖地发现了一个包裹。
“鸟羽月骗人明明就有礼物!”他指着包裹大声道。
鸟羽月将包裹藏起来,不满地对他说,“这是老板娘给松一郎的,难道你要跟松一郎抢?”
滕秀星一听是这样,面色就垮了下来,“为什么我没有?”
他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围在鸟羽月身旁,询问着为什么自己不如松一郎招喜欢。
鸟羽月忍无可忍,“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学校!没有人会喜欢逃学的孩子!”
滕秀星不说话了。
半晌之后,他说,“鸟羽月,我可以跟你去京都吗?”
……
鸟羽月去见了一目连。
黑色和服的神明正在品茗。见鸟羽月来了,神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拍了拍旁边的位子。
鸟羽月先是朝神明欠了欠身,坐了下来后,她说,“我来了。”
神明点点头。
“鸟羽月,其实你不必这样……”
每次回来,神明总是这样对鸟羽月说。但鸟羽月浑不在意。
稍微聊了几句日常,之后鸟羽月就说到了滕秀星的事。
“我打算把小滕带去京都。”
神明微微思索了下,微笑道,“这样啊,也好。”
关于滕秀星在学校的遭遇,神明不是不知道。但是鸟羽月在离去前曾说过——遇到麻烦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无法解决的话,那么就请自己解决。无论怎么样都好,只要能自己解决。
“我以为这孩子能做出不得了的举动。我都已经做好接听警察先生的电话了。”
但事实上,滕秀星选择了跟她去京都——也就是逃避。
“这也是种解决方法。”鸟羽月说,“而且他的选择正和我意。”
鸟羽月将滕秀星带到神社之前,他才刚杀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个小偷,也是个*屏蔽的关键字*犯,趁着晚上滕家熟睡的时候稍稍潜入屋中,杀死滕秀星的父母后又来到了楼上滕秀星的房间,打算将年幼的孩子也杀死。
可*屏蔽的关键字*,在他杀死滕秀星的父母的时候,滕秀星就已经醒了。他握住了一直藏在枕头下的*屏蔽的关键字*,目光犹如天上的星子,他望着门口,目光像是生日时等待礼物那样,满含激动。
没有人会防备一个孩子,成年人对孩子总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是大部分人的通病,所以*屏蔽的关键字*的小偷*屏蔽的关键字*,死于滕秀星的刀下。
鸟羽月对他说:*屏蔽的关键字*者,人恒杀之。所以你要记住今天,也要为未来做准备。这是天理,历来如此。
鸟羽月不会要求孩子们一定要向善。
她曾是八难神的神使。
人生八难,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恨、求不得、五阴炽盛。只要是人都会经历八难,所以在鸟羽月看来,八难是很正常的。何况她也相信人类的命运自有天定。每个人的命数已定,是受制规则也好,还是想要以自己的方式逆天改命也罢,这些都是天已定的。
在此郑重声明,是天,不是神。
鸟羽月曾经改过一个人的命,虽然依旧活了下来,但失去了八难神神使的身份,也受到了诅咒。这是天给她的惩罚。
她的被动能力就是诅咒。
离开,意味着他们对于鸟羽月的记忆也一同离开了。只有鸟羽月自己记着,甜蜜而又忧伤。这就是天给鸟羽月最沉重的惩罚。
“以后才不会去改人类的命运啊……我能做的,就是教导他们如何在这个复杂的人类社会活下去啊……”
——
滕秀星去接松一郎和桃月放学。
松一郎刚读国小一年级,桃月今年刚上国中。知道今天鸟羽月回来,两个孩子一整天都很兴奋。
“我今天被老师奖了一朵小红花,我要给鸟羽月看!”
松一郎两指捏着小红花挥舞着。
桃月仰着头,两手握紧了书包的肩带,神色间也是一股自豪感,“我也被老师表扬了,我的数学是全年级第一!”
滕秀星冷漠地“哦”了一声。
“对了,鸟羽月会陪我们过周末吗?”松一郎揪着滕秀星的衣服问道。
滕秀星说,“她会待一个星期。”而且到时候我会跟她一起走。
他没跟松一郎和桃月说这件事。
“太好了!”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
滕秀星听着两个孩子聊周末的安排,眼角微微低垂了下来,不再说话。
快到神社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两个孩子不明所以,困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秀星哥哥?”
滕秀星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望着那个方向。松一郎眨了眨眼,奶声奶气地朝那个方向喊:“那里有谁在吗?”
没有人回答,就连风吹过也是静悄悄的。
“大概是错觉吧。”滕秀星说道,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而被滕秀星关注的那个方向,被绿色草丛所掩盖之下,太宰治和安室透正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对峙着。
安室透被太宰治压在身下,一把枪正抵在他的眉心。但他也不落下风,手中的枪也稳稳地指着太宰治包着绷带的脖颈处。
“不如我们都先冷静一下?”
说是这么说,安室透的枪可没有移开半分。
“我现在很冷静。”太宰治微笑着,可眼底却埋上了一层阴翳。
“说说吧,波本,你在这里有什么任务?”
波本,也就是安室透虚笑着,“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
在太宰治还是港口黑手党干部的时候,他和黑衣组织的波本有过任务上的交流。不过也只是一面之缘罢了。
“你消息落后了,波本。”
太宰治笑着,“我现在已经不是黑手党喽。”随后,他先收起了枪,似乎笃定安室透不会开枪。
安室透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在太宰治收起枪的时候,他也将枪收了起来。两人之间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我可没听说过这种事。”他看起来不怎么相信他。
太宰治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直起上半身,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室透。
“所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就在安室透正准备糊弄过去的时候,鸟羽月出现了,身边还跟着滕秀星。
滕秀星看着两人的姿势,吹了个口哨。
“相当劲爆的一幕。”鸟羽月挑了挑眉,她双手抱着胸,冷冷地看着姿势相当不雅的二人。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太宰,以及安室先生。”
太宰治瞥了眼安室透,随后若无其事地爬了起来,可怜兮兮地朝鸟羽月说道:“老师,是他先动的手。”
安室透:???
——
滕秀星告诉她,有陌生的人来了。因为这里是神域,所以她无法感知来人的身份。
鸟羽月微微皱眉,随后放下了扑过来的松一郎和桃月,去外面看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了姿势相当不可描述的二人。
“说出来老师可能不信,我收到了自称[织田作]的幽灵邮件。”
太宰治眼神微冷。
鸟羽月:……
“哎呀,到底是谁呢,借着亡者的名字发来幽灵邮件,口气学得还如此之像……说实在的,我对这个人真的很感兴趣,再加上说不定真的能遇到老师,所以我就来了……”
他俏皮地眨眨眼,看的安室透一阵肝疼。
“结果却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波……安室君。”太宰治似笑非笑地说着,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
“所以我就猜测波本君要对老师不利……”
安室透:……
滕秀星双手枕在脑后,听太宰治这么说,恍然大悟道,“我去接松一郎和桃月回来的时候,听纸伞店的老板娘说,疑似鸟羽月姘头的人出现了,会不会就是你?”
鸟羽月:????
安室·姘头·透:????
太宰治更是不善地盯着安室透。
鸟羽月抱着手臂,冷酷地对滕秀星说,“跟我去京都的事我需要考虑一下。”
滕秀星:“不要啊鸟羽月!”
鸟羽月没理他,反而看着安室透,“那么安室先生呢?”
鸟羽月是知道安室透身份的,所以对于太宰的猜测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况且她知道发起[幽灵邮件]的人是谁,所以更是没有之后的猜测了。
“是这个……”安室透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手掌摊开,一颗金珍珠赫然躺在掌心。在此之前,这个珍珠是镶嵌在鸟羽月的项链上的。
“啊……是掉在你车上了么。”
鸟羽月取过珍珠,重新将它扣在了项链上。
“对,我就是想把这颗珍珠还给你。”他露出一个笑容。
安室透没有逗留太久,将珍珠还给鸟羽月后就准备离开了。临走前,他看了眼太宰治,“那么太宰君,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好啊~我也有些事想跟安室君好好聊一聊呢~”
二人与鸟羽月告别后就离开了。
“真是奇怪的两个人。”滕秀星望着两人的背影嘀咕道。
晚餐是叫的外卖,作为口无遮拦的惩罚,以及为了能一起去京都,滕秀星自告奋勇地下山去取餐了。
一目连作为神社的大家长,并没有告知孩子们神明的身份。孩子们也不知道一目连就是这座神社的风神。只当是和他们一样以神社为家的人罢了。
“鸟羽月,明天我们去游乐园吧!”松一郎举着筷子说道。
“你太小了,只能坐旋转*屏蔽的关键字*。”
“鸟羽月,我想和你一起去拍艺术照……”桃月眨着眼睛,有些害羞地说。
“可以,到时候我们再拍个全家福。”
“鸟羽月,京都……”
“闭嘴,吃饭!”
滕秀星:TAT
“连叔,你看她!”
滕秀星直接向一目连控诉鸟羽月的厚此薄彼。
一目连微笑,“听鸟羽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