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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早早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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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打扮好的苏玉丹心二人来到茶馆,陈楚卿和孟柔兰两人早已经到了。

    倒不是两人的脚步慢,而是两人花在装扮上的时间多了些。丹心还一时疏忽,给自己套上了一身男装,临出门时才想起来陈楚卿他们知道自己是女孩子这事,连连换了,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最后陈楚卿他们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位身穿绿袍,手摇折扇,头插玉簪的风度翩翩小公子,身后跟了一位粉衣俏脸、不施粉黛的小丫头,两人正昂首阔步地向茶馆走来。

    还是孟柔兰开口迎道,“小公子,在这!”想想觉得不妥,便没再继续出声,只等着他们走过来,暗自懊恼上次自己和陈楚卿竟如此失礼,连对方的姓名都忘了问,只一口一个小公子地叫着。

    苏雨却不在意,毕竟自己也不是多么守礼的人,抬头招招手,便进了茶馆。

    不一会,苏玉和丹心就上了楼来到了二人的包厢。

    不得不说,陈楚卿和孟柔兰选的位置是真的好,临街却不至于太吵,恰到好处。

    四人各自拱手见了礼,刚刚落座,孟柔兰就道,“前日小聚,因遇见熟人,欣喜过头,竟失礼忘问小公子名讳,还请小公子今日告知。”

    苏玉爽朗地笑道,“哈哈哈,原本该是在下主动告知的,算起来还是在下失礼了。”

    说罢,便站起身,“在下姓苏名玉,二位既是有缘人...”苏玉思考片刻,“不妨就叫我文清吧,倒不显得生疏。”

    不等孟柔兰回答,陈楚卿拍拍桌子,“苏玉苏文清,好名,更是好字啊。一身文才,清立于世,小兄日后定能如此。”

    “如此便借陈公子吉言了。”

    由于是在外头,苏玉和丹心之间也不拘束,只称丹心是比苏玉大一点的姐姐。唤来小二点了茶水小菜后,便一起坐下吃饭。

    几人以茶代酒,推杯换盏之中,倒还生出几分江湖豪气。

    “说来还是要好好感谢你们姐弟二人的。”陈楚卿举起茶杯向苏玉道谢,“那日柔兰妹子和我一起回家,父亲和母亲高兴极了,说是改日让请你们入府,亲自做好吃的给你们呢。”

    苏玉也将手中的茶饮尽,“举手之劳,还望二老莫再挂怀。”

    这话一说,孟柔兰赶紧再谢,“非也,非也,小公子说是举手之劳,但当日街上比公子年长者有之,比公子体壮者有之,却都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想来也只有真正的侠义之士,才能奋不顾身为他人解围,更别说后来公子还为小女挡刀,若父母还在,定会将公子奉为座上宾的。”

    苏玉真是听不得这些话,一句一句地,都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还要再推,陈楚卿又点头在,“是了,包袱里有柔兰妹子父亲的托孤信,家父看了后很是动容,而母亲则拿着里头的一枚海棠簪子,躲在屋里看了一晚上,今早看她眼睛还红红的。”

    “竟然如此。”苏玉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话,好在陈楚卿这人似乎总有话说。

    “我家和柔兰妹子家是世交,柔兰妹子的父亲和家父又是少时好友,如今伯父伯母惨遭罹难,哎,真是...造化弄人。”

    陈楚卿说着说着,就觉得气氛不对,终于在孟柔兰眼泪掉下来之前停止说话啦。

    苏玉这时候就想眼观鼻观心做个木头人,只是迫于空气中的低压,不得不开口,“不知陈公子和孟小姐平素喜欢干些什么,反正现下日头还早,我们一会可以去走走转转,全当散心了。”

    知道苏玉是想开启一个轻松的话题,虽然转折的十分生硬,但另外两人也十分领情。

    “我小时便喜欢舞刀弄枪,正好父亲也会些功夫,便当我武术的启蒙师父了。据他说,我抓周抓的都是一把小剑呢。”陈楚卿握住自己腰间的佩剑,满脸都是自豪。

    “我喜欢作画,娘亲从小就和我说琴棋书画是女孩子应该会的,便样样都教,只是我一得空便只作画,悄悄画了好些家里的假山假水呢。”孟柔兰方才的阴郁已经消失不见,满脸向往,“什么时候能去画点真山水就好了!”

    听到二人的回答,苏玉和丹心对视一眼,道完好后便支支吾吾说起了自己的偏好。

    “你们那哪儿是爱好啊,简直就是来令我羞愧的。”苏玉犹豫犹豫,还是说,“我喜欢看话本子,不拘是哪朝那代写的,对话本讲的故事我也不挑,无论是才子佳人,还是帝王将相,我多少都能看点。”

    陈楚卿和孟柔兰都哈哈大笑,“文清的爱好就是不同寻常嘛。”

    好容易笑够了,陈楚卿又道,“我小时候也看过不少话本,都是爹爹给我挑的,有一本《山海经》是我最喜欢的,可惜,还没看完就被娘收走了,说扰乱心智,不如多跑几圈能强身健体来的实在。”

    孟柔兰双手撑着下巴,满是怀念,“羡慕你能够一直看话本啊,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就不让我看了,搞不懂。”

    听他们这样说,苏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爹娘也不让我看,都是偷藏起来有空瞄两眼的。”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丹心喝了口茶,清清嗓子,“我就更不一样了,我喜欢梳妆,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绑个发髻这么简单,现下时兴什么花样、锦缎,什么样的发髻配什么样的妆容来突出人的特点,我可都练过学过了!”

    陈楚卿到不觉得什么,孟柔兰却坐不住,想让丹心给自己提一点搭配衣服的建议。

    四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便茶尽人饱,苏玉忙拿起手中最后一盏茶,向陈楚卿说道,“那日见陈兄武艺了得,在下甚是羡慕,也希望日后遇到类似事情,能够如陈兄一般为人解围,行侠仗义,所以...”说着,苏玉便起身拱手。

    “在下有一事相求,希望跟着公子习点剑术,还望公子同意。”

    陈楚卿惊讶于苏玉的大礼,忙站起身来回礼,“你我如此投缘,又在舍妹危难之时舍身相救,小小武功,自当应允。”

    还没等苏玉开心答谢,茶楼下头又有些骚乱。

    原来是有人偷了一名食客的钱袋,只是这个小偷运气不太好,偷得是名粗壮大汉的钱袋,还没走远就被大汉抓住,狠狠踹了一顿。

    见小偷趁大汉将钱袋重新揣进口袋的功夫起身逃窜,苏玉和陈楚卿对视一眼,“看来习武一事,还要早点提上日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