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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起身行礼:“多谢前辈。”
接着穆清把自己的大概计划说了一遍,葫芦张越听越觉得穆清不简单。
三人商量了一下计划,临走前穆清给了葫芦张十个银币又嘱咐一番,葫芦张也没推辞。
两人回到客栈,一下午也没出去,穆清拿出一张a4纸,一直在纸上画来画去。
穆晨就坐在旁边看着。
第二天一早,两人的房间内塞进来一张纸条,两人看后就搬了出去。
临走时告诉于成龙说去千佛寺住几天,于成龙也没阻拦。
葫芦张在城西一处偏僻的地方租了一个院子,两人搬到了那里。
穆清把穆晨交给葫芦张就出去了,一去就去了两天谁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
……
宫擎苍的人查到客栈的时候,穆清姐弟已经搬走。
“走了?有没有查到他们去了何处?为何来王都?”宫擎苍坐在小案前,问叶子风。
“属下无能并未查到,只查到她们并未出城。居小徽山香客所说,他们是偷着跑出来的,法能大师勃然大怒,派人四处查找。没人知道她们来王都是何目的。”
原来穆清姐弟走后法能大师就和徒弟们一起演了一出戏,当着很多香客的面大发雷霆。
“偷跑出来的?这小子果然够皮随他们去吧!”话是这么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穆清直到天黑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裹。
葫芦张和穆晨从屋内走出,堂屋正中间放着一口大黑棺材。
葫芦张拍着棺材道:“丫头,你让买的东西买回来了,咱们还没开始劫法场就买口棺材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穆清把包裹放在棺材上,拍了拍棺材道:“依我看吉利的很,咱们能不能成功全依仗这口棺材了!”
穆晨道:“哥,你不会让我们装死人去劫法场吧?”
穆清揉了揉穆晨的脑门道:“瞎说什么?当然不是,让你们装死人也得有人抬啊!我上哪弄人抬你们。”
“那你让老夫买棺材做甚?不会是为我们准备后事吧?可这一口棺材也不够我们三人分啊!”葫芦张又开始不正经了。
“行了,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咱们先看看这个。”穆清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手绘地图来。
瘫在棺材上说道:“前辈,你看,我这两天特意在城里转了一圈,绘了这张图。”
手指着一个标记好的红点道:“你们看,这里是天牢,我得到消息,桑瑜就关在这里。从这里往东到这里,拐过四条街就是菜市口。”
穆清看他们认真听着,又指着一个地方道:“行刑的时候菜市口一定会聚集很多人看热闹,当然也会有很多高手。”
“晏王一定会以为就算有人劫囚也会在法场动手,我们偏偏不在法场动手。”
葫芦张问道:“那在哪里动手?”
穆清指着那个红点道:“在这里,天牢高墙大院我们不好进去,就算进去了也不知道桑瑜关在那个房间。我们就在大门口动手,他们也不会想到刚把人犯带回去就有人劫囚。”
顿了顿又道:“前辈,你的速度快,到时你负责把桑瑜背走,我负责给你断后。天牢门口一定会有很多百姓围观,你混在人群中,不要离大门口太近。你听到轰隆一声响就动手,制造混乱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背着人跑就是。”
葫芦张有些担心,他知道穆清不会功夫问道:“你如何断后?”
穆清:“这个您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你只管跑就是,跑的越快越好。”
葫芦张:“然后呢?”
“然后就是……”穆清勾了勾手指,对着葫芦张一阵耳语。
葫芦张呵呵一笑,而后一脚踢向穆清:“死丫头,你连我也算计上了。”
穆清轻易躲开,嘿嘿一笑也不生气:“我错了我错了,您老别见怪,等事成之后我给您老一瓶好酒,绝对是您没喝过的好酒。”
葫芦张脸色一喜:“此话当真?”
穆清点头:“当真。”
葫芦张:“不反悔?”
穆清摇头:“不反悔。”
“好,哈哈哈!晨儿你可听到了,你姐要是赖账,我就惩罚你。”
穆晨嘴角抽了抽:“师傅,我姐赖不赖账于我何干?”
“当然有有关,谁让她是你姐?姐债弟还,天经地义。”
这老头好不要脸啊!姐弟二人同时扭过头,打着呵欠回屋睡觉去了。
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得无视到底。
“哎哎哎…两个小兔崽子,你们别走啊!老夫还没说完呢…”
……
第二天,
三人吃饱喝足,穆清早早地就出去了。
古人讲究的是早睡早起,以此来达到养生的目的。穆清则认为古人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闲心养生。
他们没什么娱乐所以早睡,睡饱了醒的自然也早。
当然,还是有很多修炼中人,他们的确是为了养生才早睡早起。
卯时刚过,我就是五到七点的时候,钟鼓楼上的钟刚刚敲响,很多百姓都起来了。
街上越来越热闹,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不过今天不一样。很多人吃完饭以后都赶往菜市口。
人山人海,把菜市口围的水泄不通,行刑的时间还没到,也不知道他们这么急着过来干什么?
刑部西边大约一千三百米左右,有个三层小楼,这个可不是住人的楼,而是敲钟的楼,叫“钟鼓楼”。
第三层中间挂着一口青铜大钟,二楼住着一位敲钟的,被人称为钟童。
角落里放着一个很大的木质沙漏,里面的沙子每隔一个时辰流完一次。
每次流完钟童就把他反过来继续漏沙,而他则会跑到大钟面前敲响大钟。
这就是最古老的计时器了,一个时辰响一声,两个时辰响两声,钟声一响整个王都的百姓都能听到。当然,还有别的用途。
“铛,铛,铛…”此时钟声响了六下,正好是巳时,也就上午九点整。
百姓们围观在菜市口,等着看桑榆行刑,对面不远处的一个茶楼里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大概二十来岁,一身灰色长衫,眉目如画,额前一缕碎发,桃花眼勾魂摄魄。
“你说,穆清回来吗?”少年伸出食指勾起鬓角的碎发,问身后的随从。声音极其好听,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回公子,以属下看晏王的目的要落空了。”手拿青铜剑的侍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