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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没用的东西,我们蒋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蒋祖淼说完给蒋茂一耳光。
蒋茂捂着脸,眼里都是恨气愤的说道:“还不是怪你,如果不是你给我那把刀,我就算输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
“输?你个没有骨气的东西,你难道就想一辈子当一个穷秀才?”
“呵,穷秀才怎么了?总比你一个卖草药的好。”
蒋祖淼又给蒋茂一耳光,“你,卖草药的,如果我不卖药材怎么养活你的,你吃的喝的穿的,那一样不是因为我卖药材来的。”蒋祖淼脸色有些发紫。
“好,这些我都还给你,我不稀罕!”蒋茂掏出兜里的银锭,脱下衣服狠狠扔在地上。“你就和你的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慢慢花这些臭钱吧!我不稀罕。”
“你、你,呃……”蒋祖淼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爹、爹、你怎么啦!”蒋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口血给吓到了。蒋茂连忙去扶蒋祖淼。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刚来的一个丫鬟看到了里面的场景被吓到,连忙对外面喊道。
同丫鬟来的,还有蒋茂刚才说的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这位是蒋祖淼从青楼带回来的,在这之后蒋茂的生母便去世了,于是这女人便上位成为文夫人。
文夫人也被吓一跳,连忙对着蒋茂说:“快去请大夫,快!”
蒋茂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大夫,找大夫,找谁呢?”蒋茂在心里念叨,“尹卿”父亲说了尹卿医术高超。
蒋茂连滚带爬的往尹府跑。———————————————
龙府
齐轩刚收下尹云的礼物,便有一个小丫头进来,进来的正是龙诗织。
龙诗织没有带丫鬟,一个人进来的,顾二十一随着她一起进来。
“嫂嫂我来看你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尹卿和齐轩听到声音同时转身看着身后的小女孩。
这是尹卿第一次听到龙诗织说话,这声音听起来能让骨头都酥了。
龙诗织看到齐轩震惊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蹦蹦跳跳的跑向尹云。“嫂嫂,你怎么样了。”龙诗织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很是乖巧。
尹卿看到了龙诗织刚才一瞬间的变化,“她认识齐轩?”尹卿心里想着。
门口的顾二十一朝尹卿使了一个眼色“她怎么办?”
尹卿点点头,意思“交给我。”
顾二十一退出去和黑盟的兄弟一起练武。
“我没事,你快回去吧,穿那么丁点,会冻坏你的。”
龙诗织摇摇头,“没事的嫂嫂,就算病了卿姐姐也能治好的。”
“我可不治,滚回你的院子去。”
龙诗织嘟嘟嘴,又看向齐轩,“这哥哥是谁,卿姐姐的心上人吗?”
“对,他是我夫君。”尹卿不带正眼看龙诗织。
“卿姐姐不是还未成亲吗?怎么就有夫君了?”龙诗织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你知道的挺多的嘛?我姐没事,要么回你的院子去,要么去找你娘,别待这。”
龙诗织被尹卿一吼,立刻梨花带雨的模样往齐轩的怀里钻。
齐轩也没拦龙诗织,而是直接往尹卿后面躲,龙诗织扑了个空。
“我的确是你卿姐姐的夫君,你放尊重点。”
龙诗织哭的更凶的往外面跑。
尹卿对着旁边一个婆子道:“去跟着她,直到她回到她自己的院子。”尹卿又对着坐回位置的齐轩道:“你也看到了?”
齐轩点点头。
“看到什么?”尹云问道。
“你这小姑子不简单,你尽量不要和她独处,她肯定会武功。”尹卿开始还不确定,直到刚才,如此冷的天能穿那么少衣服出门还没事的只有身强体壮的练武之人,而且她刚才进来和出去步伐都太轻了,和她的身形对不上。
尹云点点头。
“你去过东吴没?”尹卿问着齐轩。
“去年冬至前几天,你回老家的时候我去过一趟,有表演,待了几天就回来了。”
“去年冬至”尹卿默默记下这时间。———————————————
蒋茂去到尹府,看门护卫认出这是刚才闹事的人,拦着他不让他进。这时刚好尹家二老和一众人出来。
顾二和大庆带来媒婆还有聘金和聘礼,在尹卿和齐轩出去这会已经提完亲。
“伯父、伯母我找尹卿,我父亲病了,很严重。”蒋茂惊慌失措的神情。
一众人也是一惊,尹父道:“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她和齐轩出去了。”
“那可怎么办。”蒋茂快哭了。
“这样你先去请大夫,我让他们去龙府找找她,找到就叫她去你家。”尹父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和蒋祖淼也有几十年交情,不可能见死不救。
“好,多谢伯父。”蒋茂说完又去找何玉生。
“顾二这里你脚力最快,你去龙府找那丫头,要她务必相救。”尹父对着顾二道。
顾二收到命令便飞身出去。
蒋茂去到医馆找到何玉生便立刻拉着他往蒋府赶。
蒋祖淼已经被扶上床,见到蒋茂回来玉夫人便冲出来。
“你,你,你将老爷气死了,你个铁石心肠、不要脸的家伙。”玉夫人哭的伤心欲绝,用手打着蒋茂,“因为你老爷一直奔波劳累,你可到好说出这种话。”
蒋茂想要进去看父亲一眼,蒋茂也没有事情会这样,在路上便一直祈祷父亲不要出事,可还是……
“你还有脸进去看老爷?你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你滚出去,老爷是被你气死的,你给我滚。”玉夫人朝着蒋茂大吼道。
蒋茂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确父亲是被自己气吐血的,相必父亲也不想见自己吧,可是蒋茂又想看父亲最后一眼。
“来人,给我将这畜牲拖出去,我们蒋家以后没有这个人。”
家丁架着蒋茂,将他拖出去。平日里大家便看不惯蒋茂的德行,考个秀才就开始耀武扬威的,从小到大也一直没拿家丁当个人看,不像玉夫人,虽然青楼出身但是一直对大家客客气气的。
顾二到龙府,护卫还来不及拦他,他便已经没影了。
“朱雀,朱雀。”顾二在柏霖院的院子里大喊道。
闻声尹卿赶忙出来,“大吼大叫啥呀!提完亲了我知道,不要为我太开心,喜糖我会给你们的,也会给你们封红包,不要太激动,淡定、淡定,做人不要太浮躁……”尹卿被齐轩打断。尹卿听齐轩说了,提亲的队伍由顾二随后带到,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虽然叫顾二不要激动,但是尹卿却更激动。
齐轩看着顾二忙里忙慌的样子,不像他平日稳重的风格,便拍拍尹卿,打断她接着啰嗦。
“蒋祖淼出事了,老爷让你务必去看看。”
“不要,他家父子俩刚还想伤齐轩呢,我不去。”
“有点严重的样子,蒋茂跑到府里求你来着,没找到你,那样子都快急哭了;而且老爷也要你务必去就。”
尹卿看一眼齐轩,齐轩点点头。其实尹卿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而且父亲也说了,齐轩也想自己去,那就去看看吧。“你去吗?”尹卿看着齐轩。
“我不去了,你早去早回。”
从齐轩的语气里听不出他是否生气,但是这正是他生气的状态,尹卿发现了,但是现在事态紧急也顾不上那么多,尹卿冲着齐轩的额头亲了一下,便跑出去了。
经过龙府大门,护卫们眼前又闪过两个人影。
蒋茂被拖出去,家丁将他直接扔出去,蒋茂感受到一点疼痛稍微回过神。
父亲没了!是自己害的!自己害死了最后的亲人,自己不忠不孝。
“少爷你快走吧!”家丁说完便将大门关上。
蒋茂跪在门前,脑袋里一直闪出父亲最后吐血的画面,蒋茂对着大门重重磕下三个响头。
何玉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的合作伙伴就这样没了,但是也无能为力,只能向玉夫人道节哀。
“快去取些钱来给何大夫。”
“不用了夫人,我也没帮上什么。”何玉生说话间都有些哽咽。
“劳烦何大夫跑这一趟了,还望您收下。”
“不用了,也没什么,今日之事我会保密的。”何玉生也大概猜出玉夫人是想拿钱封自己的口,不想家丑外扬。
“诶,何大夫还是收下的好,他们马上将钱取来了。”玉夫人做事谨慎,还是让他收下钱才能安心。
何玉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收下这封口费,待管家取来一袋银子,管家又送他出去。
尹卿来到蒋府门口,还在想是要翻墙、还是怎么办的时候何玉生便出来了。
“诶跃凤,又见面了!”
“诶何老,蒋祖淼怎么样了?”
“哎,走了,我来晚了。”何玉生又陷入伤感。
“你给我说说是啥样的,我好回去跟我父亲交差。”尹卿也见惯了生死,也没有多伤感。
“我没见到,就听夫人说他已经去世了。”
“没见着!怎么会这样?”尹卿心里开始盘算着。“何老,你觉得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何玉生本来想说蒋茂被赶的事情,但是想着答应替他们保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尹卿看着何玉生手里的钱袋鼓鼓囊囊的,便懂了。尹卿对着何玉生试探的问道:“我们再进去看看怎么样。”
何玉生想了想点点头。
尹卿和顾二翻墙进去将大门打开,让何玉生进去。
何玉生领路又回到刚才的院子。玉夫人也没再哭了,而是安排起后事。
“诶何大夫你怎么回来了,这两位是?”玉夫人看着何玉生、尹卿和顾二有些好奇。
“他们是蒋少爷的朋友,说来替蒋祖淼看看。”
玉夫人感动哭了,拿着小手帕抹着泪水,“老爷他走了。”
“我们进去看看蒋老爷,也顺便道个别。”尹卿看着玉夫人的样子,也猜不出她到底搞什么花样。
没有想到玉夫人点点头,竟答应下来,玉夫人带着三人进去。
床上的人盖着白布。
尹卿走上去被玉夫人拦下来,“你想干什么。”
尹卿装难过的样子道:“我看看蒋伯父最后的样子,我父亲与蒋伯父是朋友。”
“老爷的样子有点吓人,别吓着你了。”
“没事的,我也懂点医术。”
玉夫人也没再拦着。
尹卿掀开白布,蒋祖淼脸色发白,嘴边的血迹还没擦掉,没有错,蒋祖淼已经没有呼吸了,这玉夫人的确没有骗人。血色正常不是中毒,那么他是怎么死的?
尹卿看看蒋祖淼的头部,又摸摸颈部;按刚才顾二说的,蒋茂跑到家里,再让人来找自己,按道理尸体虽然没有出现僵硬,但应该已经没有温度了。诶!
尹卿发现颈部不对劲,又替蒋祖淼把脉。
“小姐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说令尊跟老爷是朋友,但我不曾见过你啊?”玉夫人看着尹卿有点不对劲,才想起来自己从不曾见过这个女孩。
尹卿没有说话,又将手抚在蒋祖淼的心脏位置。
玉夫人看着不对劲,便过去阻止尹卿,结果被顾二拦下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尹卿已经可以确定了,对玉夫人道:“我是尹家老二,蒋伯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