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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跨过山峦,跨国荒漠,跨过原野,跨过长河来寻我,我就委屈自己跟着他!”俏丽的女子期盼道。
“我想他了。”她那雀跃之心谁都能瞧见。
“你能为我再传个信吗?”她看向无忧,再一次说道。
“我失去了他的联络,我想知道他好不好。”想起心上人的模样,女子眼里都是光~
听的昏昏欲睡的无忧,打起精神道:“如果他已娶妻,可仍旧选择来找你,你也要出嫁?”
“他说过,他只认可我是他的妻。他不可能会娶别人!”阿玲的声音越说越大。
“可如果他来找你,而你却又不想见他了,我该如何?”无忧确认道。
“我是那样的人?”阿玲跳起。
“难道不是?你可是唯一一个赖进我这儿三次的人。”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打破忘忧楼的法则的。是忘忧楼遇摘星手的那一瞬震荡,使得忘忧楼的法则有损?还是这阿玲有奇异之处?
“他,他才跨过山峦,跨国荒漠,跨过原野,还未跨国长河呢,他还没能证明自己的坚贞不屈,我怎么能委屈自己!”阿玲理所当然道。
“酒我早已经给你备好,信我也为你传了三次,但你都选择了拒不相见。这游戏已经玩了三年,你不腻,我都为你腻。”
“哎呀~~,你不懂的啦~。”阿玲害羞,却在下一刻敏感:“等等,你刚刚问我,如果他已娶妻,可是却仍旧选择来找我,问我要不要嫁,为什么要忽然这样问,他是不是娶妻了?”
“小姑娘,人心易变,试探不得,你远离他,拒不见他,还给他到处惹是生非,追逐的人会累的。”
“别说那么多,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娶妻了?”阿玲紧张道。
“恩。”
“你在骗我对不对,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我,你在骗我是不是?”
“我为何要骗你?你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过客。”
“那他为什么要成亲,为什么要背弃。就只有最后一次,他就只需要在坚持一次,我这一次肯定会点头的。为什么?他在哪,我要去质问他!”
“他在原野之外,荒漠的另一头,一座山峦之下,也就是在他的家乡那里。”
舟车劳顿,历尽艰辛,阿玲回到王文丘的家乡之时,已经过了两年。
她登门质问,看到的却只是他的妻子和儿子,还有那个从来就看她不顺眼的老姑婆,她吵她闹,然后她看到了他的墓。
惊呆了的阿玲,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还不如他负了她。
“我虽然是被买来冲喜的,可我不怨恨,因为如果没有遇上婆婆,我或许会被卖到腌臜之地。”他的妻子道。
那个…他的母亲,在满足了她的愿望完成了她儿子的遗愿后,迅速拿出了扫把,想要赶她走。这一次,阿玲没有躲开,也没有和她争吵。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结果是这样的呢?
等到了黑夜,阿玲再一次光顾忘忧酒馆,哭着质问:“他被山匪砍伤,你为什么不出现,他重病不久人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小姑娘,你的心上人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也只有你想起他想到我的时候,我才会记起这样一个人。你与其怨我,不如自省。”
“那你给我一杯酒,我要忘了他,他是个混蛋,怎么能比我早走!”大哭变成哽咽,阿玲在柜台钱大骂。
“忘忧过时不候,你走吧。”
“呸,说什么帮人解忧,你这个帮凶,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她这些年,平和过头了吗。狂风暴起,阿玲被丢出了忘忧楼。如此之人,怎么可能会有奇异之处,一定是忘忧楼出现了问题!
一只鸟从天而降,引导着阿玲走出迷雾:给阿玲说了王文丘后两年的情况。
心情算不上好的无忧,钻进了符文法阵里,却未发现什么漏洞。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啾啾,你为何把这样一个人送至我面前,浪费我几年的时光。”
“因为那人在寻你。”咕咕鸟应答很快。
“啾啾,我再与你说一次,我要的是了断,而不是在赌气,更不是要挽回什么!”
“唉…”
“王文丘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路遇土匪,拔刀相助,如果不是我出现,他也许会当场客死异乡。”
在寂静里沉默,无忧叹道:“若非你我的干预,他或许会有另一个人生吧。”
“非也,若非我出现,他早已在第一次追寻中送命。只是可惜,他还是倒在了路上,王文丘是令人可惜,但我心疼的还是小姑娘。和王文丘比起来,她敢爱敢恨多了。”咕咕鸟亦失落。
“你之所以对她有成见,大概是因为她只说他的好,从不说他的不好。她只说了要他追逐她,而没有说她为何要他来追逐于她。”
抬头望月,啾啾补齐了阿玲的故事。
“她是个牧羊女,是一个部落酋长的女儿。
王文丘跟随着商队出现在原野,她对他一见钟情。
热闹的篝火里,她大胆而热烈的表达了爱意,王文丘没有拒绝。
远离草原,她跟着他回家,可是却进不去他的家门。
因王文丘的不作为,受不住委屈的阿玲吵闹着要回家。情浓之时的王文丘,自然不舍得。而阿琪也割舍不下。
后来的情况,其实也就是阿琪想要一个结果,一个答案。
如果王文丘不能给他答案,可是却能证明他的矢志不渝的话,阿玲很可能会委屈自己。
但我不希望那样单纯热烈的女孩委屈。
其实如果没有你我的介入,王文丘很可能会在第一次寻找之时丧命,如果他幸运被其他人救下。我想这两个人大概还是有缘无分的,其结局大概是以阿玲的悲剧作为收场。
我只是想成全阿玲,只是谁成想那个男人竟然用了三年都搞不定自己的母亲!”
迟来的忘忧,无忧主动出现在阿玲的面前。
但是阿玲却选择了不喝。
小青山镇里,阿玲浑浑噩噩,成为了扫墓人:“阿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真嫉妒你的妻子,她竟然成功的嫁给你了。”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你母亲的同意。”
“她怎么就为你生了个儿子。”
“如果你母亲当初能待我那样好,我也不会和你赌气。”
“如果我是汉人,那该多好。”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那该多好。”
“你走了,你母亲更恨我了。”
“我想对你儿子好,她不让。如果不是我不好惹,她大概要吃了我。”
一年一年又一年,阿玲守着一棵树,一个墓:絮絮叨叨,念念叨叨。
“你们汉人,若爱人逝去,许多人都会另娶。我还未嫁你,我没资格给你守寡。也许你母亲说得对,我不是个好女子。因为就算嫁给了你,我也保证不了能为你守寡。你追逐了我三年,我为你守三年。我要回家了,但愿下辈子不再相遇。”
“阿妈说得对,相爱不一定能相守,情深之人的缘分可能浅。你能娶她人,还和她生了儿子;那我自然也可以嫁给他人,为他生儿育女。”
阿玲走后,她的树被砍倒。
回到原野,她嫁给了游牧人,有了自己的儿女。
她偶尔会眺望远方,想起曾经爱过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