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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鼓腮帮子再皱皱眉头,归依荷是真的拿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施。
思绪了片刻,再次看向那抹肩膀,归依荷再一次坚定地拒绝了那个男人,“先生,碰撞摩擦本是常有之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论谁对谁错,都已经成为过去时。我不会去计较你的过错,也希望你不要计较我的失礼,我决定高兴地道声再见,分头撤去,你看这样是不是很好?”
向前大踏步地迈出去,归依荷需要避开那个男人的遮挡,快快地闪身离开。
“如果我说不呢?不呢?……”
声音就在耳边萦绕,一圈一圈的涟漪,就像这夏天的滚滚热浪,驱也驱不散。
使劲地仰起头,归依荷想要去看看那个男人,看看他到底是长着怎样的一幅执著样儿。如果能用目光将他驱走,那是最好最好不过的。
你说,及早地抬起腿来各奔东西,各人该干嘛干嘛去,多好。
可是,那个男人偏偏要在大太阳底下纠缠着,令一场男女的互动引来了无数关注的目光。
抬起来的头迎上的是直射的阳光,眩目又刺眼。
那个男人映现在归依荷眼前的就是一个高大的轮廓,射出去的目光是想来一记眼刀,可是,被太阳的光束无情地折去了锋芒,眯上了。
归依荷感觉自己的目光定是没有任何杀伤力,也定是起不到驱走这个执著主儿的效应。
无奈,不得不放下无谓的努力,低下头,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如此这般地脱不了身,如此这般地胶着在炎炎的骄阳下,令归依荷很是犯了难。
到底该怎样结束面前的纠葛呢?
撒腿跑吗?
不至于吧,毕竟她归依荷没做错什么,那她也不必狼狈到逃跑的地步。
可是,不撒腿跑,又该怎样脱身呢?
那个男人亦步又亦趋地跟着,就是不打算和着她的心愿一拍两散,各走光明。
继续纠缠在这里吗?
身上被太阳炽得起了火,眼见着就要汗湿全身了,这里哪是个长久可待的地方。
使劲地咬咬牙,归依荷恨不得啊呀呀地叫上一声,这都是怎么了?
怎么摆脱了一个奇葩的相亲男,又撞上了这么一个甩也甩不掉的尾巴?说是今日诸事不宜,也不至于事事都不遂心意吧。
你看,那个男人就是那样结结实实地挡在她的前方,似是一堵墙般地,坚定地挡住了一个小女子一抬腿走出去的愿望。
难道还需要拿出个什么九阴白骨爪连环十八踢来治治这个男人吗?归依荷自顾自地摇摇头,似乎那个男人并没有激惹她到那种程度。
可是,驱也驱不走这个男人,闪也闪不开这个男人,那她到底该怎样快快地结束这场纠缠呢?
再次转动着身体,归依荷还是还是感觉走出去就是那个万全之计。
伸展出去的目光是在规划着切实可行的路径,你看,向左迈开一腿,然后向前直行两步,就越过了那个男人,再向右转避开那个花坛,如此就可顺利地抵达对面的人行道上。
那时,她就可以大大地迈开步子,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
可是,身体刚刚旋转了个带风的弧度,那个男人就伸出了手。伸出手不打紧,那手竟然轻轻地牵住了一方衣角。
那方衣角,就是归依荷棉麻衣服的衣襟。
顺着手势看过去的归依荷不由地笑了,你说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能做出如此幼稚的小动作来。
那轻轻牵住的衣角,似是担心那个不听话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会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溜掉了,又似是,那只执意的手就要引领一个人去往他的目的地。
看来,归依荷的小心思被他猜了个正着。
扭动着身体,归依荷试图甩掉那只手的牵绊。
可是,那只手紧紧地捏住了,就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伸出手,归依荷想要强力地将他给移开。
可是,那三根手指捏住的衣角,似是融进了一份道不明的情愫,交融在说不清的思绪里。
那轻轻牵住的不但但是一角衣袂,还牵绊住了一个小女子的意志力,干扰了一个小女子的果断决策。
一时恍惚,归依荷竟然有些舍不得将他们给移开了。
僵持了有那么一会儿,那个男人蛊惑心力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走,去换一身。”
轻轻拉起的衣角也跟着动起来,似是就要起舞翩飞,欢呼雀跃起来。
归依荷迷茫了,犹豫了。
你看,如此的一个男人硬是坚持在他的执念里,大有山不动地不摇的架式,任谁见了都不会不为之无所动摇。
再看一眼那堵坚实的身影,就是伫立在前方,就是不给人留下些许开溜的缝隙。
那架式倒真的好似是,归依荷弄脏了他的衣服,不去为他添身行头就是大逆不道的行径。
原来,世上还有这样愿意负责的人,原来,她归依荷的思维僵化老套到了难于适应眼下局面的程度。
那她是不是该转换思维,打破固有的僵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