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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镇长托关系,还找来检察院的亲戚,就说村长害他,要给他出气,严加办理。
当然,这个违规的沙场是主要的凭证。检察院立了案,秘密进行了调查,在掌握了人证物证后,随即采取了措施。
村长已经订好行程,准备和芳芳及儿子前往海滨城市旅游,顺便看看楼市行情。
要是合适,就立马买下来。他也想好了接班人,授权此人接手他的大部分工作,换届的时候,再全力推选此人当选新的村长。当然,他们达成口头约定,就是沙场还归他指挥,每月想村里交点管理费,再就是分红给新村长。两人自然皆大欢喜。
就在准备出发的头一天,村长被叫到镇上开会,说是重要会议,务必参加。
他不大情愿地赶到镇政府,向会议室走去,却发现没有其它的村长来参加会议。犹犹豫豫地走进会议室,里面却是几名不熟悉的人。他以为是走错了地方,左右环顾。
“过来吧,我们在等你。检察院的。”
一个稳重威严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村长不禁打了个寒颤,两眼开始发黑。
村长的老婆,还相信她的男人特别富有远见。在她的男人被检查组带走时,她没有表现得过于紧张,也没有过多的慌乱,就好像“该来的来了”。
接下来的审查,使专案组异常惊讶,村长的销售金额数目巨大,这是在严密走访到沙子的流向后得出的判断。而这个沙场,是村长一手操办,没有会计和账目。银行查封了村长的账号,里面是四百多万元。
其它所得的获利,村长交待是平时胡花了。当查到村长的老婆的时候,却显示两个人已经离婚,有关部门暂停调查,先处理了村长。
村长因为渎职和侵吞巨额集体财产,被判刑十五年。村长万籁俱灰,等待他的是漫漫长夜。
文文的哥哥,也终于摸清了底细。他左思右想,才理清楚芳芳着急和他离婚的原因。只是还以为村长的老婆,迫于压力配合了村长的不道德的行为。
没有几天,一张法庭的传票却递到他的手里。原来是芳芳到法庭抗诉,后悔没有在离婚时要孩子的抚养费,目前生活遇到困难,请求法庭重新判决。
芳芳知道了村长被审判的消息,如当头一棒,立刻世界昏暗起来。
她的梦想全部破灭,就像落入十八层地狱。她忐忑不安地以为,检查院会找她,要回那十万元钱。由于她期待就要到手的那笔大钱,就挥霍起来,目前不足五万。至于工作,也已经请假多日,村长抓起来后她就被免职了。
在娘家,每当听到开门声,她就吓得面容失色,惊恐不已。夜晚还直做噩梦,就用被子蒙住头睡觉。这是,她又想起文文的哥哥,想起没有索要抚养费而愤愤不平。
她以为,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就是过去的丈夫,也许就是只有不愿意承认的猜度。她还祈望,说不定他会悔悟,要求她们再回去呢。要是那样,回去就回去。
文文的哥哥,没有声张,也没有让父母知道法庭传唤他的消息。
在约定的时间,他独自来到法庭。芳芳抱着孩子,早就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法庭询问开始。
“被告人,你的前妻要求重新审理关于孩子抚养费的案子。作为法院,本着人道主义和保护儿童这个前提,接受了原告的请求。”
“什么请求?”
“就是她现在要求,你要按月付给孩子的抚养费用。”
“我没有这个义务。”
“被告人,这里是神圣的法庭,请你说话的时候,要考虑你的义务和责任。”
“这不是我考虑的事情。”
“我请求对被告人进行精神鉴定。”
“法官先生,我没有丝毫的精神问题。”
“那你来回答我:这个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要先问问我过去所谓的妻子。”
“那好吧。原告人,这孩子不是你和被告人所生吗?”
“啊,这,怎么能不是呢?这个孩子是和他一个姓的。”
“我们想问的是,孩子是你们在合法的婚姻期间所生吗?”
“是的,这是全村的人都知道和能证明的。”
“法官先生,原告人说的没有假。”
“那你为何还要予以否认?”
“虽然是在合法的婚姻期间所生,可是这个孩子却是不合法的。”
“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他不是我的孩子。”
“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是不能胡乱说的。”
“我不是胡乱说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证据。”
“被告人,要是你怀疑不是你的孩子,你可以先去做个亲子鉴定。”
“我也不知道去那里做亲子鉴定。”
“被告人,在省城的人民医院就可鉴定。原告人,你有什么话说?”
“我没有话可说。”
“那你同意配合被告人,共同携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吗?”
“这个,我要考虑一下。”
“要是拒绝,就被视为非是和婚内丈夫所生。”
“考虑一下。”
“要是继续维护你和孩子的权力,就必须去做这个鉴定。”
“考虑......”
“被告人,有句和本案关系不是很大的话,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我现在不想说这些事,我只想去做鉴定,就会水落石出。”
“尊重你的想法。好了,原告人,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做不做?”
“不做了。”
“那你默认被告人的说法?”
“......”
“请回答。”
“我默认。”
“还要撤诉,不再要求被告人给孩子抚养费。”
“我撤。”
“那好吧。原告人,你要尽快找到孩子的父亲,向他言明孩子的抚养费用问题。如果他不承认事实和承担责任,你有权利向本法院另行起诉。”
芳芳难堪得呜咽起来,她最后的努力和挣扎也宣告破灭。
文文的哥哥丝毫没有同情之心,这如同敲诈似的起诉,令他对芳芳彻底失望。
他未提及具体的情节,也是为自己保持尊严,更是为了芳芳和那个不幸孩子的名声,即使自己背了个一般人所不了解的黑锅。法官们无奈地摇头,感慨世道的变化,也为文文的哥哥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