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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激动嘛。”夏依白的小脸上带着古灵精怪的神情,“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这就是问问题的态度?”他看了一眼自个被五花大绑的姿势,语气嘲弄。
这绳子是夏依白强制性的给他绑上的,不是怕他跑了,就单纯觉得好玩,想尝试一下新奇的玩法。
夏依白有些纳闷的问:“你好像并不害怕?”
我也觉得十分诧异,放到平常人身上,那肯定早就吓得大叫起来了,就算不害怕也得惊恐不,可这人却镇定的要命。
“我年过半百,看这坟地也不过是漫漫长日打发时间而已。若是我今日死在你们手里,想必我的劫也就到了。”
“你倒是看的开。”大当家给夏依白一个眼神,后者不情不愿的把绳子解开了。
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腕,“说吧,你们要问什么。”
我伸手指了指那几个“凶”坟,问:“那些坟都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那几个啊,那几个都是新坟,才下葬没多久,大概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吧。”
三年以内的坟都叫做新坟,新坟容易出旱魃,可这也太新了,旱魃都这么多年了,肯定不是那些坟里的。
“您确定那些坟都是新坟?”我这话引来了男人的不悦,他话不多说,直接翻起了本子来,翻了好几页才扔到我面前,“你这丫头要是不信,就自个拿去对!”
我看了一下记载的号和上面的照片,发现他确实没骗我,可没有长草坟除了这些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啊!
“那些坟都是怎么建的啊?五个坟摆的太不吉利了,家中空会生出凶兆。”我沉声说。
男人没想到我还懂点这玩意,颇为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后才说:“坟位越来越少了,政府那边也没有再要求特意修出墓园,我们也只能这么凑合着。不过没啥大事,几个坟挨在一起了而已,之前我也有跟死者家属说过,但要是另买地的话,可要多花上不少钱,他们自己都不在乎,咱们就别瞎操闲心了。”
青青点点头拉住了我的手,“是啊笙笙,既然咱们在这没找到,不如找找别的地方吧?”
我有些多管闲事的说:“为什么不在乎啊?别小看一个坟,对后代的影响是很大的,或许现在没什么,可再过两年就不一定了。”
男人歪着脑袋说:“就算你说的不错,可新坟三年内不宜动土,真要是挪动,也得在两三年后呢。”
我1;148471591054062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放弃这个念头。
吹口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我扭头一看,就见着不少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围成了一个圈朝着土上撒尿。
男人见此立刻横眉冷竖的吼着:“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怎么又来了!赶紧给我滚蛋!”
“略略略。”他们纷纷扮着鬼脸,转身就跑,谁知道有个傻乎乎的,一脚踩坟上了,刺溜一下就坐在了土堆上,愣是将那好好的土给坐瘪了。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先才说过不能动土,这才多久啊,小孩就把这土给一屁股坐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男人怒气冲冲的冲了过去。
那小孩手撑着土想爬起来,可一手直接摁进了土里,他低下头一看,忽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啊!怪兽!怪兽!”
男人将他扯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将土给堆好,然后又朝着其鞠躬弯腰,连声说:“打扰了,打扰了,请不要见怪。”
说完,他一巴掌拍在了男孩的屁股上,恼怒的道:“你这孩子!老跑我这来闹腾!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那小孩瞳孔大缩,浑身发抖,甩开了他的手就跑开了。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这小男孩刚刚正好倒在那些新坟之上,男人还在那一个一个的拜了过去,又是烧香又是烧纸的。
我们最后空手而归。
龚驰逸沉声说:“现在是真的没有任何进展了。”
“会不会不是旱魃,真的是环境天气的问题?”大当家开口。
我们这些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到底是不是旱魃谁都不知道,我们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而已。
之后的几日,我们也去找了找别的有用的东西,可事情一直没有进展,镇上的人开始怀疑是不是外来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否则为何还不下雨。
这导致我们都不咋出门,大都是晚上等他们睡着了才出去找个地方吃饭。
这天才坐到路边摊上,就听到旁边那桌那说话。
“哎你们听说没有,小舀子疯了。”
“啊?杨大娘那家的?”
“是啊!老惨了,那么机灵的一个孩子,咋就这么……疯了呢?”
“到底咋回事啊?”
“谁知道啊,就前几天小舀子跑出去玩,回来就疯了,貌似去了趟坟地,杨大娘去找了看坟地那人,对方胡扯乱扯的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哎……这下可完蛋喽。”
龚驰逸放下了筷子,眉心紧缩,我们齐齐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他们嘴里头的小舀子,该不会就是那天的那个小男孩吧?
青青起身,朝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去,“请问一下,小舀子家住在哪啊?我是学医的,没准能救救他。”
那些男人的眸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急忙移开,“就朝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看见的那家小超市就是小舀子家了。”
“谢谢啊。”
我们迅速解决了晚饭,去了小舀子的家。
小舀子的父母是开超市的,不大,也就四五十平米的小屋子,两层,下面一层卖东西,上面一层放了个床,仨人就挤在这么个小地方。
“老头子,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一进超市,就听到杨大娘在那哭天抹泪的叫喊着。
她见到我们,还以为是买东西的,抹了两把眼泪露出一个笑容,“请问要点什么?”
我说:“我想看看你们的儿子,恩……那天我们也在坟地,我朋友是学医的,想看看你儿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病?”杨大娘撇嘴嚎了起来,“我看那哪里是病,分明是中邪了啊!”
我们上楼一看,发现小舀子躺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可一摸额头却冷的要命,嘴唇苍白干涩,还在发抖,嘴里头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青青真的是学医的,她检查了一下小舀子的身子,扭过头来对我面色凝重的说:“气虚,脉象很弱,心脏跳动却极强,好像一直在处于高度紧张当中,低烧。”
我点了点头,“什么病?”
“不是病。”青青说:“没准真的中邪了……”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小舀子的声音忽然抬高,手猛然抓住了青青的胳膊,指甲都快挖进了她的皮肤里。
青青叫了一声,我连忙拉下了小舀子的手,发现青青直接被挖下了一块肉,杨大娘夫妇连忙道歉说:“小舀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抓人……嘴里头时常说着胡话。”
我拿出药来给青青上药,她脸颊红红的对着我道谢。
大当家和龚驰逸他们都齐刷刷的看着我,我看向了夏依白,她轻哼了一声,十分自信的走了过去,手指泛着金光,在空中画出了一个符,朝着小舀子脑门一点,“破!”
“不要……不要!”小舀子猛然睁开了双眼,眸中迸发出两道幽绿的光芒,身子像是被人生生抬起来一样支楞着,还高频率的抽搐起来,眼睛上翻,黑眼仁全翻了上去,只剩下一堆白眼仁,看起来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