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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有些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啊,请了这么个江湖骗子过来……”
我和龚驰逸倒没觉得怎么,全当看个热闹了。
云修为过来询问事情,龚驰逸告诉了他大概,他听完后说:“这个人说的倒是有几分正确的,显然还是懂一些的,他所说的话,并非是假的,很正确。不过,虽然按照风水学的角度来看屋子里头会有煞气,但是这里地处偏僻,离山较近,有山神镇压。何况后院还有水塘,山为阳,水为阴,阴阳调和,周围植物也多,是一块不错的宝地。”
这话说完,陆简就仰慕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水为阴,那是不是说明睡莲不开的原因是这个呢?”我摸了摸下巴问。
“水中有阴气是必然的,但若是阴气过剩,自然会影响植物生长,咱们去看看吧。”
陆简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笙笙,我记得你对风水也有些研究吧?”龚驰逸语出惊人,之前的时候,我倒是偶然和他一起看过几本关于风水的书,不过记得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云修为明显知道,我此时要是说的话,岂不是显得有些卖弄了么?
谁知道云修为却一脸欣喜的说:“你要是真懂风水的话,对你以后也有好处的,你说说看。”
我轻咳了一声,视线在水塘周围游移着,开口说:“这水塘呈现出条形状,如同横线一般,倒是很像木形水,木形水为在风水方面会造成不聚阳,家中气息外泄,有不聚耗损之意。”
云修为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
我沉吟片刻,“我想,这个水塘里头的睡莲一直无法生长,想必也是因为阴气太重的原因?”
“所以呢?”云修为继续问。
龚驰逸声音清冷:“把池子挖开,看看下面有什么。阴气就算汇集,也不可能造成植物无法生长,而且这水质无比浑浊。”
云修为露出一个我正有此意的神情,找到工具就要动手,陆简急忙拦住我们,焦急的道:“不能破坏啊!这可是乐家的东西,你们不能动的!”
龚驰逸冷峻的眸光扫了过去,骇的陆简哆嗦了一下,他的眸中渗透着幽深晦暗的冷光,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样抵在她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能割破她的动脉似的,“这水塘有古怪,也有可能关乎着当年乐家一整家族的死因,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知道么?”
陆简的眸中涌现出警惕的神情,她朝后退了好几步,“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调查这么多事情?!”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陆简,相信我们,我们不会做无用功的。”
“我凭什么信你们?”她眸中的警惕不减反增,“信不信什么的,不只是你嘴上说说的话?”
“就凭她救了你们一整个城市人的命!”龚驰逸铿锵有力的吐出了这句话,陆简立刻瞪大了眼睛,“当初若不是顾笙,你觉得你们会在那个地震的晚上存活下来?”
陆简怔然的时间更长了,她好半天才不可置信的问着,声音尖锐起来:“是你?是你们?!”
我连连摆手,“还有几个朋友的,大家都尽了力。”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到现在还不清楚……”陆简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她爷爷就是在那个时候病重的,老人家身体不好,又一直折腾,加上活动的地方也不算大,空气也很差,她当时天天围在爷爷身边照顾他,几乎寸步不离,所以就没有注意到我们,不过她倒是有听别人说起我来。
龚驰逸将大概的事情告诉了她,陆简连声向我道谢:“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恐怕早就死了……”
说服了她,我们就开始动手了。
我们先把水塘上面的植物全部收拾干净,再去拿管子抽水,越抽到下面,那个水就越臭,腥臭的味道让我们频频屏住呼吸。
“我的天啊,这怎么这么臭!”陆简有些崩溃的喊着,熏得都快流眼泪了,何止是辣眼睛这三个字能表达清楚的。
“下面的水看着不怎么脏,没想到味道却这么的大……”我烦躁的拧着眉头说,眼瞅着水就被抽干了。
水池挺深的,估摸着得有个五六米,水池底下是一堆像是泥土一样的东西,看起来硬邦邦的,不能吸收水分。
我们三人跳了下去,陆简留在了上面。
拿着铁锹在下面狠挖了几下,云修为没挖动,龚驰逸却说:“我来吧。”
我可是见识过他直接掀翻土地的,于是我们都朝后退了几步,龚驰逸的右手握拳,在虚空上朝下狠狠一击,那强悍的煞气瞬间萦绕起来,朝着地面钻去。
可在即将触及到地面的时候,一股反弹起来的阴气将其阻拦住了,龚驰逸这么一击,就跟轻飘飘的拍了一下似的。
我双目放光,“这池子下面果然有古怪!”
“不能用这种方法,还是挖吧。”
我们发现挖的话,不会受到这种攻击,可这地真是太僵硬了,就跟石头一样,在不适用灵力的情况下,我用了浑身的力气往下捅,差点没把铁锹给崩了。
我后来用御风咒飞了起来,再借着下落的力道蹦下去,铁锹的把震得我手掌发麻,龚驰逸和云修为也纷纷效仿,期间还弄坏了好几个铁锹。
等我们挖完后,天都黑了,才挖出来一个角。
“这……”挖出来的角里头散发着浓浓的恶臭气息,比水的味道还要难闻,借着陆简从上面投下来的光线,我们并不能看出什么,也打算先暂停休息。
陆简晚上很害怕,她一直问我会不会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我安抚着她说没事,可谁知道夜里头就出了事。
凌晨三点,我听到了陆简的尖叫声,着急忙慌的跑到了她的房间,她抱着我说她看见了很多可怕的东西,脸上满是泪水,整个人的精神看样子紧张。
“没事没事,别怕。”我安抚着她,回头对着龚驰逸说:“那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她,我俩今晚上睡一起。”
龚驰逸眉心紧缩,“那你小心点,有事情叫我,我就在门外守着。”
“不用,你回去休息。”我语气生硬,虽说鬼不用睡觉,但也得好好休息休息才行。
他沉默了一会说:“那我去修炼吧。”
“也成。”
有了我的陪伴,陆简很快就稳定下来了情绪,只是睡觉的时候一直紧张的拽着我的胳膊,我打了个哈欠,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底下像是有人在狠狠撞击和踢似的,弄的我睡不着觉,我翻了个身,再度昏昏欲睡。
奇怪……为什么陆简没有害怕,也没有叫我?
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渐渐爬上了我的脖子,我忙拍了拍说:“别怕,我在呢。”
谁知道手背上一痛,手被狠狠的抓了一下,等我回头的时候,我身后空无一人。
床下的动静还在咚咚的响着,我连忙下了床,弯腰一看,只见陆简的四肢被绳子绑在床的四条腿上,我听到的咚咚声就是她在用脚踹床腿。
她一看见我,哭的眼泪哗啦哗啦的。
我忙把她救了出来,扯掉她嘴里头的布,她嚎叫出来:“顾笙……有鬼……有鬼……”
她一爪子摁在了我手上,我忍着疼哄着她:“别怕别怕,是我疏忽了。”
“你的手……你的手流血了!”她忙将手拿了下去,哭喊的声音把龚驰逸招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