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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惊呼了一声,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棺材里头的情形。
王小何直接将村长拉了起来,让他看清楚那两张牛皮。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诧异的说:“怎么可能……谁会将这棺材打开……难道已经有人提前开棺了吗?”
“牛皮出现在这不是什么好事……”我低语着,心里头乱的很。老李头是鬼,可那牛是他生前养的,我并不清楚在他死后,还怕不怕牛。
可老李头不会做出对村子不利的事情才对,难道说……着背地里真的有人在操控着?
“先把牛皮拿出来吧。”我将牛皮用树枝挑了出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个时候,神婆从远处走了过来,她脸上神情有些阴沉,命令着我:“把牛皮压着。”
我将牛皮扔到了土坑里,接着让人重新封棺,将那牛皮压在下面。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说牛皮乃是邪性之物,活着的时候对鬼有威胁,可死了之后正好相反。
她说完后就对着村民们说:“大家不要慌,这件事情我们自会解决。”
有了神婆的话,他们也纷纷镇定下来,不再继续折腾了。
我回去后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龚驰逸,谁知道他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反复询问我真的把牛皮压在棺材下了吗?
我点头说是,就见他神情颇为冷厉,阴沉的厉害。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这是神婆告诉我的。”我心头一惊,难道哪一个部分做错了吗?
龚驰逸的眉眼间满是戾气,他一语不发的坐在一旁沉默良久,我也没敢出声,干脆就坐在了他身边。
大概过了半个来小时,他才幽幽开口,语气森然没有丝毫温度:“棺材是邪性,牛皮当初为何被扒,就是因为鬼怕牛,更怕牛皮。可如今将如此阳性的东西压在了邪物之下,那东西算是彻底废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声音哆哆嗦嗦的,感觉冷意从脊背往上窜,“我不应该把牛皮放在棺材下面?”
龚驰逸一脸严谨的点了点头。
我纳闷的看着他,感觉完全是左右为难,我说:“你和神婆说的正好相反,我到底该听谁的啊?”
“当然是听我的!”他伸手将我搂在了他的怀里,霸道而凌厉的出声。
我使劲挣脱却挣脱不开,我怒极了,当即就怼了回去:“你是鬼!你说的话我能信吗?”
“起码我不会害你。”他的声音阴测测的在我耳边响起,凉凉的气息划过我的耳垂,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心头咯噔一声,忙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龚驰逸说,按照他的猜测,老李头是不打算害村子里的人的,可因为牛接二连三的死去,他就不得不发出动静提醒大家保护好牛。可谁知道我整了这么一出,硬是将牛皮压在棺材下了,老李头心有怒火,肯定会杀我。
“杀我?!”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吓得遍体生寒。
“嗯。”
我腿一软,差点倒了,“你骗我的吧……”
我对鬼神一类的东西什么都不懂,事事听他们的要求做,可到头来还是做错了!甚至引火上身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要不我跑吧,我离开村子……对了,你不是说那些鬼不能进入到村子里来吗?那是不是说我只要躲在家里不出来就行了?”我脑袋里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询问。
龚驰逸神色冰冷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骂我是个傻子,他开口打破了我的幻想:“没了牛皮的镇压,老李头的鬼魂就可以离开那了。而且他生前跟牛打交道,所以不怕这些。”
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一开始老李头一直在那吓唬我们,其实本意是想让我们知道,村子里头的牛并不是平白无故的死亡。他想出来帮我们,但因为那个神秘人将牛皮扔到了他的棺材里,压得他出不来。
可如今我却开了棺,将牛皮压在了他的棺材下,就让他以为我其实是和那个神秘人一伙的,为的就是要害村子里的人,所以老李头会来找我。
我忍不住的一拍大腿,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不明摆着就是好心办坏事了吗!
“这事不怪你,你本来就对这些禁忌不清楚,好在老李头刚死不久,实力不强,我还是可以对付的。”龚驰逸摸了摸我的头发,让我不要太担心。
我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似得瘫软了身子,苦涩一笑:“对不起……我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好,反而给你们添麻烦了。”
“情有可原,你要是在知情的情况下还做这些的话,我可就不能原谅你了。”我总感觉龚驰逸话里有话,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似得。
知情……
是神婆让我这么做的,难道说……神婆明明知道将牛皮放在下面老李头会找我,却还要让我这么做?
不!不可能啊!当初把我救助于水火之中的分明就是神婆啊!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我的大脑乱成了一锅粥,我烦躁的抓着头发,龚驰逸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把我搂到了他的怀里。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两个人此时的动作十分亲密和暧昧……
就在这个时候,房屋的门被人打开,龚泽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我们二人的时候微微一怔,旋即冷声道:“笙笙,出来一下,有点事情问你。”
“好。”
我才站起来,龚驰逸就拉住了我的手腕,他语气低沉,眼眸深邃,“说话就说话,别跟他拉拉扯扯的。”
我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就出去了。
龚泽脸色不太好看,他紧珉着嘴唇问我是不是在村子里头闹事来着。
我点了点头,也没瞒他,将开棺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当即就一拍大腿说我实在是太糊涂了,不应该这么莽撞。
可事已至此,做已经做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再说了,龚驰逸不是说了,他能对付老李头。
龚泽看我心不在焉的模样,忽然问我:“你跟我弟……你俩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故意装傻的看着他,反问:“什么什么情况?你指的是什么?”
“我刚看见你俩抱在一起了,难道你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龚泽微微眯着眸子,带着磁性的声音中敛着些许不悦。
我淡淡一笑,继续反问着他:“不然我还跟你在一起吗?”
“笙笙!”他的语气骤然阴沉下来,“你认真一点!”
“我……”
还没等我说出来,他就幽幽的说了一句算了。他的眸光落在了我的手腕上,声音阴测测的:“他把这个玉镯都给了你,想必是认定了你……”
“这玉镯怎么了?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我拿到眼前看了看,色泽十分好看,当时只知道这是可以保护我的东西,却不清楚这玉镯还有什么说法?
“这是我爸当年给我妈的,算是对自己妻子的一种……”龚泽烦躁的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难道……这个算是定情信物?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的攥紧了拳头。
不是不想跟龚泽重新在一起,而是我们之间现在已经隔得太多太多了。
我和龚驰逸的孩子,还有他当初的狠心。
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他明明知道他弟弟会要了我,却还隐瞒着我,把我娶进门。
纵使他如今跟我说那些再好听的话,我也不会百分之百的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