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中文网 > 总裁爹地你别跑 > 第22章:一切都乱了

第22章:一切都乱了

八哥中文网 www.bgzw.com,最快更新总裁爹地你别跑 !

    迟颢然错开一点身体,手依然紧紧箍着迟优璇,却缓缓抬起头,幽深黑亮的眼眸,从电梯四周闪闪发亮的镜面墙壁上,紧盯着被自己挑逗得几近浑身瘫软的女人,眼睛里的情欲迅速退去,反而升腾起一股没来由的火焰,他铁钳一般的左手扣住她绯红的下巴,冷冷说道,“看来这几年你被调教得够下贱,怎么回事,不想?居然还这么不情愿的样子,不爽吗?还是我的技术不行,吻得没有别的男人让你舒服?”

    迟优璇气得红了眼,“迟颢然,你凭什么骂我?我哪里有什么男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够了没有?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她差点就要说出心底的话来,迟颢然,你知不知道,要说调教也只有你而已,如果有别的男人可以代替你,如果我真的可以选择别的男人,我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迟颢然一把揪过她的头发,嘴里发出阴冷的声音,“如果你敢再在我面前演戏,我就把你的那个李哲瀚大卸八块,扔到黄浦江里去喂鱼!”

    根本就顾不上否认自己在演戏,迟优璇呆呆地屏住了呼吸,浑身止不住地战栗着。

    他怎么会知道,迟颢然怎么知道李哲瀚?

    也对,在这个城市里,迟颢然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又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他?

    在这个城市,他原本就是能够翻云覆雨的一个人。

    于是,迟颢然说的任何一句话,就有太大的可能性成为现实。

    李哲瀚,李哲瀚。

    不能让李哲瀚受到任何伤害。

    对迟优璇来说,他不仅仅是追求自己的男人,他还是自己的恩人和朋友,即便不是爱情,他们之间也有着超乎平常男女的感情存在着。

    她不能让李哲瀚因为她的缘故出一点事情。

    可是迟颢然,他心狠手辣,惹急了他,他绝对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或许,会像当初对父亲一样对李哲瀚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她脸上白得没了血色,“不要,不要,求你,迟颢然,你怎样对我都没关系,别伤害他,别伤害他!”

    眼泪喷洒着,滴落在地上。

    迟颢然又贴上她的脸,“怎样都没关系吗?你确定吗?怎样都可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逼你吧?”他声音低沉得可怕,“还敢不听话吗?还敢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迟优璇不敢解释,她知道在迟颢然生气的时候,她捡起小提琴的残骸,揪着刚刚被迟颢然弄得皱巴巴的衣服,缩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垂下头,盼着电梯快点停下。

    身后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起,“现在才不敢,太晚了。”

    迟优璇心里一惊,同时惊觉背部有冰凉的风声划过,她侧身去看,迟颢然的手正在她的衣服上摩挲,她急急地别过身子,“迟颢然,求你,不要再碰我。”

    迟颢然皱着眉按住她,“别不知好歹,如果你不想一会儿出去人人都见识到你光滑的后背,就给我好好的,站那儿别动!”心里却想着,她愿意光着身子其实也没关系,不过自己得多麻烦,要把那些看过她身体的人的眼睛都挖出来,太麻烦!

    迟优璇这才记起,刚刚被他拉开的裙子拉链还敞开着,不自觉地就软了身子,任他帮她拉上,他左手压在拉链左侧的衣服边上,手心的温度还是那么炙热,隔着轻纱沁了进来,在心底掀起一波波的热浪,让她焦躁不安,要拼命地咬着嘴唇,才能压抑内心的那份悸动。

    拉链终于拉上去了,迟颢然目光向上抬去,她又黑又亮的头发高高地盘在头顶,脖颈里的肌肤细嫩白皙,让他忍不住又伸出了手,想将那娇躯揉进自己的怀里。

    可就在这时,电梯到了底层,门开了,门口站着等电梯的许多人。

    所有没有进行完的动作都停止了,迟颢然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时间掌握得太好了,迟颢然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迟优璇头也不回地逃出了那电梯,也逃开让她在水与火之间挣扎的迟颢然。

    迟颢然站在电梯外边,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身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女人,还像以前一样羞涩,抱在胸口的感觉还是挺好的,皮肤的手感也越来越好。

    还有那嘴唇也不错,吻起来又香又甜,特有感觉。

    几年没碰她,身材好像丰满了不少。

    更要命的是,面对她,自己的欲望有些高涨。

    不是要缠着我报仇吗?看我和你谁能让对方先死!

    居然敢在我面前替另一个男人求情,你是真的想死吗?

    迟颢然攥紧了拳头,冷冷的眸子刺向她仓皇逃开的方向。

    一路几乎都是惊惶地小跑,迟优璇刚到家,惊魂未定,电话铃就响了,是李哲瀚。

    按下接听键,那温暖阳光的嗓音就传进了耳朵,“怎样?演出还成功吧?”

    迟优璇强忍着眼底的润湿,回答道,“嗯,成功。”

    李哲瀚却仿佛感觉到什么一样,他捂着电话,躲到卫生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声音怎么这样?”

    感觉很疲惫,好像还有点哭腔,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今天有点累,不说了,你也早点休息。”迟优璇匆忙挂了电话,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怎么会在电梯里被他强吻成那个样子?迟优璇,你是怎么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你为什么还要被他诱惑?为什么就是要在他的柔情里迷失?

    “明天晚上,十点以后,我要见到你,”迟颢然冷冷的脸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晃荡,“否则,有你预想不到的后果在等着你,我不担心你会逃,你逃了我会拿李哲瀚开刀。”

    迟优璇恐惧不堪地捂住了耳朵,瘫倒在沙发的一角,仿佛迟颢然就在她耳边威胁着她。

    迟优璇,你到底该怎么办?

    迟颢然他又是想怎样?继续报复折磨虐待她吗?

    想到那一晚他对她致命的折磨,她就胆战心惊。

    要去吗?去了会怎样,还会有命回来吗?不去的话,又会怎么样?他会放过她吗?

    她按着胸口,感觉那里似乎堵着一大团的棉花,堵得她几乎快要死掉。

    遇见他之后的事情都是那么猝不及防,电梯里发生的一切让她心惊,也让她感觉到万分羞耻。

    怎么能跟迟颢然在电梯里做那么羞耻的事情,迟优璇,你怎么可以跟他那么热烈地接吻,你是疯了吗?你真的疯了!

    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他也差点杀了你。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养父,你怎么可以跟他乱伦。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乱。

    迟优璇喘着气冲进了卫生间,冲去自己满身燥热的汗珠,可是留在胸口的那该死的吻痕,怎么洗也洗不掉。

    乱了,彻底乱了,一切都乱了。

    迟优璇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绯红,嘴唇明艳。

    那一刻,他抱着自己的时候,那股沉沦麻痹的感觉又来了,弄得自己彻底地迷失掉了。

    可是他呢,他不爱我,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要报复我。

    沈致远的汽车里,气氛紧张,林倩雪坐在后排,望着沈致远的后脑勺,气得要发疯。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想谈一下他们的未来,就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断了。

    这算什么?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他在一起,她不年轻了,不想再耗下去,她想要一个甜蜜的未来。

    女人都想要未来不是吗?她也不例外。

    迟优璇说得没错,她一点也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家庭,不知道他的职业,不知道他的兴趣爱好,除了知道他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单纯地爱上了他,然后想一辈子都跟他厮守在一起,所以想要一个他们俩的未来,这有错吗?这很正常好不好?

    可是沈致远似乎并不这么想,还是所有男人都不这么想?

    沈致远从视后镜里看一眼很不开心的林倩雪,烦躁地掏出一根烟,却发现翻遍车里都没有打火机的影子,恍然想起,自己戒烟已经好久了,因为林倩雪不喜欢闻到香烟的味道。

    连根烟都没有办法点着,沈致远突然觉得垂头丧气。

    在认识林倩雪之前,他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浪子,玩的女人数都数不清,只是肉体关系,从来都不交心,所以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女人绑得死死的。

    不能抽烟。

    不能喝酒。

    不能赌博。

    不能做坏事。

    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他听她的话,不停地为她改变,但现在看起来,无论他怎么努力,她也不是很满意。

    问题出在哪里?

    他可以为她改变任何事,唯一不能改变的是他无法成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混黑道的,一天在黑道混,就一辈子也洗不掉这个烙印。

    所以,跟她的意愿相违背,他几乎每天都在做坏事。这件事,还真的不可能为她改变。

    “我爸又让我跟顾风见面。”过了很久,沈致远听到林倩雪这么说,背影像是僵硬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回头,“那就见啊,市长的儿子,可不是哪个女孩子都能见着的。”声音淡淡的,还有点玩世不恭。

    林倩雪惊呆了,她从后面上来揪着沈致远的衣领,“你是说真的吗?”鼻子酸涩,很想哭。

    沈致远很烦躁地说,“是真的,如果你爸安排你嫁给他,不挺好吗?门当户对,比我这个不上进的小混混好多了。”

    林倩雪一拳砸在沈致远的肩上,狠狠地骂他,“你是个王八蛋。”

    她心如刀绞,从来没想过沈致远会这么说,她还以为他至少会争取一下,会给自己一个许诺,哪怕是一个并不光明的许诺,她都会有那么一点希望。

    沈致远低下头,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哄她,态度也很平静,“我无所谓,随你怎么骂,骂完就回家吧,你爸爸妈妈在等你,不小了,大学都毕业了,好好听大人的话”

    “你闭嘴!你不要再说!我不想听!”林倩雪跳下车,狠狠地关上车门,“沈致远,我的事情以后用不着你来管,以后我们没关系了,我们分手,分手!”说完,哭着向远处奔去。

    沈致远默默地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弯,像是笑,又像是哭,“林倩雪,我终于被你甩了,真好,不是我甩你,是你甩我,你知道吗?这是我沈致远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甩,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暗哑的声音低得渐渐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