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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已经缉拿归案?”沈千寻微微蹙眉,却是看着南宫寒,南宫寒淡淡的说道,“去吧!”
“你不陪我一起去?”沈千寻问道。
南宫寒摇头,又端起手中的书,“我今天有点乏了!”
沈千寻也就没有多说,穿上毛皮斗篷便是离开了,宋楠看着南宫寒,忽然单膝跪在地上,“王爷,属下该死!属下今日逾距了!”
南宫寒的目光一直落在书上,许久才说道:“情非得已的事情,本王明白,但是,宋楠,你该知道,当初本王给过你机会,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宋楠低头,“是,属下明白,属下不曾后悔过,属下此生只追随王爷一人。”
沈千寻快步走到大门口,便是看到宋玉一身银白色的斗篷站在马车旁等着自己,这个背影,仿佛不止一次如此的出现在沈千寻的脑海中,仿佛总是会有这样一个男子这般安静的等着自己。
“宋玉!”沈千寻快步走到宋玉的跟前,宋玉稳住沈千寻,为她系好斗篷的带子,“郡主殿下,宋玉抱你上车!”
公堂之上,府尹张大人坐在正中央,左下方坐着的是何中堂,右下方坐着的则是宋玉,沈千寻虽然贵为郡主,但因为是女子,也只能坐在宋玉身后的角落里,骆子苒则是跪在下堂,他的身后站着的就是这次负责协助查案的溯雪,溯雪一身白衣似雪,不沾半点尘埃,和这庄严肃穆的公堂显得格格不入。
何少平的妻子何夫人也被带上来了,她一脸的愤慨和不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怀疑是我杀了我的丈夫,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中堂大人,你可要为弟媳做主。”
何中堂没说话,这让何夫人的心情忐忑起来,何中堂不站在自己这边,就表示他也在怀疑自己,如此说来,目前形势严峻,对她十分不利。
“肃静!”府尹张大人敲了敲手里的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府尹张大人翻开手中的一本册子,看了一眼何夫人,又看了看溯雪,这才开口说道:“经过长宁郡主的剖尸检验,死者何少平的死亡时间在距离当日案发时间大约有三个时辰,有人目睹到,三个时辰前,也就是当日的申时三刻,骆子苒与他的小厮在西街采办物品,从西街到何家别院,至少要一炷香的时间,骆子苒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赶到何家别院杀人。”
“你说我家夫君是申时死的就是吗?郡主殿下明摆着偏袒这个戏子,当日那么多双眼睛都看,我家夫君死的时候,骆子苒就在房中。”
骆子苒淡然道:“何夫人,我说过,我到别院的时候,何大人已经死了,我连离开的时间都没有,你们就赶到了,时间上未免太巧合了?”
府尹张大人冷声道:“何夫人,郡主殿下并没有偏袒谁,本官和中堂大人对郡主殿下的剖尸结论也做过试验对比,证实郡主殿下所言非虚,人死后的四个时辰,尸斑才会达到那个效果。”
沈千寻听到府尹张大人这句话的时候,顿了一下,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留下,做了验证对比?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他们杀了人,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在死后的四个时辰身上的尸斑情况,顿时间,觉得这个世界的确是草芥人命,为了能够找出自己弟弟的死因,竟然可以让他人枉死。
何夫人的脸色变了很多,溯雪也在这时候开口了,“大人!骆子苒说,当日是一个自称是何家大少爷派来邀请骆子苒的小厮来找他的,但是在那之后,这个小厮就不见踪影,好在草民找到了这个小厮。”
“传证人上堂!”跟在府尹身边的师爷大声喊道。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被拽进来,何夫人在看到那个男人后,脸色发青,手指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到底只是一个女人,并没有那般强大的内心。
“跪下!”衙役将男人踢了一脚,让他跪在地上。
“堂下所跪何人?”府尹张大人千篇一律的台词让沈千寻忍不住要发笑,却又偏偏要强忍着,闹得宋玉和府尹都侧目,尤其是张大人,不知道沈千寻在笑什么,只觉得有些尴尬。
“小人钱麻子,叩见大人!”
张大人指了指另外两人,“钱麻子,你可认得他二人?”
钱麻子贼眉鼠眼的看了看两人,这才低头,“回大人的话,认得,一个是咱们邯郸城的戏子骆子苒,另一个是……是已故何大人的夫人。”
溯雪开口了,“大人,钱麻子是一个赌徒,嗜赌成性,草民打听到,当日钱麻子去赌场的时候,身上带了不少银两,赌庄的人因此都很印象深刻,钱麻子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除非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钱麻子不等溯雪说完,已经吓得面色如土,“大人恕罪,小的该死,小的可什么都没做啊,这都是何夫人的意思,是何夫人让小的去传话,将骆公子给骗到别院,她说,只要报上郡主的名号,骆公子一定会去的。”
众人唏嘘不已,何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刚失去父亲,现在有人告诉他,是他的母亲杀了他父亲,如此荒谬的事情他如何能接受?
“你胡说什么?大人,民妇没有,民妇根本不认得这等小人,更不曾见过……”
“何夫人,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头上,那些钱都是你给我的,还有……你还给我一个发簪……”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给你发簪了?”
溯雪将一只发簪呈递上去,“大人,这就是钱麻子口中的发簪,当日钱麻子输了赌钱,不肯离去,便是将这发簪拿出来做了赌资,这等昂贵的发簪,又是女人的东西,自然引得旁人怀疑,草民查问过何夫人身边的人,都认得这发簪,是何夫人经常佩戴的首饰。”
“不可能!”何夫人突然尖声大喊,整个人显得很亢奋,“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把这个发簪给你……这发簪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溯雪追问道。
何夫人也聪明,突然反应过来,冷笑一声,“这发簪我几日前就丢了,我一直怀疑是哪个不长眼的偷了,原来是你这个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