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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对弈中的南宫墨摆下一颗棋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宋玉,轻描淡写道:“宋玉,下棋最忌讳的就是心不在焉,你的心不在这里,这棋局也失去了意义。”
宋玉有些尴尬的闪烁着眼神,“对不起,墨世子!”
南宫墨已经拂乱了棋子,这盘棋便是散了,“我也有些乏了,下次有机会再下棋吧!”
宋玉一脸的抱歉,目光却是不自觉的飘向了二楼沈千寻的书房,她和溯雪两个人一直在书房里没有再出来过,不知道再谈些什么,他对溯雪这个人,很是不放心。
就在这时候,一个家奴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郡主殿下、郡主殿下……”却在看到太子南宫昊和世子南宫墨后,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请安,“奴才该死,惊扰了两位殿下!”
“狗奴才,没规矩,吵吵闹闹,到底出了什么事?”南宫昊臭声臭气道。
原本在书房里的沈千寻听到动静,也出了门站在回廊上看着楼下,“找我做什么?”
“郡主殿下,不好了,前面打起来了!”家奴着急的回答,“前面有两家的公子为了云姑娘的事打起来了。”
沈千寻顿了一下,有些诧异,随即又了然,却也哭笑不得,这个朱雅芸还真是不能高估了她,一天不收拾就皮痒了。
南宫昊皱眉,这样重要的事情,若是惊扰了皇上,反而成了侯府的不是,不管怎么样,朱雅芸现在还算是侯府的人。
“陛下呢?”南宫墨轻声问道。
“皇上和皇后刚才就回宫了,摄政王殿下也回去了,这会儿前面才会一团乱。”家奴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
众人松了一口气,沈千寻已经下楼了,她原本还有话要对南宫寒说的,却没想到他就这样悄声无息的走了,让她心里只觉得有些难过,她不喜欢一个人这样毫无责任心的消失,至少应该对今天的事给她一个交代,她不需要任何的承诺,只是想知道他站在暗处听她说那些话的心思。
“我过去看看!”沈千寻说了一句便是让家奴引路出了海棠苑,宋玉眼神一凛,跟上了沈千寻的脚步,南宫昊随即跟上去,南宫墨身子不好,也不想去搀和那些破事,他抬眸清冷的看了一眼二弟冉东亭,“二弟,你去瞧瞧怎么回事!”
“我也去!”沐星辰拔腿就要跑的时候,就被冉东亭拎回来了,“你在这里陪着大哥,哪里都不许去。”
溯雪自始至终都安静的站在院子里,南宫墨也注意到了他,这个男子身上充满了秘密,明明是个小倌,偏偏身上却透着冰霜的冷傲和贵气,不仅是宋玉留意到了他,就是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个溯雪非池中物。
关于溯雪的事,他也听说过,知道是长公主的缘故,他才会沦落到了青楼,这样一个男子,埋没在青楼之中的确是可惜,只是这次太子南宫昊将他从青楼带出来送到沈千寻的身边,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溯雪公子可有兴致陪我下一盘棋?”南宫墨淡淡的开口了,声音里听不出起伏波澜。
溯雪低眉浅笑,“溯雪无才,又岂配与世子殿下对弈,何况溯雪并不擅长下棋,沉香楼的客人从来都不需要一个会下棋的小倌。”
“溯雪公子又何必妄自菲薄,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不是么?”南宫墨漫不经心道,“你如今总算苦尽甘来,得到了长宁郡主的青睐。”
“溯雪愚钝!”
沈千寻来到大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的看一场闹剧,原本发生争执的两个男子已经发展到了三个人,而身为当事人的朱雅芸则是站在一旁装柔弱,眼底却分明是得意,得意有男子为自己争风吃醋。
沈千寻认得其中两个人,一个是何少平的儿子何致,一个是沈镇岳给朱雅芸定的未婚夫,至于另一个少年,沈千寻还真是不认识了。
“怎么回事?”沈千寻没有立刻上去阻止,而是低声问身后的一个家奴。
“回郡主殿下,奴才也不清楚,好像是云姑娘对那个钱公子哭诉了两句,说郡主殿下您……说您如何的嚣张跋扈,欺负她,钱公子因此愤愤不平的也说了您两句,被何公子听到了,何公子便是为你不平,上去理论,然后就吵起来了,云姑娘的意思是郡主殿下妒忌她的美貌,才会将她许配给江州县官张大人,张大人大约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
“云姑娘既是觉得这桩婚事委屈了,张某不才,自知配不上云姑娘,这婚事就此做吧,张某会亲自向侯爷谢罪。”江州县官脸色一片阴霾,大约是觉得太丢人了,他也才二十三岁,到底还年轻,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云姑娘,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钱家公子的父亲正是当朝尚书。
何致一脸的肥肉气得在颤抖,“你根本就是被这女人迷了心,郡主才不是她口中说的那样过分的人。”
“哼,死胖子,你是看上郡主了吧?我可告诉,别怪我没提醒你,郡主耍你玩呢,你回去照照镜子,郡主是如何都看不上你这个死胖子,想想她身边的宋玉,是你能比的吗?她如果看得上你,除非是眼瞎了!”
沈千寻停着他们的争吵,终于走出来了,“你的意思是,本宫眼瞎了吗?钱公子整日里就想着男女之事么?本宫与何致只是朋友,而不是你对朱雅芸的那些龌龊心思。”
朱雅芸看到沈千寻突然出现,脸色吓得发白,下意识的朝着钱公子的身后藏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妹妹,不是这样的,我……”
“朱雅芸,父亲好心为你安排了这桩婚事,你却诸多挑剔,就因为嫌弃赵大人只是偏远江州的一个县官,你事事与我比,朱雅芸,你也配?本宫乃是当今陛下钦封的长宁郡主,你是什么?不过是母亲与勾栏院小倌的产物,论身份尊贵,你又何其卑贱,今日还在这里挑拨离间,好啊,既然你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就如赵大人所言,这桩婚事就此作罢,本宫与本宫的父亲都不会再管你,本宫倒要看看,就凭你和你的父亲,能给你找一个多么高贵的夫君?”
沈千寻的目光落在钱公子的身上,“钱公子,你刚才不是说,你会保护她么?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我侯府的人,麻烦钱公子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本宫就让人轰了。”
“郡主殿下息怒!”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跑过来,“郡主殿下息怒,犬子年少无知,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殿下网开一面。”
沈千寻冷笑,“你的犬子年少无知,难道你也是年少无知么?看了这么久的戏才跑出来劝解,钱大人,本宫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当心祸从口出,刚才你的犬子说的那些话,本宫若是追究他一个藐视皇族的罪名,你承担的起吗?”
钱公子此时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心中也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充当英雄,却忘了沈千寻就算不是郡主,也是定远侯府的千金大小姐,朱雅芸的身份太过敏感卑贱,就如此刻,沈千寻一句话就能将她赶出候府,自己难道真的要娶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勾栏院小倌的女儿吗?还是在得罪了郡主之后。
“是,是……下官知罪,还请郡主殿下开恩!”钱尚书满头大汗,在这冬日里擦汗动作显得时分滑稽。
南宫昊也走出来冷声道:“钱尚书,你真是好大胆子,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吗?纵然你儿子在这里闹事,公然辱骂郡主,传到父皇耳中,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太子殿下,下官知罪,都是这妖女,妖言惑众,蛊惑我儿子,我儿子也受了她的蒙蔽啊……”钱尚书聪明的将错误推到了朱雅芸的身上。
“钱公子,我……你帮我解释啊,妹妹,我怎么会呢……我……”
“朱雅芸,你我早已撕破脸,就不必在这里演戏了,你还不够分量让我陪你演戏,你这戏,演了也没人看,就算是母亲,想来心中也很清楚你的为人,毕竟你可是她一手调教的人。”
朱雅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眼泪便是流出来,很是楚楚可怜,然而沈千寻的态度却很强硬,“来人,将朱雅芸给本宫赶出去!”
“不要,不要赶我走……娘……救我啊……娘……沈千寻,你不要欺人太甚!”
“别说我是名正言顺赶走你,就算是我欺人太甚又如何?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我赶你走,不过是送你回你父亲身边,还是你打算六亲不认?”
冉东亭站在人群中看着沈千寻娇小的身影,锋芒毕露,原先他还担心她应付不了,现在看来,他是低估了她。
朱雅芸最终还是被架出去了,朱月容自始至终也没有出来说句话,大约是觉得自己也怕跟着丢人,一直躲在人群中冷艳看着,不得不说,朱雅芸的自私自利绝大数遗传了这个母亲。
何致诧异的看着沈千寻刚才霸气侧漏的英姿,“难怪外面传言你生性凶残,喜怒不定,现在看来,果然是刁蛮郡主。”
沈千寻从来没想过要要恶名在外,但现在看来,似乎形势发展不容控制,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抬起手捏住何致肉嘟嘟的脸蛋,“是啊,现在才发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