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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陌看着离若辰,眼角挑了挑,当年同在师门时,离若辰一直都是阴险之徒,绵里藏针,背后使刀子。
平日里,总是一脸的笑意,让人没有半点防备之心。
不过,在被逼急的情况下,离若辰就会变脸了。
此时此刻,他也有些急了。
百官轮流敬酒,他也喝的有些高了,现在努力保持着不露出醉态。
对于大秦的如此待客之道,表面上他根本无可挑剔,可是心里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了。
“干!”离若辰与秦无陌同门多年,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可从未见他喝过酒。
也听说过,秦无陌身体有恙,不能饮酒。
今天,这种场合,他当然不会放过秦无陌了,若是一杯酒下肚之后,秦无陌直接就挂了,他倒省得与竹墨里应外合来演戏了。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秦无陌和夜千晓,哪有半点要结亲的心思。
他可一直都在打着大秦的主意,自然不想与大秦结亲的。
这一招也是竹墨指点他的。
“这……”秦无陌从前只是一个质子,在东方皇朝的时候,连皇宫都不进,甚至不会招待任何人,当然是滴酒不沾了,只是至于他能不能喝酒,身体如何,这是外界的人无法摸透的。
一切只是听说而已。
现在,他是大秦的太子,而且是出面迎接使团,招待贵宾,要是不喝一杯,似乎过意不去了。
“太子殿下,如此不给面子?”离若辰就是想让秦无陌出丑。
而且他是打定了主意,不管秦无陌怎么说,今天都要让他喝下这杯酒。
他今天身份特殊,绝对是可以胡搅蛮缠的。
“当然不是。”秦无陌有意如此,他此时觉得离若辰也不甚聪明,明知道他与夜千晓在一起,而夜千晓的医术更是天下皆知。
就算他秦无陌真的有什么说不出来的疾病,有夜千晓在,也不是问题了。
所以,对于他纠缠此事,只是心下冷笑。
“干!”离若辰为了劝酒,自己又抬头干了一杯:“咱们师兄弟好久没见面了,今天不醉不休。”
他不拿出自己太子的身份,而是念起了同门之情。
这倒让百官无法上前了。
这是他与秦无陌之间的事情了。
“的确好久不见了。”秦无陌好久不见几个字咬的很用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来。
抬手就将杯子里的酒干了。
他正想着如何能将离若辰灌倒呢,百官轮流劝了一番酒,他竟然还能如此清醒的站在这里,也看得出来,酒量过人了。
离若辰眼睁睁看着秦无陌将酒喝了下去,才稍稍放心一些。
又继续举起了杯子。
眼角余光看到了祁夜战,嘴角一勾,扯起一抹笑意,有几分阴险:“师兄大婚那日,我没有亲自前来祝贺,今日一同补上。”
提到大婚,秦无陌也看了一眼祁夜战。
祁夜如梦被调包一事做的天衣无缝,祁夜战始终没有还疑过。
不过,要是有人说点什么,就不一定了。
此时,离若辰明知道秦无陌有心将他灌醉,却依然往炕里跳,自然也没安什么好心。
“对了,可否让师弟见一见师嫂,我们现在不要论什么太子身份,我们只是同门师兄弟!”几杯酒下肚,离若辰便借着醉态说道。
他就是想知道祁夜战知道真相后会如何。
虽然长的一样,可是父亲总能识得自己的女儿的。
到时候,夜千晓一出来,祁夜战就能明白事情的全部了。
到时候,离若辰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将大秦的内部战争挑起来了。
这可是一举两得之事啊。
“大秦有宫规,太子妃不能见外男。”秦无陌只是一句话,就将离若辰的计划破坏掉了。
这个理由绝对能让离若辰无话可说。
“竟然有这样不成文的宫规。”离若辰有些不爽,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太子妃可是将来的皇后,怎么能不见外男呢,除夕夜,皇后是要亲自出面主持的。”
“这是自然,不过,现在,她是太子妃。”秦无陌不松口。
连皇上都忌惮这件事,现在,外敌强势,绝对不能挑起内乱。
以祁夜战的势力,绝对能将大秦搅得天翻地覆。
“好好好!”离若辰脸色有些青,恨不得将手中的酒杯捏碎:“既然如此,我就不为难师兄了。”
他让自己镇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鲁莽了,面对秦无陌的时候,他更要小心三分。
上一次在广陵城,他可是吃了大亏了。
失了一员猛将,更是惨败而归。
这笔帐,离若辰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他一直都在续同门之情,想拉近与秦无陌的关系。
祁夜战倒是没有还疑什么,后妃不见外男,这的确是大秦的宫规,千百年来,都没有改变过。
因为夜千晓大婚夜被劫走,成亲三日的回门也免了。
当时是皇上亲自传话给王府,说是太子妃身体不适,不宜回门。
而兴奋过度的祁夜战想着自己的女儿已经一朝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自然不会苛求太多了。
百官都出宫后,秦无陌又与离若辰单独喝了起来,一醉方休的架势。
毕竟皇上没有亲来,所以这接风宴,总感觉不太正式。
“师兄有意不让皇上出面吧。”离若辰还算清醒,握着酒杯,沉声问道。
此时他已经有了醉意,努力让自己镇定,不要翻脸。
“师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能左右皇上?”秦无陌面色变了变:“皇上身体不适,过些日子,身体好了,自然会接见使团的。”
他也是为了拖住离若辰,想来皇上也有此意。
大离的狼子野心,他们也已经知道了。
布防图丢失一事,秦无陌并没有隐瞒老皇帝。
“太子妃医术非凡,一针就能让皇上恢复如初了。”离若辰眼角挑了挑,说这话时,更是一脸的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龌蹉事,你们能骗得了祁夜战,却骗不了天下人。”
“师弟,你喝多了。”秦无陌的手猛的拍向离若辰的脖颈。
这种话,的确不能传出去。
就算祁夜战不还疑,也会让百官臆测,早晚会出问题。
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将祁夜战手里的权里转移了出来,让夜千宇替代他。
那样一来,就算夜千晓的身份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怕祁夜战发难了。
本来是合作一场,可是祁夜战却打了不该有的心思,秦无陌自然不能手下留情了。
这一次,连同祁夜战一起除掉。
“我没喝多……”离若辰借着酒意摆了摆手,却轻巧的隔开了秦无陌的手刀。
看似随意,两人已经过了一招。
只要慢一拍,离若辰现在就倒在那里了。
虽然他也知道秦无陌不敢动杀招,可也不想吃亏。
四目相对,电石火光。
却是下一秒,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次,不分胜负。
“来,干。”秦无陌突然记起了若苏公主,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也还疑此事与皇太后有关系,只是她已经死在了顾文手里,皇上更是直接压下了此事。
现在要调查若苏当年的死因,真的难如登天了。
不过,他不会放弃的,他一定要查出真相。
其实离若辰已经明白,秦无陌身边有夜千晓,自然不会再有半点隐疾了,还真是失策。
天香楼,夜千晓和夜千宇相对而坐,两人都紧紧皱着眉头。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这个竹墨还真沉得住气。”夜千宇看着夜千晓,眸子里有几分多情,只是掩饰的极好。
更是亲自给夜千晓倒了杯茶水:“先喝点茶水,精神精神吧,可能……他们今天不会行动了。”
“现在,离若辰在宫里拖着无陌,我又只身来到天香楼,应该是最佳时机了,这个竹墨在想什么!”
夜千晓一边品着茶,一边皱眉,她真的是想不通了。
差不多大半个晚上过去了,天香楼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竹墨,他行事一向诡异,更是出奇不易,所以我们得万分小心。”夜千宇也是知道竹墨的。
能定出冥月楼那样的规矩来,自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的确不正常。”夜千晓抬手拍了拍桌子,有些恼,她再有耐性,也到了极限了。
有一个人要杀自己,更是不知道人在哪里,这让她根本无法淡定。
“没关系的,一定让他有来无回,相信三哥。”夜千宇抬手,想揉揉夜千晓的小脸,却是手僵在半空,没有送过去。
因为他记起来,眼前的夜千晓不是自己的妹妹。
只是长的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的女子罢了。
“三哥,怎么了?”夜千晓倒是没有在意,她将夜家人都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对于夜千宇如此不自常的举动,也有些想不通了,心下疑惑不解。
“没事,没事。”夜千宇收回手,有些尴尬的咳了咳:“现在不比从前,小妹已经嫁人了,是大秦的太子妃。”
夜千晓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这话不对劲:“三哥,你忘记了,我曾经还是东方皇朝的帝后。”
一边直直看向夜千宇,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哦,是……”夜千宇不敢去看夜千晓,侧过头去。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凝。
“好了,千晓,时候不早了,看来,竹墨不会出现了,我送你回宫吧。”夜千宇被夜千晓看的有些不自然。
他也不想让夜千晓还疑什么,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知道她身份一事。
他一直都很矛盾,无法面对。
“好吧。”夜千晓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决定回去问秦无陌,夜千宇的表现真的不太正常。
她收好了手里的毒药和毒针,四周的暗卫也随着他们二人的离开,一同离开了。
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夜千晓,走到哪里随到哪里,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
秦无陌真的怕了,不能再让夜千晓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了,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他甚至传信让月影和月煞都赶回来保护夜千晓。
战事是重要,可是在秦无陌的眼里,什么也没有夜千晓重要。
马车就停在天香楼外,周围很静,没有半点异样,只是风吹在脸上有些冷,夜千晓将身上的狐裘大衣紧了紧。
下一秒,夜千宇将他身上的披风解了开来,披在了夜千晓的身上。
却没有说话。
夜千晓也没有说什么,将近年关,这天气愈发的冷了,如果不是为了竹墨,她真的不想走出房间半步。
抱着手炉,倚在马车里,夜千晓还在想着夜千宇,昏昏欲睡。
一路上倒是没有任何的意外,十分顺利的回到了东宫。
秦无陌早已经等在寝宫了,他知道夜千晓不会有事,因为离若辰已经喝的人事不醒,被抬回行宫了。
这种情况,竹墨应该是不会行动了。
看来,他们还有其它计划。
“你回来了。”秦无陌上前,亲自给夜千晓解下披风,拿在手中看了看:“是三哥的。”
“是。”夜千晓觉得手有些僵,在火盆前站定,点了点头:“三哥不太对劲。”
“哦?”秦无陌的心沉了一下,夜千宇的心思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相信夜千宇,才会让他去助夜千晓的。
竹墨看着大醉不醒的离若辰,摇了摇头,抱着剑离开了。
他也明白,离若辰对上秦无陌,只能输的份儿。
不过他要的不多,只是夜千晓的人头,所以,才会与离若辰合作。
当初他也是接到了错误的消息,才会跑去大离,只是进了大离,他便想到了与离若辰合作的主意。
虽然夜千晓只是一介女子,却是身份摆在那里,一旦她回到大秦的东宫,要动手取她的性命,不是易事。
而这个离若辰却能将他带到大秦,更能接近皇宫。
让他更容易动手。
“他们一直在天香楼,子时才离开的。”
看着手里的纸条,竹墨笑了笑,露出半张脸,暗夜里,有些渗人。
随即,竹墨将纸条撕得粉碎:“果然聪明。”
这一次,他是真的遇到了对手,当初接这单生意的时候就知道棘手,所以,他直接就亲自出面了,只是,他亲自出面,也没能改变什么,还是让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