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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长平公主竟然拿着碎瓷行刺皇后娘娘,来人啊,来人啊,快将长平公主抓起来。”
夏池洛这边才松了手,手上的东西掉在地上,那一边已经有娘娘“看清”整件事情的经过,然后大喊大叫了起来。
夏池洛这才反应过来,被塞进自己手里的竟然是一片带着血的碎瓷。
而刚才哀叫一声皇后娘娘,胳膊上正好有一条正在流血的伤痕,一脸惊恐万状,害怕地看着夏池洛。
闻声而来的宫人们又亲眼看到那片带血的碎瓷是从夏池洛的手上掉下来的,加上妃子的供词,初步的**浮出水面。
那就是,长平公主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拿着碎瓷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伤害皇后娘娘。
“来,来人啊,长平竟然敢行刺本宫,当真是大逆不道,夺了长平公主的封号,贬为庶民,将她打入死牢!”
皇后一脸的惨白之色,心有余悸地将手护在自己的心口之上,并对夏池洛以下犯上,欺君罔上的行为下了判决。
侍卫听了皇后的话,自然是不敢违抗,有些迟疑地走上前去,欲拿下夏池洛。
听了皇后的话之后,夏池洛苦笑不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因为现在皇上昏迷不醒,皇后称老大了,所以皇后都不屑跟她一样,玩儿什么阴谋了,人家皇后娘娘玩儿的是正宗的阳谋!
皇后故意叫了这么一大帮子的“证人”来,看着她怎么“行凶”,然后再光明正大的将凶器塞进了她的手里。
除了刚赶来的人之外,在场的其他人,哪个都看清楚了,明明是皇后身边的一位嬷嬷将瓷壶打碎,拿了碎片又在皇后的胳膊上划了一下,接着又把碎片塞到了她的手里,她想扔都不让扔呢。
等到皇后问罪,她明知自己是无辜的,却拿不出证明来,反而倒是皇娘,这“人证、物证”可都是全的,她再劫难逃啊。
看到皇后竟玩这般的阳谋,夏池洛叹了一口气,她果然是玩不过皇后娘娘啊。
好在,她玩不过皇后娘娘,有人能玩得过皇后就成了。
果然,侍卫的手还没碰到夏池洛的衣角,另一道声音出现了:“放肆,此乃皇上亲封的长平公主,又有免死金牌加身,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动长平这丫头。”
太后一声母仪四方的话,直接吓得那些靠近夏池洛的侍卫,害怕地低下了头。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才(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一出现,在场所有人都必须跪下来,包括皇后在内,皆给太后行大礼。
若是一般的时候,太后根本就不会过多为难皇后,早就虚抚一把,让皇后起来免礼了。
可是今天,看到皇后行了大礼,太后就跟没看到似的,由着皇后半跪在那儿。
皇后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便是长久没有人敢让她做这样的动作,可是今天乍一做依旧标准。
但是,皇后到底不年轻了,一时半会儿还行,这稍多半跪一会儿,白腻的额头上便出现了细密的汗水。
看到皇后辛苦的样子,夏池洛的心性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幸灾乐祸。
皇后刚才用如此阳谋来算计过夏池洛,夏池洛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可能同情皇后的。
“起来吧。”
差不多了,太后身边的徐嬷嬷才淡淡的开口,免了众位娘娘的礼。
至于夏池洛的话,太后才经过夏池洛的身边,便实实切切地托了夏池洛的手一把,这可比虚扶实在多了。
皇后吃了苦,那些娘娘也只能跟着皇后一起吃苦,年轻的还好一些,一起身便松了一口气。
可是稍有一些年纪,又缺乏运动的,这猛然一起身,还真有点吃不住,身子都晃了晃,更别提皇后了。
“母后,您可要为臣媳做主啊。”皇后突然跪在了太后的面前,然后捂着自己的伤口,默默流泪,求太后做主。
太后凉凉地瞥了一眼皇后的伤口,也不叫皇后起身,由着皇后跪在显凉的石砖之上:“你道是说说,本宫听听。”
而徐嬷嬷则连忙为太后斟了一杯热茶,太后轻品了一口。
见样,皇后连忙收了样,然后仔细地把“经过”讲了一遍。
皇后心中虚了一下,身为皇后,她不是妃子,怎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哪些哭哭啼啼,哪儿有半点皇后该有的样子。
皇后已经太久不会示弱了,乍然表演,倒是学了那些妃子的作派。
可是太后脸一板,皇后倒是慢慢想起,身为一个皇后,自己该有的德仪了。
在皇后说的时候,之前那几个为皇后做证的妃子,此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应皇后的话好,还是不该应。
毕竟太后的态度摆在那儿,这个太后似乎更加偏向长平公主那儿啊。
“你是说,长平这丫头拿这瓷片伤了你,欲取你的性命?”听了皇后的话,太后反问道。
“儿媳也不知道,长平为何会如此做,也唯有问长平。”皇后没敢在太后的面前一口咬死夏池洛对她心存杀意,只不过却希望用“臣媳”这个词来拉近自己与太后之间的关系。
皇后想着,自己好歹是太后的媳妇儿,与太后处了那么多年。
夏池洛乃是夏家的女儿,与太后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夏池洛伤了她,太后总不能太偏帮夏池洛吧。
其实今天皇后导演这一出的时候,完全把太后这个人物给遗忘了。
太后年纪大了,素喜吃斋念佛,不理俗事,完全将后宫的事情交由皇后打理。
便是皇上两次吐血晕倒了,太后也只是派人问候一声,并没有怎么关心。
原本,皇后以为,太后会一直如此继续下去,谁知道,今天太后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偏生要出来寻看一番,还扰了她的计划。
看到太后的出现,皇后很是担心,太后会坏了她的大事。
“长平丫头,你自己来说,你可有行刺皇后娘娘。”
在所有人等着看太后反应的时候,太后却把夏池洛给叫了出来,问夏池洛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夏池洛镇定自若,既不慌,也不很快,而是很平常地回答道:“回皇祖母的话,并无此事,长平怎么可能行刺皇后娘娘呢?”
相比受伤的皇后娘娘,夏池洛显得镇定,更有气派多了。
看到此,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不亏是被皇儿看中的孩子,的确有他们皇家的气势。
“皇后,刚才那话可不能乱说,行刺皇后那是杀头大罪,你可有人证物证?”
太后看向了皇后,问皇后有没有证据。
皇后一听,眼睛亮了一亮,连忙表示自己有证据:“母后,你看这便是长平行刺儿媳的凶器。”
皇后指了指掉在地上带血的碎片说道。
“长平,你说呢?”太后一个反问,又把问题踢给了夏池洛。
夏池洛走了过去,拿起这片带血的碎瓷,接着又将碎瓷塞回刚才那个抓着自己手的嬷嬷手里,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太后,那伤了皇后的碎瓷现在在皇后身边的那位嬷嬷手里呢,我觉得这位嬷嬷才是伤了皇后娘娘的人。”
夏池洛俏皮地说道。
“不,不,老奴是冤枉的,这碎瓷明明是公主塞到老奴手里的,怎么就是老奴伤的皇后娘娘。”
虽然说,这事儿的确是这位嬷嬷做的,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位嬷嬷哪里肯承认啊,因为一旦认下了,便只有一个“死”字了。
“凶器在你的手里,你自然是凶手。”夏池洛摇摇头,表示嬷嬷就是凶手。
嬷嬷听了夏池洛的话,顿时哭丧着一张脸:“长平公主,你也不能这么冤枉老奴啊,谁说凶器在谁的手上,谁就一定是凶手的?”
“太后您也听到了,这位嬷嬷说了,这凶手在谁的手上,谁都不一定是凶手。可这瓷片明明刚才在地上呢,怎么就我是凶手了呢。依着那位嬷嬷的意思,便是这瓷片当真被我握在手里,那凶手也有可能不是我。”
夏池洛轻松用皇后身边老嬷嬷的话,彻底推翻了凶器曾被她拿过而她就是凶手的这个推论。
之前被妃子尖叫声吸引来的宫人一听夏池洛的说辞,一脸的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不是的,老、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夏池洛如此巧言令色,老嬷嬷急了,若是今天她坏了皇后的计划,皇后能饶了她的老命?
于是老嬷嬷急猴猴地说道:“刚才那么多位娘娘可都是亲眼看到,长平公主拿着那片碎瓷伤了皇后的!”
老嬷嬷手指一指,就指向了其他那些坐着的妃子。
被老嬷嬷点到的妃子们,个个冷汗直流,觉得情况十分不对劲儿,眼前这情况,太后分明是想包庇着长平公主。
当然,她们自然知道,这也不算是包庇,可至少说明,太后应该是偏向长平公主的,这……她们该如何是好?
接着帮皇后?那就得罪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