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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第二个晚上,这些个士兵们就有些扛不住了,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裹了又裹,紧了又紧,希望把衣服穿是更加严实,好保证衣服里的身子的温度。
只可惜,士兵们这么做的效果甚微,哪怕大家挤作一团,也只是勉强过夜。
更要知道的是,这一千人可都是大男人啊,要知道,这行军打仗,士兵哪有时间顾自己的卫生,更别提大奴国本就水不多,洗梳自然就不如大周国与大晋国两国人那般讲究。
这当军人的,时常动来动去,还有出一身大汗。
这大奴国士兵原本身上就有一些体味,还要加上汗臭味儿。
可而想知,那么多人挤在一块,大家又都是硬绑绑的臭男人,那个滋味儿当真是不好。
只不过,因着前一晚闹得太狠了,便这个晚上大家感觉到再辛苦难熬,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奇怪的是,这一天晚上竟然平平安安过去了。
昨天晚上突然冒出来那一伙武功高强,行为鬼祟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不见半个影子。
接着,暖洋洋的白日很快就要过去了,那一千个士兵又将迎来寒冷的夜晚。
“洪参将,你说今天晚上那些小周贼会不会再来啊?”
这一千人的小将令姓洪,乃是参将的位置,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有顶头上司,自然也有当值下属。
这下属一般面对上司,存在着一种很普通的现象,那就是拍马屁。
对于前两天晚上那惊魂一夜,直到今天,参将的左右手都记得很是清楚。
正因如此,这两个左右手都恨极了那天晚上的大周国人。
天分几下,而现在坐大的有三国,这三国皆以大自称,一为大周国,二为大奴国,二为大晋国。
可是在大奴国的眼里,大周国的男子都太过怯弱,如同娘们儿一样,哪有他们大奴国男儿的雄伟。
就是如此,大奴国的人很是自以为是地称大周国的人为小周贼。
只不过天晓得,一直以来,都是大奴国的地广物薄,大奴国的百姓经常因为这个原因,反而强抢大周国百姓的东西。
这贼之一称,大周国的人岂能担当得起。
偏生大奴国的人没有这个自觉,依旧一副自我的样子,固执地叫大周国的人为小周贼。
正是因为左小令嘴里的小周贼,烧了他们所有的帐篷,便连被子、衣服什么东西都没能抢救出来。
最后使得这些人失去了御寒之物,左小令对他嘴里的小周贼那是恨得牙痒痒。
“小周贼果然个个都是孬种,尽走这些歪门邪道,有本事就跟我们光明正大打一场,在战场上见真招。耍这样的阴险小招,当真是不要脸。”
左小令一提到黎序之等人所做的一切,那样子当真是恨不能把黎序之等人揪出来,一口一口将黎序之等人身上的肉生生咬下来,直到把那些人都给咬死了,方能解他的心头之恨啊。
“就是因为他们一个个耍奸卖侩,才会被我们叫作小周贼,这贼之一字当真是适合周国的人。”
右小令与左小令同样,十分看不起大周国的人,觉得大周国根本就不配身为独立一国。
就大周国这样没用的国家,就该隶属大奴国才是对的。
只可惜,一直以来大周国的那个笨蛋皇帝并没有这样的自觉,害得他们还要来打。
不过就算是如此,也没有关系。
他们大奴国有的是实力,一个小小的大周国,对付那些娘娘腔的小周贼,他们大奴国的好儿郎根本就不在话下!
“等到大将军打了胜仗,周国成为我大奴国的手下败将,到时候,今天所受之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左小令眼里的阴光一闪,然后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你在想什么呢?”
右小令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左小令那种眼神的意思,所以带着淫意地问道。
“这周国的男人有些长得可比我们大奴国的娘们还细皮嫩肉,听我兄弟说,周国男人的滋味儿比女人还好。什么时候,就找个周国世子上一上,尝尝那种味道。”
左小令一开口,这口气不谓不大。
不但欲意猥(禁)亵大周国的男子,甚至以他左小令的身份,竟然还盯上了大周国的世子。
不过就左小令与右小令的对话,只叫大周国为周国便可看出,他们当真不把大周国放在与大奴国平等的地位上。
“什么时候了,都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东西,记住,给本将守好粮草才是真!”
洪参将没左小令与右小令的那些花花肠子,对于他来说,他只要完成一件事情就好,那就是看好粮草,然后顺利将粮草送到前线。
“洪参将别生气吗,男人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情吗?不过话说回来,我看前天晚上的那几个小周贼定是被洪参将给吓到了。看昨天晚上多太平,想来前天晚上失败了,所以害怕得回去了,今天晚上估计也是不敢来的。”
右小令把话题专回来原来的那个意思,连连拍洪参将的马屁。
左小令跟右小令清楚地知道,在这场战争里,洪参将只要守好这几批粮草。
待到大奴国大败周国之后,洪参将绝对是属于那种数得上号的功臣。
可是左小令跟右小令自然没有洪参将的这个运气了,这左右小令若想要往上升的话,还得靠洪参将。
为此,看到洪参将不怎么开心,两人便打住了刚才那个话题。
不过两人都觉得,洪参将那是假正经。
男人吗,心心念念不就是用自己裤裆那玩意,让自己快活快活,男女不忌,只要“味道”好就行了。
他们就不相信,洪参将都已经快半年没碰过女人了,就一点都不想那事儿。
不过,洪参将愿意假正经,还是那句话,左小令与右小令唯有捧着呗。
“不可掉以轻心。”
洪参将听了右小令的话之后,并没有因此而骄。
洪参将摇摇头,表示事情不可能这么快结束的。
洪参将之的职位之所以能比左小令与右小令高,那自然是有洪参将的过人之处,至少洪参将就不会像左小令与右小令那般小看大周国的人,更不会叫大周国的人为小周贼。
一个无法正视自己敌人强大的人,是永远都不可能赢得。
洪参将心里十分明白,要是大周国当真像左小令与右小令说得那么无能,那么这一场战就不可能打了半年,大奴国还没有讨到什么便宜,甚至对云展鹏那个云大帅十分忌讳。
还有一点,要是大周国的人那么没有用的话,那么这两个晚上,他们何至于如此狼狈。
因此,洪参将晓得,自己一定要守好粮草,绝对不能让那些大周国的人有可趁之机。
看到洪参将那严肃的样子,左小令与右小令两人觉得甚是无趣。
不过,这里到底是洪参将说了算,左小令与右小令这点还是比较识趣儿的。
就在左小令与右小令觉得,之前大周国那些欲偷袭,最后没成功,只能放火烧帐篷出气的人不可能再来的时候,偏偏,那些人就出现了。
可是那些人的行为诡异得很,在快入夜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不少的水,然后将不少士兵都给泼湿了。
更重要的是,原本用来晚上点燃的柴火竟然也是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时捞起来的一般。
黎序之等人打的是游击战,这一枪那一枪的,他们所面对的群体绝对不会超过五十人。
于是,就用这么飘乎不定的方式,弄得不少大奴国的士兵个个都湿了身啊。
“果然是小周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娘的!”
很不巧的是,左小令也中了招。
本来干爽不已的衣服,现在变得湿搭搭的,穿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可是又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换洗。
想当然的,这个左小令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乍见自己的眼前突然冒出一个人,左小令知道,这个人肯定与前天晚上出来的小周贼是一伙的。
左小令才想将那人抓住好出出气,就如他跟右小令说得那般,直接把小周贼给“上”了,谁知道那个小周贼武功极高,滑得跟条泥鳅似的,左小令根本就抓不住。
左小令不但没有将那个人抓住了,反而还赔了自己唯一一身干净的衣服。
“今天一定要守好粮草,他们这是要动手了!”
洪参将看到这个势头,就觉得事情不怎么妙了。
“是,洪参将!!”
左小令与右小令看到之前那批人今天的动作那么大,所以这次他们十分相信洪参令所说的话,怕是那些小周贼坐不住了。
待到太阳落山之后,洪参将看到一个个瑟瑟发抖的士兵们,总算是明白他的敌人所打的主意是什么了。
现在还不是晚上最冷的时候,可是士兵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而且火堆还点不起来。
如此一来,那不是冷上加冷吗?
“快,尽量想办法多找些干柴来!”
本来洪参将并没有担心御寒之物的原因是大奴国的士兵身体本来就比较好,再加上有火堆可以取暖,其实问题并没有那么大。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了,大奴国士兵的身体再好,也经不起在低温之下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还没有火烧烤。
要是放任事情就这么下去的话,洪参将要担心的不止是粮草守不守得住,怕只怕这批士兵要齐齐得病。
“是!”
有了洪参将的这个命令,不少人都露出了喜色。
因为洪参将早先有言,为了好好守住粮草,他们这些人是不可以离开的,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粮草。
所以一开始便是木柴被浇湿了,他们都不敢走太远去捡木柴。
不过现在有了洪参将的军队,那么这些个士兵自然敢去捡木柴了。
因为需要烤火的人不少,而太阳只露着那么一丁点的脸儿,天都快黑下来了。
为此,士兵们知道,自己一定抓紧时间,找到更多的柴木,否则的话,怕会看守粮草不及时。
如此一来,去捡柴火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一、两个,而是多则二十几人呢。
因为有黎序之等人的骚扰在先,这二十几人倒也不敢分得太开,大概分成了两队,每队有十个人,然后分成相临的两个方向去拾木柴。
但就算是他们如此花心思避过黎序之,可是,最后他们都难逃小鬼的勾魂。
黎序之赶了三天的路,又花了整整两天两夜的时间在等待,自然不可能再放任那一大批粮草在自己的面前,由着大奴国补足。
所以这二十人的单独行动,对于黎序之来说就是一次好机会。
黎序之打了个眼色,十人小组纷纷出动,其实就黎序之与霍元修等人的身手,便是以一敌十,都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只不过,为了尽快解决麻烦,十个人,一人分到两个,不过是喝一口茶的时间,出来捡柴的二十人齐齐丧命。
洪参将在三个粮草帐篷的附近等了许久,却不见拾柴二十人组回来,心中便浮起了不好的感觉。
左小令则直接恼火上了,要知道,左小令穿着湿乎乎的衣服,脾气就变得特别不好,他可还指望着那些人将木柴捡回来,然后他好把衣服烤干了,穿着舒服的衣服。
“洪参将,怕那二十人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右小令比左小令冷静多了,看到这个情况便大概猜到了那二十人估计已经从命丧黄泉了。
“应该是。”
洪参将的脸色都黑了黑,认同了右小令的话。
“你们的意思是,那几个小周贼将我们的人给杀了?!”
左小令愤怒不已,先是耍些小贱招,现在甚至趁着他们的人落单而杀他们大奴国的人,这些个小周贼当真是让人恼愤,欠(禁)操的货!
“有本事就出来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这些个周国的小娘皮,当真是皮痒欠(禁)操!”左小令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