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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池洛跟陶惠心,暂时绝对算得上了盟友了,只不过,陶惠心想不明白,夏池洛此举乃是为何。
先不说,明明夏池洛才来大晋国没几日,可是掌握的消息竟比她这个来了一年多的安夫人都知道得多。
光是夏池洛这一次帮她保住安夫人的位置,这便叫人觉得奇怪了。
当日,陶惠心进皇城,欲跟夏池洛取得合作,一起对付夏伯然却是被夏池洛给拒绝了。
那个时候,陶惠心便对夏池洛不抱任何希望。
当然,夏池洛不捣乱,那也算是十分配合了,可是夏池洛反而帮了自己一把,这是陶惠心所百思不得其解的。
“宛儿姐姐能在大晋国找到一个相熟之人,倒是好事一桩,省得宛儿姐姐在皇城里老觉得无聊。若是宛儿姐姐喜欢,再叫那安夫人入皇城来就是了。”
晋星语可是头一次发现,夏池洛对大晋国里活生生的人物的兴趣。
哪怕这个人原本也是大周国的人,只要她现在是大晋国的媳妇儿就没有关系了。
“远香近臭,这人见多了,都是烦的。且我与她的‘熟’,那也只是相对而言。”
夏池洛摇摇头,拒绝了晋星语的“好意”。
“这个倒也是。”
晋星语有些遗憾地收起了心思,她还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了夏池洛的喜好呢。
“宛儿姐姐,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陪我玩儿啊?”
说着,晋星语的目光便看向了夏池洛的肚子,然后眼里满是殷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夏池洛肚子里的孩子是晋星语的呢。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并不知道还有代孕的存在。
“便是生了,‘他’一年之内都不可能跟你玩儿。若是你真的想的话,待到宝宝会跑会逃了,欢迎你来大周国。”
夏池洛轻轻垂目,掩去眼里的急燥。
大晋国的使臣带着她的消息去了大周国的柳城,也已有数日。
照道理,那位使臣应该已经把消息传到了大周国,可是直到今日,大周国也迟迟未有消息,看来,她是不是该旧话重提一下?
“对了星语公主,去柳城的使臣可有回信了,这使臣去的时日也不短了。”
夏池洛抬起眼帘,灿若星辰般的黑眸眨都不眨地看着晋星语。
晋星语被夏池洛眼里闪出来的神采晃了神,然后心“砰”的巨跳了一下,这才恢复了过来。
晋星语悄悄地吐了一口气,原来女美色不但对男人有用,其实对女人也有用?!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宛儿姐姐都问了,不如我派人打听一下吧。”
这一回,晋星语并没有拒绝,表示她会积极把夏池洛的消息传回给大周国的人。
“有劳星语公主了。”
夏池洛笑了笑,对晋星语释放了一个十分友好地笑容。
当晋星语去解决夏池洛的事情的时候,夏池洛笑了笑。
因为夏池洛发现,大晋国这淌水可不是一般的浑啊,所以这事儿虽然多了一点,可是有趣儿。
有了晋星语的帮助,夏池洛的消息可是很快就传到了大周国。
而夏池洛也知道了,为什么大周国迟迟没有来信。
原来是前一个被派去的使臣,根本就没有到达柳城。
为了赶路,赶到柳城将夏池洛的消息送达而连夜赶路,谁知道,中间出了岔子。
马匹受不了日夜兼程,拐了一个马脚脖儿,摔倒在地上,愣是把马背上的使臣给甩了出去。
使臣被甩出去之后,脑袋撞到大石头上了,当下流血陷入晕迷之中。
也是这个使臣命中有此一劫,那条道儿其实也算不上多么清冷,可是那一天,愣是没有人经过。
正因如此,那但受伤的使臣最后是失救而死的。
初春乍暖,气温初回,荒了一冬野兽正饿着肚子呢,野狼就被使臣的血腥味儿给引了过来。
想当然的,这位断了气的使臣喂了狼肚子。
若不是留下来的残骸之中,还有衣物跟一些信件,否则的话,使臣很有可能被当地的村民以为是路人而惨葬狼腹。
听到这个消息,夏池洛“唏嘘”不已,小小伤怀了一下。
要知道,若不是因为她的话,那位使臣便不用送那封信而遭此大劫。
因此,就算那使臣不是夏池洛杀死的,却也大有不杀伯人,伯人因我而死的悲凉。
不过,晋星语的手下给力多了,用了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夏池洛的消息总算是传到了柳城。
柳城的将领收到此消息之后,赶忙八百里加急,再将夏池洛的消息传到京都城去。
要知道,夏池洛一不见,皇上使下令严禁。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夏池洛的消息,那也是好事一桩啊。
京都城的人在知道夏池洛流落到了大晋国,暂时与肚子里的孩子都安好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褚氏更是因为放下这口提起的气,一时之间有些撑不住,晕了过去。
好在有惊无险,褚氏发了一个晚上的热之后,温度便退了下去。
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再加上褚氏年纪不小了,这一次的病多少对褚氏的身子有些影响。
大周国的皇帝在知道了夏池洛的下落之后,连忙下令,派人去大晋国将夏池洛接回来。
当然,这又是几日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夏池洛安坐于大晋国的皇城之中,她只是晓得,此次有晋星语出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可是,夏池洛只料准了一件事情,却漏了另一件事情。
她这儿倒是没有意外了,还在战场上杀敌的黎序之却发生了意外。
话又说回来,当初夏池洛不见了,大将军府的人为了不让云家的男人跟黎序之分心,就未把夏池洛失踪的消息传上去。
所以,还在战场上厮杀的黎序之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爱人已经不在安全的京都城了。
只是,跟夏池洛比起来,就黎序之的情况更是危险上十分。
黎序之每日都要面对的是血雨腥风,和残暴的杀戮,浸染着血的煞气。
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以前清朗不已的黎序之的脸角变得有棱有角,更是硬挺三分,变得越发坚毅。
俊隽修长的身子,变得昂扬不已,蕴满了如野豹般的力量,气势夺人。
一双似墨般的寒眸,此时寒气稍敛,却浸上了侵略之戾,只要微微一眯眼,不怒自威,让人慑于它的神魄之下。
见到这样的黎序之,谁还会因为黎序之一张天人之色的脸而误会黎序之是一个生畜无害的文弱书生。
这可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沙场硬汉!
可以说,这几个月来,黎序之的成长不可谓不大,就算是夏池洛见到了黎序之,都得重新认识黎序之一番。
而这些成长,乃是黎序之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与阎王擦肩而过才取得的,他那一身的伤痕正是功勋的证明。
当然,有付出自然就有收获。
如同上辈子一般,因为这次与大奴的战争,黎序之再次靠自己的实力,在军营得建立起他小战胜的称号。
自然的,黎序之从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守御已经被云展鹏这位兵马大元帅提拔成了从二品副将。
其实以黎序之的能力,早已征服了军营里的那些铁血汉子。
面对黎序之升职如此快的速度,绝大部分的人都极为服气,
很多人都明白,以黎序之的本事,若不是因为与云元帅有亲戚关系,云元帅为了避闲才让黎序之当个从二品的副将。
否则的话,以黎序之的本事,便是从一品的将军都能担当其大任!
当然了,从一品将军这个位置,是绝对跑不了的,总是属于黎序之的。
不同的是,这个将军不会是云展鹏这位兵马大元帅提拔上去的,而将会是皇上亲封的。
之前提到,黎序之是从从五品的守御开始爬起,成了从二品的副将。
对于黎序之的升迁,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服气的,可是总有那么几个极少数。
其中,要数最特别的那一个人便是步占锋。
也不知道步占锋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每每看到黎序之的升迁,心里就跟有一把火似的。
步占锋那是没有把自己扭曲的心理告诉别人,否则的话,少数几个站在步占锋这一边的,都会离步占锋而去。
步占锋看到黎序之每一次优秀的表现,云展鹏对黎序之不加掩饰的大加赞赏,步占锋就跟得了红眼病似的,抓心挠肺,眼睛差点没滴出血来。
因为步占锋总觉得,这一切的一切,该是属于他的!
他才是那个最得云展鹏照顾的轻年小辈。
他才是那个最该被云展鹏一路褒奖的青年才俊。
他才是那个该步步高升,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的后起之秀,无人能敌!
可惜,因为黎序之的存在,所以抢走了这一切该属于他的荣耀。
其实对于自己的这个心理,步占锋也觉得很奇怪,自己就跟疯魔了似的,莫明其妙。
但哪怕步占锋的理智是这么提醒他的,可是最后步占锋依旧无法自控。
理性跟感性,就像是两头凶狠的野兽,两者互不兼容,视彼为死敌,已拆其果入腹才得已安心。
最后,住在步占锋心里的那两头恶兽,最后是感性战胜了理性,使得步占锋的思想陷入了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步占锋只知道,他要除掉黎序之。
他唯有将黎序之铲除,那么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才会回到他的手上。
总之一句话,步占锋是认定了,如今黎序之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从他手里偷走的。
步占锋把黎序之当成了眼中钉,不除不快,这件事情不少人都感觉到了,尤其是黎序之自己,从来都没有对步占锋放过心。
所以,每次上战场杀敌,黎序之不但要对付外敌,而且还要担心一下步占锋这个内部敌人。
不过,黎序之全然把它当成一种考验。
他若能将两方都顾好了,他日他想除掉鲁家,那就更加容易了。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黎殷丝的死,黎序之从来都不敢忘记。
这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太阳东升西落,杀戮却未曾停止。
当号角场一响起,所有的士兵都准备好了为保家卫国而牺牲自己的身躯。
一身军戎的黎序之,骑在马背之下,俯瞰凶恶大奴兵,冷剑一挥,杀气毕现。
黎序之这位少年将军,除了被步占锋盯上了之后,便连大奴国的将领都极为忌讳儿序之的存在,甚至隐隐有把黎序之视为云展鹏**人的味道。
云家的男儿一生戎马,可是就连云展鹏的大儿子——云千靖都觉得,唯有黎序之这个后起之秀,才有他父当年之风。
“小心,有暗箭!”
因着黎序之一直都是一心二用,既与大奴国的小将厮杀,又要注意步占儿原暗害。
只是黎序之万万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把眼睛盯上了云展鹏。
云展鹏对夏池洛有多重要,对大周国有多重要,黎序之太清楚了。
因此,黎序之在看到之后,便提醒一声,连忙飞身而起,欲把那支暗箭用剑挡掉。
“噗”的一声,冷箭扎入肉体的声音,十分扎耳。
“序之!”
一时不查的云展鹏哪里会想到,竟然有人敢对他下黑手。
以前不是没有,可是每一次,计还未成,便已被拆穿。
可是今天这枝暗箭来得十分蹊跷,让云展鹏半点准备都没有,这才出了意外,还要黎序之这位小辈来救。
“大奴国犯我边境,杀我同胞,其心可诛,杀!”
云展鹏一怒,狂吼一声,势如猛狮,振聋发聩。
大周国的将士们听到云展鹏的话,高举武器,眼里满是金光,铮铮有声:“杀!杀!杀!杀!”
“序之!”
正在小小午睡的夏池洛,梦里心突然被人给揪住了一般,心悸地让她发慌。
夏池洛便是在心跳如此不规律的跳动之下,流着冷汗醒来的。
夏池洛一睁眼,脑海里再次浮现起梦里看到浑身是血、满身是洞,很是惨烈的黎序之,睁着一双无视的眼睛。
顿时,本就不规律跳动的心,更是失了衡,跳得夏池洛难受。
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夏池洛的影响,也跟着不安地踹了夏池洛几脚。
那阵阵绞痛的腹痛,使得夏池洛血色全无,贝齿咬得红唇也跟着惨白一片。
“长平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可是要生了?!”
守着夏池洛的宫人自然是听到了夏池洛惊梦的声音,只是当她寻身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夏池洛流着一头的冷汗,手捂住肚子,便以为夏池洛这是要生了。
毕竟,夏池洛已经九个多月了。
十月只差几天生孩子的,在民间的例子那是比比皆是。
“无事,只是孩子踢了我几下。”
夏池洛知道是自己的状态不够好,所以孩子才跟着她一起焦燥了起来。
于是,夏池洛连忙深呼吸,将不规律的心跳安抚下来,让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宁静起来。
夏池洛在心里不断默念着:
宝宝乖,再忍一忍,你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生出来……
夏池洛实在是不敢在大晋国的皇城里生产,深怕自己的孩子会被卷入大晋国的这淌浑水之中。
可能是母子连心,孩子感觉到夏池洛的心情,果然安静了下来,也没再夏池洛。
腹痛过去一会儿,没有再发作,夏池洛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长平公主,可是好一些,要不要奴去将稳婆叫来,让御医备着?”
宫人可是不敢马虎,深怕自己的疏乎就没有把夏池洛照顾好。
到时候,便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已经没事儿了,孩子很听话,看来,今天‘他’还不想出来。”
气色恢复了不少的夏池洛对着宫人荏弱地笑了笑,如同初春第一场雨后的玉兰,清新、芬芳,怡人不已。
宫人红了红脸,然后低声道了一声“是”,就又老实本分地跟在夏池洛的身边,静静地守着夏池洛。
夏池洛看了宫人一眼之后,便摸着自己的肚子。
夏池洛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肚子里的孩子,心中念道:
“宝宝你放心,你爹爹的本事大着呢,一定不会有事的。”
夏池洛告诉自己,刚才的那个恶梦,只是因为平日里她太过担心黎序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造成的。
“什么,云展鹏没死,反倒是那个黎序之受了重伤?!”
本该一脸童真,只有欢乐的晋星语,此时在自己人的面前,则是一脸的阴郁。
若是这一幕被夏池洛看到的话,她绝对会觉得,在晋星语的身上能看到晋元风的模样。
不论是从晋星语说话的语气、神情或者是动作上,都有几分晋元风的影子。
至于是因为两人是兄妹还是别的原因,这只有晋星语自己知道了。
“属下办事不利,请公主责罚!”
那人马上跪向了晋星语,不敢求饶半句。
晋星语藏实力藏了那么久,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出手一次,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失败。
这样的结果,让晋星语如何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