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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姨娘守着夏莫灵也颇为老实,夏池洛便不再多想。
至于赵姨娘,赵姨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夏池洛猜,夏伯然假死一事,夏伯然一定没有告诉赵姨娘。
要不然的话,那一日赵姨娘哭得也不会那么伤心,甚至是巴结上她。
夏黎曦跟七皇子好上了,赵姨娘身边还有一个夏子琪呢。
为了这一双儿女,赵姨娘怎么也得想想办法,帮他们一把。
再来就是陶姨娘。
在众人的眼里,陶姨娘已经死了,可是夏池洛却是清楚,陶姨娘很有可能还活着。
现在的陶姨娘必然恨毒了夏伯然,为夏伯然守着清白才有鬼了。
最最让夏池洛放心的人乃是云秋琴。
云秋琴向来都是一个自私自立之人,夏伯然最爱自己,云秋琴自然也不可能少爱自己一分。
夏伯然一死,夏池洛便猜,云秋琴定会就近原则,尽快再找上一个厉害的男人做依靠。
要知道,现在夏芙蓉跟夏子轩可不就是靠着云秋琴吗?
当然,这些都只是夏池洛的设计跟猜想。
事实到底会不会如她所愿这般,还得看夏伯然的那些女人怎么做。
不过,在洪枝连的故意隐瞒之下,云秋琴倒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当真如夏池洛所想般的发展。
洪枝连与云秋琴用“主子”跟下属的身份,已经往来十多年。
在这个过程当中,云秋琴表现得一直都很正常,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云秋琴不知道眼前这位“主子”是自己的娘。
可是在长久以来,洪枝连渐渐习惯为云秋琴这个女儿忧心,为外孙女、外孙出力。
所以,慢慢的,洪枝连看待云秋琴的时候,半是亲情,半是严厉。
也正因为洪枝连的感情变了,云秋琴感觉到了,才会以为“主子”对自己有意思。
偏洪枝连自己没有发现这一点。
洪枝连用母亲看女儿的心理、上司对待下属的态度,对待着云秋琴。
所以,洪枝连压根儿没有把云秋琴看自己那柔柔的目光,往那方面想。
因此,洪枝连再一次错过了把云秋琴思想掰回来的机会。
这种暧昧的感情埋得越久,等到它爆发的时候,洪枝连才能真正品尝到,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
云秋琴不解释便也罢了,一解释,洪枝连更是有些恼火。
一个女人,如果一直沉浸在过去的话,会有什么出色的表现!
就好比是她,自打她从大将军府假死之后,便断了与大将军府的关系。
直到云秋琴想办法,与云千度一同嫁给了夏伯然,让洪枝连看到了云秋琴的利用价值。
否则的话,就算云秋琴是洪枝连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她也绝对不可能再出现在云秋琴的面前,承认两人母女的身份。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洪枝连以严厉的主子的身份,出现在云秋琴面前的真正原因。
偏偏,洪枝连觉得自己够果断,怎么生出的女儿,如此拖拉不已。
洪枝连一低喝,云秋琴半垂着脸,微侧着身子,以保证“主子”能看到自己楚楚可怜的半脸后,就不再吭声了。
洪枝连看着小媳妇儿模样的云秋琴,心中怒火中烧。
洪枝连想要好好训云秋琴一顿,让云秋琴把思想给掰正了。
作为她洪枝连的女儿,怎可如此贪恋过去,而且还是一段不美好的过去。
只是,洪枝连才解了身上的毒不解。
流了那么多的血,便是想要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补得回来的。
所以,洪枝连一动怒,头一阵眩晕,让洪枝连闭了口。
本来,听“主子”的语气,云秋琴也知道,“主子”定是要狠狠训自己一顿的。
云秋琴倒是听出,“主子”不是真的气她,而是气她不争气,恨铁不成钢,语气中可是带着一丝心疼的。
因此,云秋琴乖乖低着头,等着“主子”的训诫。
云秋琴乐观地把“主子”的训诫,当成了“主子”对自己表达好感的一种笨方式。
可是云秋琴等了又等,“主子”严厉的训诫却一直没有到来。
云秋琴抬起头,正好看到“主子”眸子闭了起来,倒吸一口气,好像是对她不忍责骂般,把自己的脾气给压制了下去。
这么一来,云秋琴心中的喜悦完全将因为夏伯然死而产生的忧郁与伤心压制了下去。
在云秋琴的印象当中,“主子”可是一位很有原则,赏罚分明的人。
可是,今天“主子”竟然因为心疼她,而不忍苛责她失败的表现。
云秋琴再一次叹道,“主子”果然才是她的真爱啊!
“主子放心,只此一次,以后,在我的人生当中,再也没有夏伯然三个字。”
“主子”都这么表现了,都快折了自己的威严,云秋琴当然也不能不识好歹,连忙示弱,表示以后自己不会再这样了。
本来,洪枝连的那阵眩晕感过去之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气了。
再看到云秋琴的认错态度这么好,身为娘的洪枝连还能怎么责骂于云秋琴。
于是,“美好”的误会,便就这么形成了。
不得不说,在洪枝连与云秋琴之间,存在着太多美好的误会。
也许,这些美好的误会,反而是因为洪枝连与云秋琴乃是母女,有缘的关系!
不过,这是善缘还是孽缘,自然得由洪枝连跟云秋琴自己去判断。
“记住你说过的话。”
本来,洪枝连并不相信,被夏池洛那么折腾都活得好好的夏伯然会突然暴毙。
因此,洪枝连在解毒之后,已经考虑好要去勘察一番,看看夏伯然是不是真的死了。
可是,在看到云秋琴的表现之后,洪枝连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夏伯然一定得死。
如果被她知道,夏伯然没有死的话,她定要让活的夏伯然,都变成死的夏伯然,省得祸害她的女儿,把琴儿变得如此痴笨!
“主子,你的伤势如何了?”
又有了爱情的滋润,有了新目标的云秋琴柔情似水地问。
夏伯然都死了,云秋琴自然要全心全意好好待“主子”。
云秋琴想到前些日子,“主子”还病得不能出房门半步,今天便这么出来了,云秋琴很是担心。
“无妨。”
看到在女儿的眼里,还有别人的存在,尤其是她这位娘的存在,洪枝连舒服了不少。
哪怕洪枝连明晓得,云秋琴还不晓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呢。
洪枝连也很是任性地把云秋琴对自己的关心,看成是女儿对母亲的关系。
所以,面对云秋琴的关心和大献殷勤,洪枝连享受得心安理得。
“夏池洛那个小贱皮子果然不好对付,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你不可直接与她对上。就算真要对付她,你也要推别人出来,明白吗?”
这一回,洪枝连可是在夏池洛的身上吃了个大亏。
不说差点把小命给丢了,更重要的是,洪枝连无法接受那个死法。
哪怕是服下解药,屋外的蝇群散了不少,洪枝连一入梦,都是失去知觉,如同尸体一般躺在地上的自己,以第三者的角度看着那些白白胖胖,疯狂地扭曲着自己身子的蛆,不断从她的身体里爬出爬进。
甚至,因为在这件事情的影响之下,洪枝连已经完全看不得半点虫子了。
以前,就算有一只毛毛虫趴在洪枝连的身上,洪枝连冷剑一挥,将其斩杀。
可是现如今,洪枝连颇有一种越活越回去的趋势。
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杀手小头领,现在看到那些虫子,竟然会像一般女子似的,惊慌失措,甚至被吓得小声尖叫!
洪枝连的创伤后遗症,不可谓不严重。
洪枝连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创伤后遗症,却也晓得,自己这次当真是被夏池洛那个小贱皮子打击得不轻。
就连她都在夏池洛的身上吃了那么一个大亏。
洪枝连毫不怀疑,要是云秋琴直接对上夏池洛的话,云秋琴还能不能留下一条命。
现如今,洪枝连总算是有些明白。
为什么在相府,孤立无援、一人孤军奋战的夏池洛,既能斗倒她的琴儿,又能害得芙儿如此下场,夏池洛自己却是嫁了一个难得一见的如意郎君。
夏池洛的手段,不可谓不高超啊。
“主子,这回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当真是夏池洛那个小贱人弄出来的?!”
云秋琴一听,“主子”的伤还跟夏池洛有关系,两眼一凸,凶狠之色毕露。
要不是还顾忌自己在“主子”面前的形象,云秋琴指不定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了。
听到“主子”被夏池洛害得差点连命都丢了,不怪云秋琴恨夏池洛恨成这个样子。
云秋琴毫不怀疑,认定了夏伯然的死,夏池洛绝对要付上绝大部分的责任。
夏伯然死了就算了,她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疼她、爱她的“主子”。
偏偏,夏池洛那个小贱人又来捣乱。
云秋琴甚至都不敢想,要是“主子”当真死在了夏池洛的手里,她还会有第三春吗?
“不错。”
虽然这件事情很是丢脸。
可是,洪枝连为了让云秋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还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夏池洛不好对付,而且夏池洛身上有一些奇奇怪怪,我们对付不了的毒。”
洪枝连越来越相信云秋琴的说辞,在夏池洛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高人在指点着夏池洛。
就夏池洛用在她身上的毒,怎么可能是一个后宅女子会做的。
依她的猜测,如此诡异之毒,唯有江湖中那些鬼医老手才会做。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无牙子!
知道无牙子的人都晓得,无牙子救人是好本事,可是无牙子最拿手的却是害人。
无牙子一生制出来的鬼,诡异无比,变化多端,奇特难解。
且,无牙子制出来的毒,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刁钻。
像他们研究出来的毒,毒性越是厉害越好,可以在眨眼之间,要人性命。
又或者是越不容易被人发现越好,这样才能使毒,杀人于无形。
但是无牙子的就不同。
就像夏池洛这次用的毒一样。
因为那些毒,改变了她的血液。
不但她的伤口都止不住血,更重要的是,那些毒似乎把她血的血腥鼓掌儿,无限放大似的,大批引来了蝇群。
自己梦里恐怖的死法,洪枝连相信,若是她没能解了毒,必然是如此。
像这般折腾人、又恶心人的毒,除了无牙子之外,洪枝连甚至想不到第二个人。
“无牙子!”
这一回,母女同心,算是想到了一起。
“我早就在猜,夏池洛那个小贱人肯定认识无牙子,当日,老侯爷夫人求着夏池洛找来无牙子,救治孙坚行。本来,我借着这个机会,也是想试探一下夏池洛。若是夏池洛真把无牙子找来了,那么芙儿的身子也有救了!”
说到这个,云秋琴咬牙切齿。
云秋琴知道,夏芙蓉受损的身子,如果说,人人都没法儿救的话,也唯有无牙子才有救的几分可能。
可是,夏池洛却一口咬定,不认识无牙子,与无牙子并没有往来。
看看,如今还不是露出了把柄!
“为何夏池洛一定会认识无牙子?”
洪枝连有些奇怪地看着云秋琴,她知道无牙子,那是因为她那个年纪的时候,无牙子行事甚是肆无忌。
无牙子研制出来的那些奇毒,他自然会找一些人来试验。
也正因如此,无牙子才被称为邪医,视为非正道人士。
等到了云秋琴这一辈,无牙子其实已经收敛了许多,并没有再放肆下去。
到夏池洛这一辈,无牙子几近是传说中的人物了。
听到“主子”问起无牙子的事情,云秋琴添油加醋,把云千度形容成了一个心机很深,然后故作姿态,不知怎么的,认识了无牙子。
因着无牙子欠了云千度一个人情,云千度非用这个人情,最后,云千度便把这个人情送给了自己的女儿,也是夏池洛。
云千度希望,他日她的后人若有难,无牙子出手一救。
云秋琴并不晓得,无牙子到底是怎么报的这个恩。
可是无牙子肯定因为这件事情,会来找夏池洛的。
当初,夏芙蓉的身子被诊为为药物所伤,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当时,云秋琴便想到了无牙子,希望借助夏池洛的帮助,找来无牙子。
只不过,那个时候,夏池洛早已跟云秋琴母女俩撕破脸皮。
如此一个大机缘,夏池洛怎么可能愿意浪费在夏芙蓉的身上。
更别提,无牙子早就找上门儿来,将他一生的心血《百草集》送给了她。
因着夏池洛使的毒,云秋琴跟洪枝连都认定了,在夏池洛背后的那个高人,就是无牙子!
“她倒是好本事,无牙子竟然愿意留下来帮她。”
洪枝连皱皱眉毛,要是无牙子真的留下来帮夏池洛的话,那事情就棘手了。
她必须马上将这个情况,上报给她上头的主子。
无牙子乃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无牙子之所以都被朝廷中的人知道,正是因为无牙子的本事非同一般。
若是无牙子愿意的话,无牙子甚至能帮助一个君王平定天下。
谁若是小瞧了无牙子的毒,怀定会以生命做代价!
“若当真如此,主子,我们该怎么办?”
云秋琴虽然不知道,无牙子是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
可是光看无牙子的一毒,便将她的“主子”折腾去了半条命,云秋琴都不敢轻视了无牙子。
“想办法,杀!”
洪枝连杀气一现,决定要了无牙子的老命。
在她十几岁的时候,无牙子成名时,已经有三、四十岁了。
想来如今,无牙子该是一个弯腰驼背,伛偻着身子的老人家。
像这种人,其实就算她不出手,无牙子估计都没有几日好活了。
所以,若是他们出手的话,指不定有几分胜算。
“好了,这件事情无须你担心,我自有安排。”
说到杀无牙子,也不是洪枝连一个人能决定,得看上头的主子如何发话。
“倒是芙儿身边的那个丫鬟现在如何了?”
洪枝连可半点都没有忘记,要把夏子轩的孩子,换到夏芙蓉的身边。
“主子放心,那个丫鬟怀的胎很好,到时候,制造点小意外,让她早产一月,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云秋琴说到这件事情,脸上一阵轻松。
那是她的孙子,日后过继给了芙儿,芙儿也算是有一个依靠,而且她也能就近看看她头一个小金孙。
“很好。”
洪枝连点点头,步占锋的身子果然不错,这么快就让那个小丫头怀上了孩子。
“对了,你把国公太夫人叫过来吧。”
今天洪枝连来,除了吩咐云秋琴一些事情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在于国公太夫人。
国公太夫人身上的蛊已经养了很久了。
想来,国公太夫人身上的那些蛊精气消耗了不少,她必须得把它们滋养一番。
否则的话,国公太夫人很有可能明天便睁不开眼睛了。
“是,主子。”
云秋琴眼睛一亮,眸光一闪。
听到“主子”的话,云秋琴连忙把国公太夫人叫了过去。
近日,国公太夫人自然也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那些小家伙们的蠢蠢欲动。
本来,国公太夫人就在催云秋琴,让云秋琴帮忙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云秋琴并没有受过方面的训练,对于蛊之一物,当然不怎么了解。
今天“主子”的到来,倒是解了云秋琴的困境。
云秋琴完全能想象,经过今天,国公太夫人对自己的态度,会更加好上一些。
蛊的精养期,乃是十个月一次。
以前没到精养期的时候,国公太夫人还没有那种非要赖着云秋琴等人生存的感觉。
面对那些身体里的蛊的躁动之后,国公太夫人终于清醒了。
于是,再面对云秋琴的时候,语气里多了几分恳求的味道。
“太夫人,秋夫人求见。”
丫鬟恭恭敬敬地回禀国公太夫人。
在国公府众人的眼里,自然国公太夫人才是真正的太上皇。
就算云秋琴这位秋夫人得罪不起,但秋夫人的地位,完全是因为国公太夫人的关系。
谁主谁次,很是分明。
“她来了,还不有请,愣着做什么,一个个都是木头!”
国公太夫人一听云秋琴来了,眼里满是喜意。
这几日,国公太夫人越发躲在暗处,深怕见到一点阳光,更不敢与旁人接触。
国公太夫人深怕那些人看到自己皮肤底下,那些动来动去的小东西。
“是,太夫人。”
被国公太夫人如此责骂,丫鬟们也不敢有意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别提她们这些当奴婢的了。
于是小丫鬟连忙把云秋琴领进屋去,然后自己恭顺地退了出去。
“秋夫人,您来了?!”
国公太夫人越是感觉到蛊的躁动,便越发明白这些小东西带给她的活力。
她必须想办法,喂饱这些小东西,自己才能活得更久。
“能不来吗,你求了我那么久,自然要帮你办成这事儿的。”
云秋琴高傲不已地说道。
想到前些日子还用看不起她们的目光,说她们的本事不过尔尔,如今,国公太夫人竟然反称她为夫人,甚至用“您”这样的用语。
云秋琴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棒极了!
难怪男人对权位是如此贪恋,甚至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惜一切,愿意花大把的时间跟经历,得到最至高无上的荣耀。
“当真是!”
国公太夫人一听,眼睛精亮一片,哪儿像是个近百岁的迟暮老人。
“跟我走吧。”
云秋琴没有理会国公太夫人的激动,而是保持着淡然的神色。
要知道,云秋琴身上的银票,被夏芙蓉挖走了不少。
云秋琴也是吃过苦的人,对于钱财也有一定的控制欲望。
云秋琴再也不想过那种身无分文,还要靠别人脸色才能过活的日子。
云秋琴更不想因为没银子买药,而只能忍着身上的痛,饿着肚子过活的窘迫感。
所以就算面对夏芙蓉,云秋琴都会有所保留。
因此,哪怕夏芙蓉找千百个理由,问云秋琴要银子。
云秋琴始终咬着牙,控制着自己身边的银两。
不过这回好了,国公太夫人孝敬了云秋琴那么多,云秋琴的手一下子松动了许多。
为此,云秋琴当下就给夏芙蓉送去了十万两的银票。
转身,夏芙蓉则把这其中的五万两送给了步占锋,自己留下五万两。
合着上次云秋琴给她的十万两,夏芙蓉的荷包里倒是有十五万两银子,刚好够还夏池洛。
当然,夏芙蓉现在绝对没有要还夏池洛的意思。
云秋琴把国公太夫人带到“主子”的面前之后,便把房间留给了两人,云秋琴站到屋外去了。
云秋琴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面对一屋子乱爬的小虫子。
可就算是站在屋外,云秋琴都能听到那些小虫子因为爬动时,发出的“簌簌”声,这让云秋琴感觉很是毛骨悚然。
云秋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每次一有那些蛊,云秋琴觉得自己四周的温度都跟着变低了。
蛊对于云秋琴来说,不比鬼好到哪里去。
等到国公太夫人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简直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国公太夫人。
国公太夫人也向云秋琴说了几句好话之后便离开了。
云秋琴本就没什么心思应付国公太夫人,敷衍了国公太夫人几句话之后,便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国公太夫人看到云秋琴那急匆匆的样子,在云秋琴的屋门口吐了几口口水。
“耐不住寂寞的骚蹄子,没有男人就一天都活不下去,荡(禁)妇!”
国公太夫人都活百岁了,云秋琴那是什么眼神,国公太夫人岂会看不明白。
国公太夫人别的骄傲没有,在她相公死之后,国公太夫人可是一直为其守节。
所以,对于云秋琴这种相公才没死多久,就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女人,没有半点好感。
骂完云秋琴之后,国公太夫人便精神抖擞地离开了。
“主子,你没事吧?”
入了屋子之后,云秋琴才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大方得体,体贴入微,云秋琴就发现,自家“主子”的眼色不太好。
“是不是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云秋琴想要扶“主子”一把,却被“主子”给躲开了。
以前洪枝连从来没有怕过蛊过,但是在那毒药的后遗症之下,看到从国公太夫人身体里爬出来的那一只只的小蛊,洪枝连就没法儿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
只是眨眼的功夫,洪枝连就分了神。
明明眼前的那个人是国公太夫人,但是洪枝连的眼里,却换成了自己。
那个静静坐在那儿的自己,一身雪白还有弹性的肌肤。
突然,平坦的肌肤上出现一个个会动的小疙瘩。
接着,那些小疙瘩似破壳的小苍蝇一般,一个个的从她皮肤里钻了出来。
不怪洪枝连会这么想,小苍蝇黑莹莹的,偏那些小蛊的个头,形状都跟苍蝇像得厉害。
如果说,夏池洛当初下这个毒的时候,想要在精神上凌虐洪枝连的话。
那么就洪枝连现在的表现,可以说,夏池洛的目标是百分百完成,而且还有超额完成的迹象。
以前在洪枝连眼里如同蝼蚁一般的蛊,洪枝连现在看着都有了畏惧之心。
由此,以前洪枝连还能做得很多东西,现在的洪枝连都做不得了,尤其是蛊!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而逝。
无论是夏池洛还是夏芙蓉,都在为各自的夫君整装行囊。
第二日,夏池洛大着肚子,送黎序之到门口,这一次,夏池洛自然像之前那一次一样,没有看看黎序之走出城门。
“等我回来。”
黎序之一手扶着夏池洛的腰,一手轻轻放在夏池洛的肚子上。
这一句话,他既是对夏池洛说的,也是对夏池洛肚子里的孩子说的。
“会的,我们一定会的。”
夏池洛眼睛湿了湿,点点头道。
这一次可不是对付什么小游牧族,这一次是要对付凶悍的大奴国。
说夏池洛一点都不担心,这怎么可能呢。
“姐姐,不必伤心,黎驸马本事高超,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你别伤神,小心自己的肚子。”
黎序之一离开,十七皇子便在夏池洛的身边大献殷勤。
当然,十七皇子现在依旧只是以弟弟的身份,关心夏池洛这位“姐姐”。
听到十七皇子略微有些粘乎乎的话,夏池洛的心头并不怎么好受。
她的相公,她孩子的爹才离开,十七皇子倒是有心说笑。
而且,夏池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十七皇子的原因,对十七皇子的话,有些敏感。
十七皇子总是开口闭口收她姐姐。
而序之作为她的相公,那么十七皇子也该开口叫一声姐夫才是。
可是,十七皇子唤序之一声黎驸马都已经算是客气了。
很多时候,十七皇子当着众人的面,皆是唤序之为黎大人。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存在着?
“十七皇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晋国可有佳人在等你回去?”
夏池洛这是在问十七皇子,在大晋国有没有已定婚约的女子。
夏池洛不管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总之,十七皇子承认她是姐姐,却不肯叫黎序之一声姐夫,这一点,让夏池洛很是耿耿于怀。
“哎,如同姐姐这般优秀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想让我动心,难。亏得我现在还小,可以慢慢找。”
十七皇子摇摇头表示没有,却非常明确地表达,夏池洛才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十七皇子说笑了,你乃大晋国的十七皇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能达到的高度,谁也说不准。到时候,你不是三妻四妾,便是三千佳丽,你的眼光怎么可能局限于一个女子呢?”
夏池洛笑了笑,觉得十七皇子是绝对不可能只喜欢一个类型的女人,因为不可能再碰到这种类型的女人,从此以后便不再对女子动心,甚至是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