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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陶尚书。”
管家突然抬起头看着陶永正,对陶永正又补充了一句。
“因着不晓得五小姐什么时候才愿意回来,指不定五小姐就愿意跟陶二小姐在一起,直到她出嫁为止。”
说着,管家看了一眼那个低头不语的陶惠心,仿佛夏雨欣不愿意回相府,都是因为陶惠心鼓窜的。目的就是为了拿捏相府,让夏伯然向陶惠心低头。
“相爷疼五小**得紧,也不愿意勉强五小姐。若当真如此,相爷也唯有因着心疼,成全了五小姐。不过,五小姐出嫁之前,还望陶尚书来打个招呼,五小姐的嫁妆,相府自然会准备齐全了。”
相府怎么就不管五小姐的死活了。
吃的用的,相府一样都不缺着五小姐的。
便是五小姐出嫁了,相府也绝对会给五小姐准备好嫁妆!他家相爷绝对尽到了做一个父亲的责任,哪一个都不会少了五小姐的。
“敢问陶尚书,可还有什么赐教?”
交待完一切,管家正正式式地福了福身,九十度大鞠躬。
这面子,相府与管家,算是给陶永正十全了。
就管家的做派,陶张氏立马觉得不好。
他们可是找上门儿来算账的,且当着所有人的面数落了夏相爷的错处。
相对于他们的“坦白”,管家的态度,算是恭敬谦和多了。
礼多人不怪。
管家那一九十度的大鞠躬,鞠得那个叫妙不可言,妙笔生花啊。
陶永正被自己的口水咽住了,没接上管家的话。
管家看到陶永正不接话,便说道:
“我家相爷近日身子不适,若是无事,还望陶尚书莫要扰了相爷的清修。”
“胡说,相爷分明是做贼心虚,在躲我陶尚书府的人。今日上早朝之是,本官瞧见夏相爷的身子明明是好的!”
陶永正立马揪住了管家话里的小鞭子,指责夏伯然说谎躲闲。
“陶尚书说得不错。”
面对陶尚书不客气的话语,管家那个态度叫好啊。
“只不过,今日我家相爷实则是带病上朝。回府后,病情稍稍加重,这才不能出来见客。”
管家话还没说完,相府大门便走出一个背着药箱的人来。
看这情形,不用多说,此人必是大夫。
管家前脚还在说,相爷病了,这大夫后脚便出来了。
很明显,这大夫进相府,乃是为了相爷诊病。
“我家相爷如何了?”
管家十分“关心”地又问了大夫一遍。
大夫道:
“相爷乃是昨日气火攻心,又憋闷不发,今日才元气稍泄,身子败弱。只要相爷好好休息,莫要再被气到,静心休养,喝几贴药,倒也能好起来。”
“在劳大夫了。”
管家向大夫拱了拱手,然后命人送大夫离去。
相爷气火攻心,憋闷不发,今天才会被病缠身?
只需要静心休养,喝些药,不再被气到,便能好?
相爷为何会气火攻心,是谁气着相爷了?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陶惠心。
陶惠心昨日被相爷赶出府,今日相爷便病了。
这其中,可有什么关联?
人类的想象,那绝对是丰富的。
只是管家与大夫的只字片语,听到的百姓马上进行补脑。
很快,百姓心中的“**”也来越完善了,“**”便如此浮出水面。
管家与大夫交待完毕之后,“惊讶”地看着陶永正,一脸“你怎么还在这里的”表情:
“陶尚书怎么还在此地,可是还有未交待清楚的事情,或者是小人哪儿说得还不够明白,陶尚书还有其他的吩咐?”
陶永正一咬牙,肝火大动,就要发怒。
这个时候,陶张氏一步上前,轻轻拉了拉陶永正的衣服,张张口,说了一个“走”字的嘴形。
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他们已经在夏伯然的面前,讨不到任何好处了。
要再闹下去,不是**压倒了相府,而是压到了陶尚书府,如此一来,陶尚书府就得不偿失。
昨天陶惠心被赶出相府的原因,陶惠心并未言明。
陶张氏与陶永正心里清楚,必是陶惠心做了大错事。
否则的话,便是要赶,初云郡主也找不到由头。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正是这个道理。
所以,陶永正再闹下去,出丑的只有陶尚书府。
陶尚书府还会凭白做了相府的陪补。
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小气如陶张氏,怎会愿意做。
陶永正不甘心的紧,可是陶张氏都这么说了,陶永正一时也拿不出法子来,唯有听陶张氏的。
陶永正瞪了管家一眼,然后又冷冷地瞥了陶惠心一眼:
“既是如此,我们便不再唠扰,告辞!”
陶尚书府的人,是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
只可惜是虎头蛇尾,白白惹来了一场热闹,让人看了笑话。
今天陶永正那么一闹,京都城的百姓就又有话题可以大聊特聊了。
管家站在门口,得意洋洋地看着陶永正如何夹着尾巴逃,心里那是自鸣得意得不行。
哼,想跟他家二小姐斗,当真嫩了点!
管家越来越发现,在相府里,除了相爷之外,最聪明的人就要数二小姐了。
二小姐能踩在秋氏的头上,大小姐下台,步步上进,成相府第二尊贵的人,本事当真了得。
如今,便是相府里来了一个尊贵的郡主夫人。
二小姐的地位依旧岿然不动,郡主夫人亦是照顾二小姐照顾得紧啊。
看着陶尚书府的人绝尘而去,慌张不已,管家下巴再次抬了抬,睨了陶尚书府离去的方向一眼,接着,大摇大摆地进府,让小厮看好了门。
“人都已经走了?”
夏伯然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可是乍听流言,夏伯然心中勃然大怒。
夏伯然便是没有冲动到要去陶尚书府,直接与陶尚书府的人对簿公堂,亦想臭骂陶永正一顿。
这样的流言,要么是相府里的人放出去的,要么就是陶尚书府的人放出去的。
不过,夏伯然并不愿意相信前者,更乐意相信后者。
所以,夏伯然待定而发。
肇事者必有他的目的,所以那人定会寻上来。
果然,朝堂之上,陶永正倒没什么表现,这一下朝,麻烦就来了。
听到陶永正带着人来相府叫嚣,夏伯然倒是想出去跟陶永正对峙一番,至少不能让陶永正就上经污了相府的名声,可是在这个时候,夏伯然被夏池洛给拦住了。
“爹,这陶尚书是何性子,与老陶尚书比之如何,相必爹是清楚的。”
夏池洛那话一出,夏伯然便愣住了,显然,他没有想到,夏池洛会说这话。
“以爹的身份,自是不好在外面当着众百姓的面,与陶尚书泼妇骂街般理论,这会掉了爹的身份。”
因着事情比较严重,言语上有冲突,那是必然的。
到时候,大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大声嚷嚷,可不就自掉身份,成了泼妇骂街。
“但,若是爹将陶尚书引进府里理论,不管事后谁对谁错,这错已经是落在了相府这边。”
都说事无不可对人言。
要真把陶永正请进相府里来,至少在百姓的眼里,相府绝对是理亏的一边。
为此,便是夏伯然没错,那也是有错的!
“宛儿说得有礼。”
夏伯然一盘算,便明白了夏池洛的意思。
“依着池宛的意思,该当如何?”
初云郡主也向夏池洛讨主意。
初云郡主肚子里怀了娃儿,天又冷得厉害,路却滑得紧,正巧,韦爵爷也偶感风寒。
因此,夏池洛之前与初云郡主谈过的事情,初云郡主只是命人给韦爵爷捎了信,并未与韦爵爷面对面谈过。
不过,便是如此,韦爵爷在回信里也言明,让初云郡主多与夏池洛商量商量。
韦爵爷甚至给夏池洛下了极高的评价:
若是夏池洛为男,成就不下云展鹏!
韦爵爷可是政府人物,敏感度比初云郡主高多了。
韦爵爷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就等着与夏池洛见面,交流一下心德了。
“自是不能由着陶尚书府的人堵在相府的门口闹,此事还要劳烦管家去处理。”
管家突然被点到名,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夏池洛莞尔一笑,轻点头。
管家先是一怂,相爷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小小一个管家如何解决?
夏池洛却让管家别紧张,教管家如何去做。
听完夏池洛的话,夏伯然点头道“妙”。
“回相爷的话,奴才幸不辱命,陶尚书府的人都灰溜溜地走了。”
想到陶尚书府的人,如何夹着尾巴离开的模样,管家心里自是痛快不已。
“亏得二小姐有锦囊妙计,好在奴才不算是个病的,没辱了二小姐的教导。”
既然知道夏池洛是个厉害的,又对夏池洛佩服得紧。
管家自然也要拍拍夏池洛的马屁。
“一切都是管家的功劳。”
夏池洛摇摇头,没居功。
“我只是把相府的利益,当成了自身的利益,必不能让人损了它。”
听了夏池洛的话,夏伯然更是欣赏夏池洛这个女儿了。
生养女儿,当如宛儿这般!
“还是池宛年轻,脑袋瓜子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