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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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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王,此次前来西都,为表我藩城最真诚的诚意,我将为都王献上我们藩城最宝贵的宝贝!”那藩王拍了两次手,这时从殿门口进来了一群穿着绿色轻纱的女子,其中有一为着着粉色,面带轻纱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黑得发亮,如同夜里的星星。随着藩城独特音乐的响起,只见几个女子步伐轻快,身躯灵巧,伴随着丰富的动作,跳起了我从未见过的舞蹈。这时那身着粉色衣服的女子,被围在了中央,只见她脚尖轻轻在地上飞快的转动,身子竟开始原地旋转起,她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了极其好看的打圈,原先瞧不见的绣在裙摆上的花随着她的旋转竟赫赫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女子一直转着圈圈,我竟来不及数着,可是她却大气都不曾喘一个。

    一曲舞毕,所有人都都退下了,只留下了粉色衣服的女子,她轻快走到西罹绝前边,双手轻轻交叉碰肩,跪下恭敬道:“玛雅参见都王,愿我王万福!”藩王骄傲地看着那一直转着圈的女子,起身恭敬说道:“都王,玛雅是我藩城最最珍贵的宝贝,她自幼就是被我捧在手心长大的珍珠,在我藩城更是无人可及的美人儿,为表我藩城对西都的诚意,请都王接受我们藩城献给都王最最诚贵的珍宝!”

    我心中甚是震惊,看向了玛雅,她双眼坚定,却清澈无比,看不见她面上任何表情,西罹绝也想不到,藩城的藩王竟然会将自己的女儿当成贡品送到西都来,他没有即刻回答藩王,他看着玛雅,笑了笑,道:“虽然藩城归顺我西都百年之久,但实质上我西都与藩城一直都以兄弟相称。藩王此番实在过于客气了!”

    “都王,正是因为西都的庇佑,才让我小小藩城可以安然存活近百年,我们的百姓不敢忘记西都的恩德!”藩王也诚恳回答。

    “朕即为西都之王,却也不可轻易拂去你一番好意,只不过,朕从不喜欢强人所难,”西罹绝看向了玛雅,他问道:“玛雅公主,你是否心甘情愿入我西都都宫!若是不愿,只要你说一声,朕赦你无罪!”

    “都王,”玛雅恭敬的又行了礼,她道:“玛雅生来便是藩城的人,藩城百姓心存西都,玛雅自愿入都宫,无怨无悔!”

    “这……”西罹绝看着玛雅,我心中知晓西罹绝想让玛雅自己开口不入都宫,可如今……我轻轻在他身边道:“阿罹哥哥,不可!”若西罹绝再三拒绝藩王,怕是会引发藩王不满。

    西罹绝看了看我,满眼无奈,这就是身为王者的悲哀,西罹绝不爱玛雅,可如今玛雅却要入了他的后宫,从此这样过一生……

    “既然如此,那朕便收下藩城这份厚礼,朕定会好好待玛雅公主,不让她受一丝委屈!”西罹绝笑着道。

    一句话,定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藩王像是得到特大恩准一样,激动地连道了几声:“多谢都王!”

    “朕要多谢藩王才是,竟然将如此珍贵的宝贝送给西都!”西罹绝虽然笑着,可是却听不出任何喜悦之意。

    那玛雅公主行了礼,退回到了一边,我瞧不出她那双眼睛有任何的波动……

    宴会便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入夜,这个夜晚,西罹绝该是与玛雅公主一同度过的,我坐在空荡荡的寝宫中,心中想着:阿罹哥哥如今也成家了,若我一直这样留在西都都宫中,也只会给他带来困扰罢了……

    西罹绝寝宫中。

    玛雅公主一早便在西罹绝宫中候着他,西罹绝踏进了他的寝宫,看着床上的美人儿,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自顾自走向了书桌,拿起了奏折翻阅起来,眼睛也没有看向玛雅,柔声道:“玛雅公主若是乏了,便先歇息吧!”

    玛雅有些惊讶,她的衣服早已在西罹绝走进来之时被她揉捏得不成样子了,她心中是害怕的,今日算是她成婚的日子,可是今日她都没仔细瞧过这西都的都王,如今借着胆子,她朝着西罹绝望去,这一望,心跳便漏跳了一拍:西罹绝一头乌发高高绾起,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丝丝温柔之息,英挺的剑眉,轻皱的眉头下乌黑的眼眸让人移不开目光,烛光下的西罹绝,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便是她往后的夫君吗?玛雅公主自幼便被藩王捧在手心长大,但她却也知晓自己的使命,便是为了藩城百姓,离开家乡,去那西都的都宫中,做那个拥有无数女子的都王其中一名女子。她从未有过抱怨,这是她的命,她甘愿为了藩城牺牲自己,她想过一千次一万次都王的模样,是白发苍苍,或是大腹便便,可是她却从未想到过,西都新登基的都王,竟然如此俊美!

    玛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起身走到西罹绝身边,轻轻喊了声:“都王!”

    西罹绝抬起头,不解看着玛雅,却见那玛雅轻轻摘下了面纱:娇小的脸上,五官精致,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的皮肤透出了淡淡的红粉,她的双唇如同玫瑰花瓣一样娇嫩欲滴。

    “公主有何事?”西罹绝轻声问道。

    玛雅的脸忽然红了,她摸不清这个都王心中所想,她摇了摇头道:“没有。”然后轻轻走回床榻,西罹绝看着玛雅婀娜多姿的背影,心中想着的却是那抹在不远处寝宫中的蓝魂。他一想到冷暖,自己都不知道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柔气。

    这一晚,西罹绝在书桌前看了一晚上的奏折,玛雅便在床榻上坐了一个晚上……

    西罹绝这天又来到我的寝宫,我同他讲我想离开西都一事,从未对我大声过的西罹绝第一次严声厉气拒绝了我。

    “清妹妹,我不允许你独自出去闯荡江湖的。莫说你如今是蓝魂,就算换做以往我也不会允许的!”西罹绝拂了袖子,我看得出她生气了。

    “阿罹哥哥,如今我在你这都宫待着也有好长一段时日了,我本就不爱帝皇家生活……阿罹哥哥,你就随了我意,让我出去吧!我保证,我就出去溜达一圈,便回来可好?”我一脸讨好地问西罹绝。

    “清妹妹,哎,你可知如今的江湖已经不是以往的江湖了,莫是四都已经改朝换代,就连龙啸庄……”西罹绝看了我一眼,不忍说。

    “龙啸庄怎么了?”我急忙追问了一句。

    “龙啸庄武林盟主白公子沈湛,自你死后,性情大变,龙啸庄三个字,如今在江湖中比魔教甚是可怕。逆了沈湛意的,轻则人头落地,重则门派全亡。江湖如今的大小门派都只求自保,人人活的小心翼翼……”西罹绝终究还是告诉我了。

    “怎么会?”我喃喃自语道,江湖是湛哥哥一生最为看中的,他怎么会任由自己如此……

    “往日江湖中都说沈湛白公子是江湖尊佛,有他在江湖比不会大乱,谁人欺辱不了江湖的人,可是如今沈湛自己都对江湖中人痛下杀手,莫说圣德国与我西都,虽然皆不参与江湖事,可是并不代表那些四都外的外邦小都没有看上江湖这块天下。若是能取代龙啸庄做了这江湖的主,从此也算名声大噪!清妹妹,如今天下怕是只有圣德与我西都才有一番宁静,这样的情况,你要我如何放心让你离去?”西罹绝一脸担忧看着我。

    “阿罹哥哥,若是如此我更加要出去看看,若是因为我江湖不得宁静,说什么我都要阻止沈湛!”我说道。

    “不行!什么事都能依你!这件事我不能听你!从今日起我会到你这寝宫看着你,不会离开你半步!什么时候你打消了离去的念头我们再好好说话!”沈湛说话转身走向了软塌,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心中却打起了小算盘。

    花仙宫。

    朵哈醒来的时候,手摸着脑袋,她看到了优哉游哉喝着茶的花仙子,有些惊讶,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她走到花仙子面前,道:“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花仙子头也不抬亦不看她道:“你就这么点出息?为了个和尚去买醉?”

    朵哈一听呛了一口水,拍了怕自己胸口,眼睛看向了别处,不自在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宫主!”花仙子正要继续说什么,有人来报,花仙子瞪了朵哈一眼,道:“进来!”

    “宫主不好了!白公子沈湛在灵山一族大开杀戒!”

    “你说什么?”朵哈和花仙子都大喊了一声,二人对望了一眼,急急出发去灵山。

    灵山。

    沈湛手中的宝剑一头滴着鲜血,灵山不复往日旧貌,如今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沈湛头发披散,双眼通红,他身上的白色衣袍早已沾满了灵山人你的血迹,他四周横七竖八倒着许多灵山一族的族人。

    灵溪站在他面前,厉声道:“我灵山向来与龙啸庄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白公子到我灵山一族大开杀戒,是不是太过分了!”

    “井水不犯河水?哈哈哈哈哈,灵溪族主这话说出来也不怕遭天打雷劈么?我家阿清是怎么在族主手中失去性命,我如今还留着你一命是你们灵族还有用处,我再问一遍,灵族禁术之书在何处?”沈湛挥着剑指向了灵溪,他双眼满是戾气,周遭寒风瑟瑟,连灵溪都惊讶这沈湛年纪轻轻周身的戾气竟然如此之深念。

    灵溪却也不是怕事的主,她能够坐上灵族族主一位也是有实力,她眉毛一挑,抓紧了手中的白绫,就见那沈湛先发制人,宝剑在阳光下如同镜子般,发出一片光,灵溪不甘示弱,即刻抛出白绫,紧紧缠住了沈湛的手腕,沈湛瞬间被牵制住,说时迟那时快,他将手中的剑在手中一转,那剑柄已经由左手握住,他一剑将白绫分割成两半,手中的血剑入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刺向了灵溪,灵溪以为失去白绫的拉扯之力,本就没了重心,她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尚未站稳脚跟,眼前便是沈湛那毫不留情的剑锋。

    忽然沈湛的剑锋被忽如其来的花瓣弹开,剑锋一偏与灵溪擦肩而过。沈湛落地忍着怒气看向了来者,朵哈跑向了灵溪,喊道:“师父!”

    花仙子亦将灵溪护在身后,道:“白公子,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花仙子,念在我与你交情上,让开,今日我一定要拿到灵族禁书!”沈湛看着花仙子,冷言道。

    朵哈生气道:“白公子身为江湖之首,难不成江湖的规矩都忘了吗?”

    沈湛收起了利剑,看着他们二人,大笑道:“她杀了阿清,难道你们也要如此护着她么?”

    花仙子和朵哈都是一愣,花仙子沉声道:“阿清之事,要找的人不是她!”

    “若没有她相助,阿清也不会如此!”沈湛上前一步,冷笑道:“你们兄妹二人真真是有趣,如今护着这个杀父仇人,对得起你们父亲在天之灵么?”

    花仙子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朵哈跑到了花仙子身边,惊讶道:“我爹爹不是病发而亡么?”

    沈湛看着花仙子兄妹二人,看了一眼脸上充满不可置信的灵溪道:“你们父亲不是病发而亡,是你们护着的族主得不到你们父亲的爱慕,将他害死,你们口口口声声说要报仇的灵溪族主之女,灵珑,却是你们同父异母的亲人!”

    这消息如同天打雷劈,让花仙子和朵哈都呆住了,朵哈不可置信转过头看着灵溪道:“怎么会,怎么会……”

    “你们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好好问问你们的姨母!若不是我在灵族长老那里听来这些,我也是不信的,灵溪族主自认为一切天衣无缝,却不知晓灵族的长老们早就知道这一切,只不过家丑不可外扬,他们选择保住了你这个族主罢了!你是如何害死他们兄妹二人父母的,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沈湛厉声道。

    花仙子转过身子,他看着灵溪,有些颤抖道:“这是怎么回事?”

    灵溪看向他们兄妹二人,眼中多了几分厌恶,不再如往日那般柔情,她冷哼了一句:“你们二人是成哥和那贱人所生之子女!我看到你们便想起成哥和那贱人相亲相爱的模样!我不甘啊!我为了成哥牺牲了自己,救了他一命,可是他心中却只有那个贱人……”

    “住口!不许你这样说我的母亲!”朵哈哭着道。

    花仙子周身慢慢聚满了寒气,忽然他快步走向了灵溪,出手打向了灵溪,厉声道:“当真是你杀了我父亲和母亲的?”

    灵溪冷笑了一声,身上的白绫同时甩了出去,道:“是又如何?”

    朵哈也按耐不住了,她跟着花仙子一同朝灵溪出手,灵山中,一道大红身影和一道粉色身影二人齐齐出手,朝着灵山族主灵溪出手,周边的树被三人周身的寒气逼的左右摇晃,地上飞沙卷起,花仙子鲜红的衣袍衬得他如今更加血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