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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今天你留在这里,客户有什么需求及时解决,我先回公司。”
“好的,老大。”
林玄一脸微笑,目送着自己的直属领导在夕阳下潇洒离去。
载着领导的出租车如同脱缰野马,变成一个小黑点迅速消失。
再三确定领导已经离开之后,林玄的脸一下子垮下来,脸色异常难看。
“这苦逼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林玄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今年22岁,刚刚从大学毕业。
他刚出生的时候,就被父母扔在了孤儿院门口。
腊月寒冬的深夜,一个只包了薄薄一层衣服的婴儿,无论如何是活不下去的。
幸亏孤儿院的王大妈,及时发现了被冻得脸色青紫、一句哭声都叫不出来的林玄,这才救了他一命。
从此,林玄就在孤儿院里长大,直到十八岁的时候,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所还不错的大学。
进入大学后,林玄和其他人一样,变得开始放纵起来,游戏、小说、睡觉、吃饭成了他生活中的主要部分。
到了大四上学期的时候,面对就业与升学的压力,林玄翻然悔悟,开始努力学习。但是已经迟了,考研失败后,他疯狂地去面试工作,经历了一次次地拒绝之后,这才找到一份通信方面的工作。
原本以为今后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没想到这份工作真的很难!
作为新手的林玄,不仅没有人教他,而且每个月都被交代了巨多的项目。林玄又能怎么办呢?
项目出现大量的错误,他几乎天天都被领导责骂,而且还找不到可以帮助他的人,郁闷的林玄本打算下个月就辞职。
不知道是不是他准备辞职的想法被领导看出来了,就在昨天林玄直属领导带着他来到了方天山,一个很偏远的农村山区,说要进行山区通信的铺设。
“这是要榨干我的最后价值,然后一脚踢开,偏偏我还不能反抗,不然积欠的工资就发不下来......”
林玄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山脚下的一座陈旧平房走去,这是他晚上住宿的地方。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面还有一些灰尘,轻轻一吐气,就能激起一片灰尘。
“林工,我带你去吃饭吧。本地的农村烧鸡,那味道可叫一个巴适!”
山林管理员王明捂着嘴巴走进来,他是这里的管理员,负责巡山以及火灾预防,和林玄差不多大。
“不了,我再上山看看,通信线路的铺设还有好多问题,我想早点完成,你先去吃吧。”
林玄笑着回绝了王明,他现在心情很糟糕,实在没有胃口去吃饭。
“好吧,那我自己去吃了。”
王明很干脆地扭头就走,好像生怕林玄改变心思一样。
林玄用湿毛巾把桌子擦拭了一遍,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平面设计图,铺在了桌子上。
他眉头紧紧皱起,目光盯着设计图正中间一个代表房子的图标:正天观!
正天观处在半山腰一个角落,是一座荒废已久的道观,平时根本没人去。
而这次公司通信设备的铺设,恰恰就要经过这里,而且是一个关键节点。
按照原先的想法,只要把这座荒废道馆拆除,然后原地重新架设起设备就可以完成任务。
但是,即将动工的前夕,施工单位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来者声称是正天观的所有者,不允许施工单位拆除正天观。
工头还以为这是个玩笑,一个破道观,怎么可能有所有者,就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过了几天,政府直接下了通知,不允许拆除正天观。这下,一群人顿时懵了,不拆正天观,通信设备怎么铺设?
利益相关的各方人想尽方法相互推诿,终于把这个差事耍到了林玄身上:
在不破坏正天观一砖一瓦的前提下,将相应的通信设备成功架设。
这怎么可能办得到?!
通信设备需要巨大的占地面积,正天观所在的地方,几乎没有剩下多少平地,根本没有空余土地。
而林玄的任务,就是在不可能中创造出可能。
下午的时候,林玄跟着领导上山,实地察看了正天观的地址,他没有进去,只在外面大致观察了一下,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这些空余的面积都被地形割裂了,一些在北方,一些在东边。
林玄当时一张脸就沉了下来,因为这样的话,工作难度比之前预想的要更大,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完成。
“哎,只能熬夜干活了,这次做完我就立刻辞职,绝对不犹豫。”
林玄重重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在设计图上开始修改。
......
“左边安装主通讯塔,然后通过空中传输线连接到右边,这样就能解决土地分散的问题......我真是个天才!”
林玄兴奋得把笔一扔,用力挥舞着拳头。
过了好一会,林玄注意到窗户外面是一片漆黑,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兴奋劲头还没过去,林玄现在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干脆一鼓作气,再解决一个问题,明天再补觉。”
林玄自言自语道,随即拿起照明灯走出房子,往山上走去。
他还想到一个主意,既然不能拆除正天观,那能不能在道观里铺设一座信号发射器?
如果可以的话,那将大大减少工作的难度和数量。
借着刚才的兴奋劲,林玄迫不及待地朝着正天观走去。
半夜的山路很不好走,七拐八拐地,林玄终于来到正天观前。
探射光照射下的大门牌匾上,有三个巨大的小篆,只不过好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掉落了一部分的黑漆,但是依稀能分辨出“正天观”三个字。
林玄扫了一眼,推开大门,大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一股冷风吹过,林玄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刻乍起。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半夜过来,好好睡上一觉难道不香么?
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林玄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走进道观。
道观面积不大,四合院式的建筑风格,院中有一座青铜造成的圆鼎,上面布落着大片大片的锈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手中的探射灯向上一抬,灯光直直打到正前方。
惨白的灯光下,只见一道破碎的大门散落在地上,失去大门的遮掩,里面的景象曝露在林玄眼底下。
一座失去了颜色的高台上,有三个架子。
最左边的架子上放着一柄断了半截的黑色长剑,中间放着一把起毛的拂尘,而最右边,放着的是一本散页的书籍。
越过这三个架子,林玄的目光继续向后看去。
后面有一座高大的土制雕像,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当时艳丽的颜色,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林玄在看到这座雕塑的一刹那,浑身汗毛直竖,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滴滴汗水从额头滑落。
因为,这座雕塑的头颅被不知名利器斩断了!
一个无头的雕塑,在这么一个安静的深夜,显得异常诡秘、恐怖。
头呢?头在哪里?
林玄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的眼神无意识地乱瞄。
林玄握着探射灯的右手颤抖得厉害,惨白的灯光以一个夸张的幅度来回晃荡。
“这......这是头?!啊!”
一声嘶厉的尖叫从正天观中传出,惊起外面一群群的乌鸦,然后再无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