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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李府。
“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还有你们,查了一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竟是废物!”
李良气急败坏,将眼前能摔的东西全摔个稀碎。
跟前一众侍从侍女和侍卫匍匐着身子,大气不敢喘一声。
“父亲别难过了,妹妹她吉人自有天相。”
李凤梅安慰着父亲。
自那天萧封北登门斩情丝,李凤兰的心可算是伤透了。
但第二天李凤兰便恢复正常,李家上下都认为她已经从和萧封北的孽缘中走出来了。
况且李凤兰还亲自应允了和上官南北的婚事。
李良见女儿没事,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从未想过警惕女儿再次离家出走。
强行压下内心的悲伤,装作一切正常,伺机离家出走,这需要多大的决心。
或者说这是伤心到了何种程度,才能如此决绝。
李凤兰离家出走的消息终究是瞒不住。
上官家的人知晓此事后便将订婚一事搁置了,李良想与上官家联姻着以夙愿终究没能达成。
出于对凤兰的保护,李凤梅始终没将妹妹怀孕一事告知家人,未婚先子对名声终究不好。
“那是我的孩子......”
自家酒馆里,萧封北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来到无尽大陆萧封北经历了太多第一次。
第一次绝情,第一次当爹,第一次喝醉。
几杯烈酒入喉,萧封北已然微醉,显然他没能继承前世的酒量,并且再也不能如前世那般洒脱了。
......
“司马少爷,萧封北那家伙就在自家的凤仙酒馆里,逮住他准能问出李凤兰的下落。”
凤仙酒馆门前,聚集了三名青年,为首的正是上官南北的表哥司马东西。
“走,咱们进去逛逛。”
司马东西身形高瘦,一袭粉色华服,手中的纸扇悠哉的煽动,身后跟着两名武者小弟。
眼尖的掌柜见状利索来到众人跟前,客气道:“司马公子,这是来喝酒还是......”
司马东西眼睛眯成一条缝以鼻孔示人,环视了一周整个凤仙酒馆,方才用傲慢的语气说道:“萧封北人在哪个厢房?”
来者不善,掌柜只好笑脸道:“若司马公子是来吃酒,小店自当以待客之道迎之......”
“混账,司马公子在问你萧封北在哪个厢房!”
身后的一个小跟班一声爆喝,惊动整个酒馆的客人。
“我家少爷不在酒馆里。”
掌柜坚定道,这个司马东西平日在城里一副土豪恶少的做派,不仅是司马家在城里有些实力,司马东西本人也是个聚灵境四重天的修士。
“司马少爷,莫要跟这老头在这里胡扯,咱们上去自己搜。”为首的小跟班道。
掌柜自是拦不住司马东西一行人,便对伙计使了个眼神,让其赶紧去知会萧少爷。
厢房里,萧封北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自司马东西进入凤仙酒馆,萧封北便感应到了他的存在。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伙计焦急道:“萧少爷,他来了,他来了……”
“那司马东西来了。”
“将他带到这里,莫要扰了其他客人。”萧封北淡定道。
门外的侍从虽犹疑,但也只能按萧封北的吩咐去做。
砰!
司马东西一行人直接破门而入。
“萧封北,赶紧说出李凤兰的下落,不然......!”司马东西拉扯着嗓子喊道,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封北打断了。
“不然咋滴?”
萧封北双眸一横,怒意袭人,瞪得司马东西一个哆嗦。
老子是四重天,还能怕他这个刚凝丹的小崽子?
深呼了一口气,干咽了一下口水,司马东西继续道:“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跟上官家作对,你们萧家没好果子吃!”
萧封北站起身来,似笑非笑道:“正好,你个司马东西,本公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偏偏上门找死!”
言毕,萧封北双拳凝聚灵息,直指司马东西。
祖父和母亲叮嘱过,不宜轻易展露自己的天赋,树大招风!
但不代表别人欺负到头上,仍要忍让。
要打架,我萧封北奉陪!
灵息徒然爆发,二重天的实力显露无疑,自昨夜苦修,萧封北已然顺利突破二重天。
司马东西整个人都是惊呆的,他不是昨天才凝丹吗,怎么今天就二重天?
什么妖孽?
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司马东西整个人飞了出去,脸狰狞着作呕吐状。
明明来找麻烦的是他,没料想到萧封北先下手为强了。
更可怖的是,萧封北已经突破二重天了。
就算如此,以司马东西四重天的修为怎会虚二重天?
司马东西虽然靠嗑药提升的境界会导致灵息虚浮,但他毕竟是四重天啊。
虽然修为境界不等同于实战能力!
在无尽大陆不少超凡境、入圣境的修士,将毕生精力用在炼丹或炼器技艺上。
他们能锻造毁天灭地的神兵,能凝练起死回生的丹药。
若要真打起架来,还真不一定能应付比自己境界低的,但掌控了强大灵术的修士。
一边是修炼杀人技,一边是追求无双炼丹、炼器的技艺。
追求不同。
司马东西那一脸猥琐样,自然不会是什么炼丹师、炼器师。
方才震惊于萧封北突破至二重天,才吃了一拳。
“给我弄死他!”
司马东西拉扯着嗓子喊道。
身旁的两个小跟班却是哆嗦着腿往后退,修士之间的战斗,武者只能是炮灰,死得很快的那种。
要是欺软怕硬的本事都学不会,那他们可就真的白跟司马东西混这么多年了。
“废物!”
见跟班使唤不动,司马东西咬牙切齿道,随即撸起袖子双拳也凝聚起灵息。
他四重天修为凝聚的灵息竟不比萧封北凝聚的灵息强上多少。
砰!
迎面而来的一拳司马东西猝不及防,顿时口鼻喷血门牙蹦断。
“能不能别打脸?”司马东西自知不敌,大声哭嚎着。
“恕难从命!”
萧封北一本正经道,随即拳头又无情的落在司马东西的脸上。
“救命啊……”
楼上厢房传来救命声,一楼的食客们纷纷闻声看去。
“听这声音,好像是司马东西的。”
“呸,平日里这司马东西作恶多端,打得好!”
……
“嗯?”
萧封北见司马东西喊的是救命,而不是求饶!
无情的拳头再次砸在脸上。
萧封北直接骑在司马东西的胸口。
一拳、两拳……
打得不亦乐乎。
“北哥,饶命啊……”
痛苦中顿悟,司马东西总算知道该喊饶命了!
“最后一拳……”
萧封北摩拳擦掌,按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卯足了劲打出最后一拳!
“啊……”
哭嚎声甚是凄惨,食客皆胃口全无。
不久,便看到两名侍从架着一男子缓缓走下楼来。
只见此男子身形高瘦,着粉色华服,顶着个满脸脓包的大猪头,口里一直发出在呜呼哀嚎的声音。
半刻种前司马东西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气势,现在怎一个惨字能形容,嘴角溢满鲜血,两瓣香肠嘴微颤,也不知是真的疼还是仍骂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