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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黛没工夫跟柳诗诗磨叽,她需要尽快找到个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办公室招个打字员也要本科学历,专科都无人问津,沉黛直接放弃这一块。服装卖场的导购,超市的收银员,餐厅的服务生,酒店的清洁员。
她首选卖场导购,除了基本工资还有提成,如果卖得好一个月赚几千块钱很容易。
她在网上填了表,因为没有工作经历,所以填得项目并不多。主要是挑选了一张比较漂亮的照片,再把手机号码填正确。
沉黛和应纶在离婚问题上终于达成了共识,两个人的相处反而比之前要轻松融洽了。
早上,应纶要回公司上班,顺道把她拉回市区家里。一路之上,两个人竟然还能就天气聊了两句。
虽然快要离开这个家,但是沉黛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几年,这里有她曾经的全部。她把楼上楼下的卫生彻底打扫了一遍,累得浑身肉疼。
刚刚躺下来歇了一会儿,她就听见外面门铃响。家里很少来客人,会是谁呢?
沉黛看了一眼监控,不由得直皱眉。门口站着的女人穿着米色长裙,外面罩着白色小西服外套,手里拎着米色的名牌包包。她的头发刚刚及肩,发尾微微卷曲,透着知性优雅美。她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嘴角微微上扬,大方得体又漂亮。
柳诗诗,全城商圈里有名的女强人。国外回来的海归,在著名广告公司公关部做主管,未婚单身。
她又来做什么?
“柳小姐,应纶不在,你去公司找他吧。”沉黛连门都没开。
“应太太,我是来找你的,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我想当面跟你解释清楚,免得影响你和应总的感情。”她微笑着说,礼貌又不失风度。
沉黛对她却没办法有一丁点的好感,反而心生厌恶。
“柳小姐,你要是太闲就在家里睡睡觉,或者出去逛逛街。我们夫妻的感情不用你操心,也不是你能影响的,你太高估自己的影响力了。我累了需要休息,你请回吧。”沉黛仍然没给她开门,说完这些就回沙发上躺着了。
不一会儿,她就有些迷迷糊糊,恍惚中听见开门的声音。
这个时间应纶应该在公司,公婆和小姑全都在国外旅游,没有人能指纹解锁入户门啊。
她睁开眼睛坐起来,看见小姑应绒拉着皮箱进来了。
额,她不是应该在澳洲吗?
“你怎么回来了?爸妈呢?”她朝门口张望着。
应绒并没有理睬她,扭头说:“诗诗姐,快进来吧。”
柳诗诗出现在应绒身后,她朝着沉黛笑了一下,“方才我正要走,在小区附近遇见小绒。她请我进来坐坐,不会太打扰吧?”
“打扰什么?这里是我家,诗诗姐是我的好朋友,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应绒的话里有话,还瞪了沉黛一眼,“还直挺挺地站着做什么?还不给客人弄得喝的东西,真是没礼貌。”
沉黛微微皱眉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厨房。洗好的水果,新鲜的果汁,茶几上还有各种坚果,摆了整整一茶几。
应绒上楼去换衣服,柳诗诗坐在沙发上,笑着说:“我和小绒是在国外认识的,她是个没有心机说话直接的女孩子,你不要跟她计较。”
“我嫁进应家十年,我比你更清楚自己小姑子的性格。况且我们是一家人,胳膊折了往袖子里掩,我不会当着‘客人’的面跟她争执。”
当初沉黛嫁进应家,应绒还是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因为是老闺女,再加上在父母跟前爱撒娇,难免骄纵了些。她在国内读了一个三流的大学,看见家里条件好了非要出国。应纶送她去英国留学,回国两年工作换了七八个。用她的话说,职位和薪水跟自己的能力不匹配。
“应太太,我想你对我有些误会。我们公司跟应总有长期合作关系,偶尔有些场合需要夫妻一同出面应酬。若是你对我有心结,见了面闹出不愉快,被旁人捕风捉影是要影响工作的。”柳诗诗从包包里掏出一张请帖,“明天晚上我们公司举办一个文化沙龙,邀请应总携妻子出席,还请你们赏光。”
“我听说柳小姐是公司高层主管,怎么,送请帖这样的小事情也要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你口口声声让我别误会,脑袋却削尖了往别人家里钻,这是什么道理?”既然她不想要脸,沉黛也没必要给她留脸面。
“应总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我们之间又不太愉快,我怕你会拒绝参加这次沙龙。所有人都会携带家属或是男女伴,若是应总一个人参加......那些记者和媒体恐怕会乱写。应太太,你不在这个圈子不太明白。应氏是上市公司,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它的股价,随之而来的会是各种负面影响。应太太,你在这个位置上,不光是煮饭洗衣服收拾房间才行,那是保姆的职责。”柳诗诗面带微笑,眼中却藏着两把刀,她藏在优雅背后的尖酸刻薄终于露出来。
“柳小姐,如果让你来做这个应太太肯定会让应氏蒸蒸日上。”沉黛讥讽地说着。
“应太太,你又误会了,我是一片好心......”
“好心?你对应纶还真是好!”沉黛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因为实在是受不了她带着虚伪面具的模样,“你不仅在跟应氏的合作项目上兢兢业业,还给应纶买领带、钱包,陪着他吃饭出差。为了照顾醉酒的应纶,你不惜冒着被所有人误会送他回家,还照顾到床上去,衣衫不整!现在你又这么细心的想到应氏的股价,你的目的已经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不必再惺惺作态,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你对诗诗姐胡说八道做什么?”应绒从楼上下来,正好听见最后几句,立刻像炸了毛的母鸡。
“小绒,我没关系,不要因为我破坏你跟大嫂的关系。”柳诗诗一副忍住委屈,强颜欢笑的模样,“你刚回国需要休息,我先离开了。”
看着柳诗诗离开,应绒铁青着脸指着沉黛的鼻子骂着:“你这个吸我们家血的寄生虫,我忍你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