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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对不起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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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纶自认已经放低身价,低声下气的求着沉黛给他一次机会。可沉黛坚决要离婚,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她认定应纶不肯离婚是有其他目的,让他明说出来,不要暗地里算计!

    “十年夫妻,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应纶盯着她的眼睛,有种想要钻进她心里看的念头。

    他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沉黛肯重新审视面前的自己?他早已经不是之前的应纶。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沉重地代价,一千年来,他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煎熬。可比这种痛苦更折磨他的,却是良心的谴责和深深的悔恨。再一次拥有沉黛,他决不会放手!他会好好珍惜她,好好爱她!

    “你在质问我?”沉黛一皱眉,“拜托,在质问我之前先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年前,我为什么会嫁给你?我不想用‘强一奸一犯’这个词来形容你,因为我曾经是你的妻子,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贱!但是,事实证明你就是!

    之前我觉得你是情不自禁,最起码你在心里疯狂的爱着我,这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我同意嫁给你,是因为父母的压力,是因为害怕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更多的却是因为那厚厚的一摞情书。那里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浓烈的情感,我深深的被打动了。

    可直到三个月前我才知道,你的感情是真挚的,对象却并不是我。你的冷漠,你的轻视,你的背叛,你给的折磨,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回想十年来,我在这段婚姻里像个跳梁小丑!

    应纶,如果你害怕对自己造成不良影响,我可以配合你秘而不宣。什么时候公开离婚的消息,随你的意。如果你害怕公婆不同意,我可以去找他们好好谈,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老人,你又是他们的亲儿子,他们不会真生你的气。”

    听见这番话,应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这几天你说了太多的对不起,可又能挽回什么?”沉黛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真得觉得对不起我,那么就请你同意离婚。我们之间的孽缘是时候结束了,继续下去只能是更多的折磨和伤害。”

    应纶沉默了良久,最后张嘴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你......对牛弹琴!”掏心掏肺说了这么多,到最后他来了这么一句话,气人不?

    沉黛不打算跟他再谈,实在谈不拢只有起诉一条路可以走。

    她气冲冲上了楼,进了卧室把门锁住,想了一下又把单人沙发推过去顶住门。

    不一会儿,她听见有人上楼的动静。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停住,门被轻轻推了一下。

    “我去旁边的客房睡,有事可以喊我。”是应纶的声音。

    沉黛没回应,听见他走进旁边客房的动静。

    原本以为换到陌生的环境会失眠,没想到沉黛竟一夜好眠,连梦都没做。

    清晨,她是被欢快地鸟叫声惊醒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白色窗纱射进来,一只彩色的不知名小鸟在阳台上婉转莺啼的跳跃着。它小脑袋一歪,似乎是瞧见了床上的沉黛。它并没有惊慌失措的逃走,反而用小嘴巴一下一下的轻啄着玻璃拉门。

    沉黛见了觉得有意思,下床过去把拉门推开,小鸟竟飞进来在门附近盘旋。

    她正想给这只可爱的小鸟找些面包屑之类的食物,却见又有一只大些的鸟飞到阳台的栏杆上。它朝着小鸟叽叽喳喳叫了一通,那只小鸟朝着它飞过去,两只鸟相伴着飞上天空,盘旋了一会儿飞走了。

    一阵微风吹过来,夹带着海水的潮湿,还有股淡淡的花香。沉黛站在阳台上,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近处是绿树红花。左边可见一大片樱花,虽然错过了花期最旺盛的时候,树上残留的花朵仍旧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这倒是个休闲的好地方,只可惜......

    昨天脱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沉黛洗漱冲澡,换好自己的衣物下楼去。虽然不想要见面,但是不能躲起来一辈子。

    可沉黛并没有见到应纶,而是在客厅的茶几上看见他留下来的纸条。

    “早饭在餐桌上,记得吃免得又胃疼。门锁的密码我已经换成了你的生日,要是想去市区给小李打电话,这里叫不到出租车。我有公事要飞新加坡一趟,估计得五天才能回来。你放心住下来,房子装了最先进的防盗系统,很安全。我想,咱们家和娘家你都不愿意回。一切等我回来再谈。”

    结婚十年,他没给自己过过一次生日,眼下用自己生日做密码,这还真是个笑话!

    而且沉黛不记得告诉过他自己有胃疼的毛病,更没在他跟前吃过胃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应纶,结婚十年,他们还是陌生人,谁都没走进谁的内心。这十年来,应纶对她到底说过几句真话?

    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对了。眼下的沉黛不想回那个家,更不想回娘家听娘家人磨叽,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既然应纶不回来,她决定住下来。

    餐桌上放着简单的早餐,油条、豆浆,还都是温的,另外还有两碟小菜。冰箱里被塞满了,沙发上放着几个口袋,里面装着女士的家居服、内衣、拖鞋、洗漱用品和化妆品。

    沉黛把内衣掏出来瞧了瞧,全新的,价签还挂在上面。她偶尔逛商场的时候见过这个牌子,价格却贵得让她不敢去试。

    应纶对一个即将下堂的黄脸婆都如此大方,对外面的女人该是多阔绰!

    想到这里她把价签拽下来,做了应家十年的媳妇,这是应纶第一次为她买内衣,不管多贵她都有资格穿!

    门铃突然响了,吓了沉黛一跳。

    应纶出差,这里又没什么住家,谁在按门铃呢?

    “太太,我是小李,应总吩咐我过来送衣服。”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沉黛对小李很熟悉,他经常出入应家,是应纶的专职司机。

    送什么衣服?沉黛把门打开,小李笑着跟她打招呼,又让后面的人进去。

    几个穿着制服的女人抱着衣服进来,她们胸口印着某个大牌的商标,沉黛认得。

    “太太,我就在下面生态园里住,有事打我电话。”

    不到两分钟,小李她们全都走了,衣帽间里多了一大堆衣服、鞋子和饰品。

    这些牌子都没什么折扣,买这么多得花多少钱?沉黛从来不乱花钱,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买衣服也从不挑贵的。她节省下来的钱,全都填补给了娘家。

    看着衣服、鞋子上面的价签,她在心里做加法,算得心疼极了!

    “败家子!”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