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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粗通狗屁的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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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个声音远远响起:“停手!”

    众人望去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是有嘈杂的马蹄声响起。

    转瞬之间已经临近,原来只是两骑。两人驾马到徐树跟前才停住。

    徐树抬眼一看,惊呼道:“周兄!”来的人之一正是算命道士周和光。周和光上前扶起徐树,全然不顾周围的士兵。

    另一人穿着便衣,壮的像熊一样,一声肌肉把衣服撑的紧紧的,络腮胡子刀疤脸,一看就是狠角色。

    郝亮看到那人后,拱手道:“陈镖师有礼!”

    那陈镖师拱手回礼道:“郝团练!”

    “不知陈镖师有何指教?”郝团练很客气,完全没有对其他人的颐指气使。

    “郝团练客气了,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些事与您知会一下,怎么选择我可不敢指手画脚。”

    陈镖师指着徐树继续道:“此人乃梦门十分看重欲收入门墙的弟子。梦门印记分金银无三色,此人手心的印记是最高规格的金,意味着...”

    说道此处顿了一顿,突然加重:“任何人想要伤害此人,就是与梦门为敌!”

    徐树听到后比郝团练还要惊讶,悄悄问道士:“周兄,多谢相助,怎么请来的这尊大神。”

    周和光呵呵一笑:“这位曾经也在梦门修习过一段时日,有一丝香火情。”

    郝团练有些骑虎难下,对面的陈镖师很不好惹,本来就是铁骨境的高手,更是长安禁军统领熊倪的弟子。

    熊倪有长安门神之称,一将坐镇,长安永固。

    这回摆明了是要出头。自己的面子不值钱随时可以走,但是处理不好,被林夫子记恨上,这团练也坐不安稳。

    镇远侯常年呆在长安,林夫子全权代表镇远侯,镇远侯又是三皇子的亲信。

    三皇子很得宠,日后说不定是要当圣人的,到时候镇远侯变成了镇远大将军,林夫子替自己再美言两句,自己也能调离开这鬼地方。

    县官不如现管!

    “既然陈镖师这么说了,那我就自己决定了。此贼盗林夫子之诗,行诈骗之举,天理难容。纵然梦门怪罪下来,我也要伸张正义!来人,给我就地正法!”

    “慢!”徐树这回有人撑腰,可以讲理了。

    “郝团练,草民冤枉,望青天大老爷明察!”一脸真挚地看着郝亮,仿佛真的信了郝亮是个为民请命不畏强权的好官。

    “草民申请与林夫子对峙!”

    郝亮对林夫子很有信心,毕竟是充州学问的顶峰,德高望重,就看着林夫子,等着对峙后再捉拿徐树。

    林夫子喘着粗气,瞪着徐树:“你这小贼有何面目与我对峙!”

    两个弟子扶着夫子,一个给夫子顺着气,旁边围上来一圈书生对徐树怒目而视。

    徐树呵呵一笑,这老贼的心狠手辣,手段阴毒。当务之急是掰清真相,决不能给这老贼一点借口。

    “林夫子,小子可能与你有些误会,小子的诗乃平日乞讨所思所想,不知夫子哪里来的这些感悟。”

    “老夫的诗乃是平生不顺的感悟,自比乞丐而已。”

    林夫子觉得事情开始向自己的节奏发展了,这种事本来就掰不明白,但是自己有弟子自愿作证,可信度要高很多。

    “这么说林夫子是承认你的诗与我的诗是两首了?”徐树狡黠一笑。

    林夫子呼吸一顿,“胡说八道!”心虚强装生气。

    徐树转头问刚才作证的弟子:“这位小兄弟,刚才是你作证,老师写成此诗时你就在身边吧?”

    “是!”那弟子有点底气不足。

    “林夫子,你写诗时,这名弟子侍奉在身边吧?”徐树转回来问林夫子。

    “是!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休要再扯远话题!”林夫子预感事情开始不妙。

    徐树转头朝陈镖师、郝团练各行一礼,“烦请两位将这二位分开,我要单独对峙!”

    林夫子瞪大眼,慌了神,对郝亮喝道:“郝团练还不将这小贼速速拿下!小心我向镇远侯修书参你!”

    郝亮还来不及说话,那边道士已经抓住那弟子,一个纵身跳出数丈远,再一个起落已经完全看不到身影了。

    这边陈镖师似笑非笑地看着郝亮。郝亮脸一黑,道:“林夫子这是说的哪里话,真相未明,还是问清楚好。”

    徐树耳边传来道士的传音:“徐兄弟,想问什么直接问,愚兄能听到。”

    徐树向道士离开方向虚行一礼,大声道:“谢梦门周道长相助!”

    这一下既是给周和光面子,也是敲山震虎,震慑一下林夫子和郝亮。

    徐树向林夫子道:“夫子,现下有梦门道长,陈镖师,郝青天作证,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若你与弟子所言皆能对上,小子愿意一死以偿今日对夫子的不敬。

    若是对不上,可能夫子与小子有些误会,我们再慢慢争辩。”

    没给夫子开口的机会,徐树继续道:“夫子,此诗是何时所作?”

    林夫子心知不妙,看向郝亮。郝亮摊摊手耸耸肩,看向一边的陈镖师摇了摇头。

    林夫子叹了口气,准备撞撞运气:“我是在今年初春所作。”

    “在何地?”

    “书房。”

    “作这首诗时穿着什么颜色的衣物?”

    “蓝色棉服。”

    “想来夫子是看着窗外的大雪想到挨冻的乞丐才有感而发?”

    “唉。”林夫子不说话了。

    徐树道:“请道长将人带回来吧。”

    周和光带着书生跳入人群中央,那书生已经泪流满面,对着夫子跪下:“弟子不孝啊!”

    林夫子也上前将弟子搂入怀中,一脸疼爱道:“痴儿痴儿。”转头对着徐树悲愤道:“徐公子还想如何迫害我等?”

    徐树直接气笑了,本来看林夫子势力这么大,想把事情搅成一个误会,不得罪死对方。

    对方直接将徐树的辩解定性为迫害,摆明是与徐树不死不休了。

    “林夫子是承认想栽赃小子,不给小子辩解的机会,直接将小子正法,死无对证。继而霸占这首诗了?”

    徐树将前因后果概括出,不给林夫子搅混水的机会。

    “只是误会而已,何必呢?”郝亮想和稀泥,给林夫子一个台阶下。

    “我们走!”林夫子让两个弟子扶着他离开。却被徐树挡住了去路。

    郝亮道:“林夫子地位尊崇,此次只是与你的误会,你若是不依不饶,充州的读书人联名向长安书院传书,我这团练也帮不了你。”

    徐树敏锐捕捉到了郝亮的意思,这次事情办砸了,郝亮也得罪了林夫子。

    若是日后林夫子不依不饶,要求门人联名传书,两人都在劫难逃。

    徐树隐晦地向郝亮点了点头,郝亮还是一脸担心,怕徐树处理不好。

    这时候想让老夫子消气可不简单!

    林夫子道:“不知徐公子还有何指教?”

    徐树傲然道:“小子平日所作诗篇甚多。本来林夫子与小子无甚交集,如何抄袭,小子都不知。今日机缘巧合被我发现抄了一首,那没被发现的还有多少?小子怀疑,夫子抄了小子不止一首!”

    郝亮一拍脑门,啊呀一声懊悔地蹲下。林夫子笑了起来,眼神里杀机毕露:“不知徐公子想要怎么查?”

    徐树问周围书生:“可有人带了夫子的诗集,小子一看便知!”

    旁边一个眉清目秀的俊俏书生扔了一本过来,徐树向他行了一礼,他也还了徐树一礼,完全不顾及周围其他书生的怒目而视。

    徐树翻起诗集,极快地翻动一遍。

    闭上眼睛进入内视状态,果然,林夫子的诗集出现在丹田书架中,上面写着《狗屁不通的诗集》。

    随着徐树的心神翻动,自动将这本书上不合理的诗句进行修改,几个呼吸之间就变成了《粗通狗屁的诗集》,三魂推演恐怖如斯!

    徐树将书本扔还给那书生,朗声道:“小子粗略看了一遍,发现每一首都和我作的极像,小子现在开始回忆平日所作,请各位对一对夫子的诗集。”

    林夫子有点懵,自己只是剽窃这一首诗,不知道徐树想干什么。

    徐树闭上眼睛,开始背起了《粗通狗屁的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