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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奇怪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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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贼!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唔...爹爹...娘亲...”悲伤之后,恨意涌上心头,阮玲兰失控地怒吼着,恨不得将那四人挫骨扬灰。

    “吵死了!”带头的黑衫男子一个手刀敲在阮玲兰的脖颈间,阮玲兰便晕了过去。

    “老大,这妮子长得不错,杀了可惜,不如让我带回去,我正缺个暖床人。”阮轻语身边瘦小的男子,看着娇艳如花的阮轻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现在她爹娘也死了,只要我把她带回帮里看管住了,定不会有外人知道今日之事的,而且说不定她还有用处呢!”

    “行吧,那就先留她一命,不过你可得看牢了,万一出了岔子,你的脑袋说不定就不保了。”带头的黑衫男子想着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柔弱女子,应该逃不出他们的掌控,等回了帮派她便更没机会逃脱,便应允了。

    那瘦小的男子得到大哥的应允,很是开心,立刻收起手中的匕首,脸贴近阮轻语的脸,四指抵住她的下巴,笑着说:“女人,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哦,你可得好好感激我吖,知道了吗?”

    对方的笑容在阮轻语看来,却显得无比的猥琐和恶心,虽然今日苟活了下来,但听到男子的话,阮轻语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只会是暗无天日的日子,害怕地萎缩成一团,抱紧自己,小声抽泣。

    “收拾一下,我们早些离开,免得被人瞧见了。”带头人吩咐道,“还有先把她俩捆了,拿两床被子掩盖好,等等到了下个镇子,再去弄辆马车。”

    四人收好自己的行李,又将阮启牧夫妇的尸体搬进柴房,点燃柴房的柴火,等见火势起来了,便扛着被伪装成被子的两姐妹,上马离开了。

    不久后,阮家宅院的冲天火光,惊动了边上的邻里,村子里的壮丁都出动加入了救火的队伍,也未能减缓火势。清晨时分,幸得一场大雨才将大火扑灭,而此时阮家宅院却早已被烧得只剩下残垣断壁,满目苍痍。

    ......

    “公子,‘起伏’好像生病了,连它最爱的豆子都不吃,有气无力的,看它都没了平日里的那股活泼劲。”叶桑口中的“起伏”是公子沐昕冉最宝贝的坐骑,上等的柏布马,很有灵气,还通人性,沐昕冉特别喜欢它。因为它从小性格起伏太大,一会儿冷漠不离人,一会儿又太活泼,疯起来就撒欢乱跑,沐昕冉便给它取了“起伏”这个名字。

    “我去看看。”沐昕冉已经离家一个多月了,这几日,见“起伏”脾气不太好,便都是牵着“起伏”步行,原以为是它在耍小性子,不想却是它生病了。

    “叶桑,我们赶紧带它去看大夫吧,也不知道给人看病的,会不会给它治病。”瞧见“起伏”病怏怏的样子,沐昕冉很是心疼。

    两人牵着两马,打听了医馆的位置,便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了。

    “这位公子,这马的身体结构和人的出入甚大,老夫可只会给人看病,可不会给牲畜看病,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这可如何是好,大夫您再想想办法!”

    “不如两位去马市或者车马行看看吧,那里长期贩售马匹,或许会有比较擅长给马看病的兽医。”

    “谢谢大夫。”沐昕冉抱拳施礼以示感激,留下一锭银子,便转身离开。

    沐昕冉和叶桑就近进了一家客栈,向店小二打听附近是否有马市和车马行,得知此地只有一家名为“安禄行”的车马行,便细问了位置赶了过去。恰巧那里刚好有擅长医马的兽医,兽医看了“起伏”的情况,说道:“此马得的是马口疮,又称口炎病,公子请看,马的口舌肿胀,还有几处溃破成疮。”兽医扳开“起伏”的嘴,轻轻地拉扯出它的舌头。“目前症状还不算太严重,只需用盐水冲洗口腔,涂抹冰硼散,一日数次,连用三日即可痊愈,若是发现得再晚些,到了后期,则会口流带血黏液,恶臭难闻,到时可就有些难办了。”

    “那这三日,你且好好照看它,银两不会少给的。”说着沐昕冉掏出十两银子扔给兽医,“这是一半的诊金,三天后,它若痊愈,我会把剩下的另一半给你。”

    十两就足以应付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碰到这个如此大方的客人,兽医欢欣不已,一个劲地点头,表示定会用心救治客人的宝贝马。

    “管事的,给我来辆马车,结实点的。”车马行又来了一批客人,四人四马。

    沐昕冉瞧了一眼,便心生疑惑,“看这四人的穿着打扮和身姿体态,显然都是习武之人,每人都已有一匹代步的马匹,为何又要弄辆马车,照理说,这江湖中人大都喜欢骑马多过坐马车,好生奇怪吖。”

    “公子,你瞧这四人好怪异,还背了两床被子,难不成是因为怕在外露宿太冷才带的?”叶桑也觉察这一行人的异样之处。

    “怕不只是被子这么简单,若只是被子,就算是卷成一个卷,横放在马背上,两头也会自然地往下垂,你瞧这被子却几乎是直直的,看来里面内藏乾坤呢!”叶桑听了沐昕冉的分析,又仔细地瞅了瞅,发现其中有一床被子竟然在动,“公子,这被子在动耶,看来里面藏得是个活物,说不定还是个大活人。”

    购了马车,四人将两床被子扔进车厢内,正准备迅速离开,却瞧见一旁有两个年轻人一直盯着自己一行人,还不停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看什么看!再看,戳瞎你们的双眼!”脾气暴躁的老三(四人中排行老三)直接凶恶地警告道。

    “叶桑你听,什么狗在吠,好吵哦?”沐昕冉不理那人,一边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一边转向叶桑问道。

    叶桑听到公子的问话,很认真地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说:“看他脸胖乎乎的,发型乱乱蓬蓬的,满脸的胡子,毛茸茸的,还没有脖子,或许是只松狮吧...额...不看他脸上褶子这么多又这么深,也可能是只沙皮狗,我拿捏不准耶,公子。”

    “哈哈哈!叶桑,你也太可爱了吧!”沐昕冉被叶桑回答时一脸严肃的表情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还不忘连连拍打叶桑的肩膀。

    两人的对话,在旁人看来或许诙谐幽默,但在老三眼中,对方的话语里满是对自己的讽刺和嘲笑,当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拔剑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