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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堂见流光没抓住重点,竟然说他是偷丹药被抓的,立马急眼了。
心道,千万不能让这几个人误会自己是小偷,这几个人看起来和云阳有点关系,要是被误会自己是偷东西被关的,人家怎么可能放他出去啊!
虽然……他当时是想偷来着,但是这不是没偷成吗,没偷成哪里能算是小偷?
于是他急急开口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没有偷,都说是误会啦……”
还没等陶堂解释完,就被丹若打断了,“你说你是在二十年前被救的,你在这被关了二十年?你知道云阳师叔是怎么死的?”
“嗯,是啊,我当时听见了,本来想上去帮那云阳老道一把的,可是……我这被关着,也出不去啊。唉……”陶堂指着困住自己的链子,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陶堂脸上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看来他是猜对了,云阳师叔?这几个人和云阳老道果然关系匪浅啊,他们面前刷一波好感准没错。
“你听到了?怎么可能听到的?”流光表示有些怀疑,丹室离地面甚远,且有防御阵法的阻隔,除非修为极高,不然怎么可能在丹室里听见地面的声音。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你刚刚没看到我的本体是什么吗?”
陶堂自问自答道:“我可是蝠族!而且还是蝙族中最强的隐蝠一族欸!”
“我们这一族最大的本领就是听音和隐匿!”
“在听音这方面,我敢打包票,除了那天庭上的神仙顺风耳外,这世间就没有比我们更善于听音的了,这小小的防御阵法岂能干扰我的本领?”
陶堂自豪地摸了摸自己尖尖的耳朵,这是它们隐蝠族荣誉的象征。
“那你听到我云阳师叔是怎么死的了吗?”丹若一心只想知道云阳为何离奇死亡,将流光与陶堂拉回了正题。
“这……我得好好想想了。”陶堂托着下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半晌才开口道:“我记得当时,有一个人在跟云阳讲话,讲着讲着他们就打起来了。”
“然后我听见云阳惊呼了一声,‘你不是何寅,你是谁?’,然后那个人回答说,‘你不必知道。’”
陶堂惟妙惟肖地将当时云阳与那个神秘人之间的对话复述了出来:
云阳:你是杏合村神庙里那座神像上的妖修?
神秘人:妖吗?呵呵。
云阳:当初我看你无害人之心,留你继续在那借百姓的香火养伤,没想到竟然留了一个祸害!
神秘人:废话少说,拿出五返灵砂饶你一命。
云阳:你休想!想要五返灵砂,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接着他们噼里啪啦的打了好久,然后云阳落了下风,就被那人给打死了。”
陶堂继续道:“那人如此强大,我害怕他发现我,就赶紧敛了气息,进入休眠。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直到你们刚刚进来,我才结束了休眠。”
丹若闻此陷入了沉思,果然云阳师叔的死另有蹊跷,那人是杀死云阳师叔是为了抢五返灵砂?
可灵砂只是还丹的原坯,没有练成还丹的灵砂,药性蛮横,吃下去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妖来说都是危害大过益处的,那神秘人为什么要抢灵砂,他又是谁?
丹若虽然知晓了云阳的死因,却陷入了更大的谜团之中……
“嘿,嘿!”
陶堂招了招手,把丹若拉出了出神的状态。
丹若如愿看向了陶堂,有些疑惑,你有事?
看懂了丹若的眼神,陶堂“嘿嘿”笑了两声,一脸不好意思道:“那个……姑娘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陶堂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铁索,“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解开呀?”
说完陶堂咧着嘴,龇着雪白的牙,露出一个又傻又狗腿的笑,眼神时不时的飘向一旁的白霄。
他觉得这三个人里面最有能力解开这锁链的定然是穿着玄青色衣服,一脸高冷的男妖。
只不过那男妖不好求,还是求这个姑娘吧,姑娘都比较心软,他们三个人是一起的,这姑娘答应了,那穿青黑衣服的妖没有理由会不答应。
“可是我们并没有答应你,你回答完之后就放你出去哦!”
流光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笑嘻嘻地摇了摇头。他看不惯陶堂那狗腿的模样。
“啊!没答应?!”陶堂后知后觉才发现他们一开始确实没有答应!
谈条件都能把最重要的给忘了!他真恨不得时光回溯,去给自己一巴掌。
“我不管!我不管!你当时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说好了要放我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陶堂只抓着丹若,一脸哀怨的模样,活像个被负心汉抛弃的糟糠,仿佛只要丹若说个不字,他就要哭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丹若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那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杂念甩掉,避开陶堂充满了怨念的眼神。
“别听他瞎说,放心,不会食言的,马上就放你出去。”
说着,丹若张合着嘴巴,快速念了几句咒语,手指往那铁链一指,一道几近透明的黄色朱符就从铁链上飘了出来。
丹若用手在半空中一抓,而后往自己身侧的荷包一塞,动作一气呵成。抬起头就对震愣在原地的陶堂道:“好了,你自由了。”
“就……就这样就好了?”
陶堂难以置信地指着仍挂在自己手腕上的铁索,他怀疑丹若是在跟他开玩笑。
“对啊。”丹若点了点头,解释道:“你这铁索上面被我师叔打上了我们师门特制的锁妖符,只要把符咒解开,这铁索就是个普通的铁索。”
“难道你的修为这么弱?连个普通铁索都解不开?”丹若见陶堂傻呆呆的模样,玩笑道。
“不不不,我可以的。”陶堂摆摆手,让后用左手的指甲,往那右手腕上的铁索一划,“呲”的一声,铁索应声而落。
“我……我自由了?我自由啦!”
陶堂看着地上掉落的铁链,震愣了一瞬,随即高兴地跳了起来。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他陶堂终于恢复自由了!
他激动地抱了抱面前的丹若,丹若愣了一瞬,然后笑了笑,拍着陶堂的肩膀道:“对,你自由了!”